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一抹苦笑：“你上哪听说的？”
“以前在论坛上看到过一眼，有人发过帖子。”
“谁这么闲……”时沐的语气听着像是抱怨，却又马上掏出手机去找，有些急不可耐，但搜了一圈都没找到。
“别找啦，早就被删了，我也记不太清楚，反正发帖子的人好像很熟悉你俩，估计是你以前的同学吧？”
“应该。”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时沐没多纠结，把扯远了的话题拉回来，“前几天我朋友找到了秦东放东西的仓库，照片很可能都被他转移到了那里，你能去看看吗？”
“把地址发我。”程立答应得很痛快，“之后你就不要再参与这件事了，本来小江的事我就打算自己查，你能帮到这份上，已经很感谢你了。”
某种程度上他俩同病相怜，都为了晚辈的事操心，唯一不同的是，江芷还活着，等真相大白之后，她仍旧有属于自己的未来，只是程挽禾……
时沐始终认为三年前的程挽禾和现在的江芷很相似，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是唯一的出路。
“没事，我刚好去查点别的东西。”时沐起身，把难喝的咖啡都扔进垃圾桶，还体贴地帮程立也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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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桑柠月说出去办事，时沐猜她大概率不在店里，才有勇气踏进PEDAL的店门。
不过结果令她大失所望，桑柠月正跟员工一起打扫店里的卫生，听到门口的动静，一抬头，视线直直和她的撞在了一起。
时沐浑身肌肉骤然绷紧：“我不是故意在你眼前晃的，我只是……”
“要喝点什么？”桑柠月神色淡淡，仿佛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顾客，“算了，你自己去吧台点。先让一让，挡到我扫地了。”
“哦……”时沐踮着脚挪开，乖乖站着，继续说着未说完的话，“我只是来见个人，很快就走了。”
一秒，两秒，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寂，要不是有小李上来打招呼，时沐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她好像太多嘴了，桑柠月并不想听她的解释。
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吗？
在小李的掩护下，时沐脚步匆匆地往里面走，丝毫没注意到从兜里掉出去一张名片。
纸片在在空中转了几圈后，飘着躺在刚擦干净的地板上。
桑柠月见状，弯腰捡起来，刚想喊她，却发现上面的内容有些熟悉。
又仔细看了看，皱紧了眉头，小声嘀咕：“果然是……”
时沐选了靠窗边的座位，今天的江清不再被阴云笼罩，阳光跃动在锃亮的玻璃上，显得生机勃勃，心情也稍微好了些。
今天她要见的人叫墨舒，起初她也以为这个小姑娘就和贾备所说的一样，只是跟挽禾关系很好的朋友，可是在她细细梳理了一遍关系之后，发现两人关系更像是情侣。
而且这件事有被人证实过，F女士发给她的帖子里也清清楚楚写了。
她怀疑F女士以前是某个情报部门出来的，找东西的本领一绝。
墨舒，听名字应该是个文文静静的女生，就像桑柠月一样。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时沐却毫无办法，只得顺着心中所想，把目光投向吧台的人。
桑柠月正跟店员聊着什么，有说有笑，忽然回头，时沐吓得立马把脸别过去，身子猛地一扭，手肘撞在桌角上，痛得直呲牙。
钻心的疼痛与她的思想割裂，脑海中浮现的的依旧是桑柠月眉眼含笑的温婉神色。
桑柠月在外人眼中是如星如月般的存在，只有远望，才会觉得皎洁温柔，自己却因为过分靠近，被刺眼的光照的无处遁形。
所以选择逃避，躲在愧疚堆积起来的沙丘后面，将自己掩埋。
时沐不敢出声，痛得身子前后直晃，以至于墨舒进来的时候，看向她的目光说不出的诡异。
“时教授，你还好吧？”
时沐不说话，只是摇头，这回她真的想把自己埋起来不见人了。
墨舒跟程挽禾完全是两个风格，甚至可以说一个南极一个北极。
程挽禾最跳脱的时候她是知道的，三天两头蹦出新的想法，而且一有了念头就会立马付诸行动，跟自己很像。
时沐时常会反思，是不是自己把她给带坏了，就连喜欢的人的风格都差不多。
想到这，她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两人在见面之前有过短暂的交谈，却又因为墨舒的过分冷淡，没什么进展。
墨舒刚落座，桑柠月就端来两杯饮料，介绍说是店里的新品，一份叫“日落”，一份叫“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