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111)

“说是在圣上跟前说错了一句话,便触怒了天颜。”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陛下往年虽不一样,可说到底,那也是陛下。”

李从玉才沐浴完,对着镜子梳头发。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叫喊,朝着小隹问:“他说什么了?”

小隹老实把彩暄喊的告诉他。李从玉扑哧一笑。

“朕有那么可怜吗?除了他,身边就没别人了?”李从玉看向小隹,“往后你就贴身跟着我吧。”

小隹一脸菜色,黑溜溜的眼珠转个不停,身子也绷紧了。

“为何如此?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小隹结巴地辩解,“可是陛下,我听人说,宫里的男人都得净身。我不想做公公啊!”

李从玉大笑,摸了摸孩子脑袋。

“放心,你不必如此。看上哪个好姑娘,正好叫朕给你做媒。”

小隹脸上红了红。

寝房外一阵脚步声,小隹连忙出去。李从玉对着镜子独坐片刻,一头黑发拢到肩侧,镜子里照出只旁人的手,五指修长有力,握住他的头发梳弄。

映着灯火,李从玉黑眸闪亮,头也不抬。

“好摸吗?”

背后的手滑到他的颈间,李从玉微微抬起下巴,鼻子里溢出细腻的哼吟。手掌顺着颈项往下,一路抚过衣襟和小腹,拐个弯,钳住细软的腰肢。

李从玉被他提着腰,身子一歪,朝前倒去,碰掉了妆台上的摆设。金银珠玉滚滚落了一地,如华贵的洪流。

落在颈上的亲吻烫得他浑身发抖。

翌日睁眼,天色已经蒙蒙亮,想着今日要上朝,李从玉叹了口气,身子往枕边人怀里钻。暖热的体温烘在身上,满足至极,丝毫不想动弹。

磨蹭半晌,燕岐抱他起来洗漱穿戴。

宫人送来早膳,照旧有博士进寝宫讲书,李从玉直皱眉,没讲两句便叫人下去,从案上拿了一本,唤燕岐读给他听,心满意足地用完膳。

燕岐和上史书,盯着李从玉擦嘴。李从玉微微低着头,手里拿着巾帕,斯文小巧,像只舔爪子的猫。

他饮了口茶,问燕岐:“你不走吗?”

“去哪?”

李从玉走在宫人中央,有点好笑,撩起眼皮瞧他。

“跟我一块去外朝啊。”

紫宸宫外还亮着蒙蒙的灯火,宛如万千星海。燕岐一时失神,就像回到几年前的那个清晨。

“走吧,”李从玉握起他的手,“朕看见那一帮子人就心烦,没有你在,怎么撑过几个时辰?”

御驾浩浩荡荡,直往外朝去。众位文武大臣已经在大殿等候,微微埋着脑袋,不敢直视天颜。

“吾皇万岁。”

李从玉扫过底下一堆朱紫,还是那些熟悉的脸孔。

这朝堂还真是百年如一日,一潭死水。

“平身。”

他此番返回都城,拟了一张功臣录,今日早朝上论功行赏,尽数加官进爵。

最重要的一件,给燕岐加了摄政王。

“……钦此。”礼官缓缓唱毕。

朝堂上炸开了锅。燕岐立在一众混乱的官员之间,长身如玉,不动如山,俊脸神色淡淡,堪称漠然,冷厉的威势将周围隔绝开去,衬得满堂公卿王侯们黯然失色。

“陛下,这恐怕不妥。”

李从玉撑着脑袋,几串珠旒在面前晃晃悠悠。

“哦,怎么?”

“陛下正值年轻,何须旁人摄政?再者,国家大事自有辅臣决断,何须多此一举。”

李从玉笑道:“朕不就是擢他做辅臣。”

几个朝臣面面相觑。

“天有二圣,亦非常事,”李从玉眼若桃花,“燕卿,你说呢?”

燕岐缓慢郑重地行礼。

“愿为陛下驱驰。”

朝会一散,不少先前还窃窃私语的大臣反倒上燕岐跟前套近乎。燕岐只认李从玉,谁也不结交,冷着一张脸抽身要走。

一个内侍小步到众人跟前:“大人们让一让,陛下有口谕。摄政王,陛下在御花园等着,有事要跟你说呢。”

燕岐速速离开。

昨日下了雪,今早也飘着雨,御花园里草木湿润,小径山石间白雪点点。

李从玉在湖畔摆了张画桌,案上一排小月亮似的瓷碟,盛着各色颜料。

先画了一幅湖心亭看雪,泼墨而就,酣畅淋漓,画面黑白交融,犹如大雾弥天,飞雪乱洒。

燕岐到的时候,他正对着翠鸟摹画羽毛。

“陛下。”

李从玉挥挥手,近旁的宫人无声退下。

“本来昨晚要跟你商量的。睡得迟了,就忘了。”

燕岐望着他握笔的指头,玉白里透着一点嫩红血色,好看得紧。

“你决定就好。”

李从玉折起画纸,随意丢在一旁,叫燕岐到跟前坐着,面对他反复观察,在纸上勾勒出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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