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隼几人此时也都恢复了内力,破开铜锁脱身出来。
常安歌第一时间便奔至左左身边查看她的情况,他伸手犹豫地轻轻碰了碰左左的手臂,见左左毫无反应,不免着急地呼唤她的名字:“左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常安歌,左左……”
“别白费力气了,眼下你就算划开她的喉咙她也无知无觉。”绿衫少年轻笑一声,带着玩笑意味调侃道。
“住嘴!妖人,快把解药交出来!”大概是气极,常安歌眼角都发红了。
少年见常安歌气恼失态心情反倒是愈发痛快。
“阿修,这是怎么回事?”阎如恕洞察到情况异常,冷声质问。
绿衫少年低下头,毕恭毕敬地解释道:“父亲,大概是软骨散的功效已经过了,是孩儿失察,望父亲恕罪。”
听到少年这么说,阎如恕才眉头稍稍舒展,只是呵责了一句“往后办事仔细些。”便也没再多加斥责。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送你们一同下地狱,也让你们在地下也算有个伴。”阎如恕不紧不慢地说道,没将覃柘几人放在眼里。
覃柘自知眼下别无选择,若是无法齐力取胜,那下场估计必死还难受。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出招吧!”
言罢,覃柘如飞矢一般冲了出去,红衣如莲,带着凌厉的风,刀光如雪,刺破灼灼青阳直取阎如恕的面门。
花重衣见状也是没有片刻的迟疑,提刀而起,身法轻快,自侧方奇袭。
“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是有几斤几两。”阎如恕哈哈大笑,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了堆,看上去像极了蟾蜍背上的纹路。
只见阎如恕手如鹰钩,绷紧身上的肌肉,内力疾速流转,就像是在体表浇筑上了一层铁水一般坚硬无比,覃柘的刀刃还未触碰到他的身体便被一股强劲的真气给硬生生地弹偏开了方向。
覃柘只得顺势卸力,足尖一点,缓撤到一旁。
这老家伙竟比看上去还要内力深厚,方才这一招都没探出深浅。
不过眼下可没有时间再慢慢拆析,覃柘转了转手腕,稳定心神,飞身再刺。
花重衣此前与阎如恕已经交手一轮,虽吃了苦头,但对其了解到底比覃柘清楚些,这老头虽眼瞎,但耳朵异常聪透,正面几乎无懈可击,要想找出破绽,还得想办法从后侧击破。
花重衣双手持刀,刀锋缭乱如流风回雪,趁着阎如恕与覃柘对招的间隙自他身后突袭,眼见刀刃离阎如恕的背心仅有半指距离下一刻便要刺入了,然而阎如恕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手两只一夹便直接制住杀气腾腾的刀刃,他腾空而起,一个后翻铁拳猛击,便将连人带刀将花重衣震退了好几步远。
耶律隼抬手遮住日光,像是在看什么,但见覃柘二人苦斗无门便也不再耽搁纵身一跃加入战局。
“蛮子,你小心些,这老头不太好对付。”覃柘看了耶律隼一眼,暗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从侧面助力花重衣突破。
耶律隼点了点头,很有默契地接收到了覃柘的意思,找准时机便杀到了侧向。
耶律隼惯用刀,眼下武器不在身边,只得赤手空拳上阵。他虽平日里看上去不着边际,但关键时刻还是很能信得过。
阎如恕本想直攻覃柘命门,脚步刚移出便被耶律隼截了下来。
覃柘手持千机,双手一合,刀柄处分卸成两股,就像是双头镖一般,在内力的催动下在掌心飞速旋转着,请轻轻一碰便可削肉断骨。
几人自三向攻取,试图将阎如恕围困其中再进行绝杀。
然而阎如恕冷笑一声,显然是对覃柘几人的意图了然于心,他不等几人形成配合便出手将其隔断开来,将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混战之中覃柘的肩膀被抓出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看上去血肉模糊,而耶律隼和花重衣的状况也并没好到哪儿去,看起来颇为狼狈。
“阿柘,你小心些!”江秋晚见覃柘受了伤,自己有帮不少忙什么忙,只能着急地喊着让她留心。
江秋晚心里清楚得很,覃柘此前那番看似冷漠无情地话不过是出于对她的保护,覃柘是个怎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小晚儿,你们和常安歌护住左左即可,不要轻举妄动。”覃柘头也不回地说道。
眼下她几人被阎如恕钳制无法脱身,一旁还有那个手段不可小觑的少年守着,若江秋晚此刻轻率行事万一惹恼了这少年,恐怕是得不偿失了。
“小妮子,你还有闲工夫去管旁人,看来还没有所保留啊。”阎如恕咧开嘴嘿嘿发笑,看上去有种难以名状的猥琐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