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
呜呜呜呜呜,他为什么要来,他为什么要看见证这两个人的爱情,酸死他算了。
玉离刚要追上去同人问清楚,嵇宴的房门就在眼前砰的关了上去。
玉离:“………………喂,我辛辛苦苦的蹲在这给你说话,你就这么将我关在门外?喂!”
嵇宴关上门,将声音屏蔽在门外。他将发上的簪子取下,放在手中端看一番。
正如玉离说的那般,这簪子品相老旧,尚有刻痕,全然不如今日沈执清给他的另外一支来的精致好看。
可嵇宴手指轻轻摩挲着着簪子上的刻痕,却像是摸着什么宝贝似的。
扶风就在此时进了屋子,快步走了两步,单膝跪在了嵇宴身边,“爷。”
嵇宴将簪子重新别在发间,再次抬起头时,眸子里拢了一层冷霜之色,“你且听着,有件事,孤要安排你去做……”
*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此时清晨窗外的阳光正好。
宿醉,让沈执清头疼的厉害,他撑着起身,感觉脖子也疼,浑身也疼。
他揉了揉脖子,将手放在太阳穴上,闭目调息。
一闭上眼,沈执清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画面里,雨声不绝,廊亭内唇齿纠缠,衣衫交叠,似是亲密至极。
沈执清猛地睁开眼睛。
昨日醉酒,他亲了谁?
沈执清拍了拍自己的脸,他闭上眼又回忆了一番,再次睁开眼时,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的脸。
宴朝欢……
沈执清伸手扶额,耳廓顿时泛起了一层薄红,
他就不该喝酒……
沈执清又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昨晚的情节,可除了这个模糊的吻,他再也想不到其它了。
他没再做什么吧……
沈执清伸手碰了碰唇,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确认了。
沈执清哀叹了一声,哪里还睡得着,他手像是摸到了个烫手山芋似的,从唇上拿开伸手掀开帘子。
入目,就看见,刚刚脑子里徘徊不去的那个人,此刻人就坐在屋内的榻子上,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沈执清掀帘的动作瞬间僵在原地,他清了清嗓子,冲着人僵笑了一声,“早……早啊。”
他怎么忘了,他前几天就让宴朝欢搬进来养伤来着。
嵇宴站起身,“醒了?”
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亵衣,此时衣衫散落,隐隐能瞧见那精致的锁骨以及……
沈执清移开眼,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衫。
这一扯不要紧,沈执清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料子不对。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袍不是他的。
是谁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沈执清:“……”
好像有些话,避不开了……
沈执清将衣服褪了,起身走到人身边,“衣服还你。”
嵇宴低头看着手中的衣服,出声道:“相爷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说……说什么?”
嵇宴抬眼,“相爷昨晚……”
沈执清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本相昨晚喝醉了,要是做了什么,你就权当没发生过……”
嵇宴伸手一把拉着了想要溜走的人,“相爷又想赖账?”
赖什么账!
他沈执清是赖账的人吗!
沈执清轻咳了一声,用手拨开嵇宴的手。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再次出声,“本相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忽悠我。”
嵇宴眸子垂落,“那相爷总还记得是谁吧。”
沈执清抿了抿唇没说话。
嵇宴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沈执清记得他的脸,只不过怕是不记得昨晚到底叫了谁的名字这件事。
这样也好。
嵇宴将视线落在沈执清的脖子上,他迈步走到一旁,拿了铜镜举到他面前,“自己看看。”
看看?
看什么?
沈执清皱紧眉头将嵇宴手里的镜子拿过来,冲着自己照了照。
这一照不要紧,沈执清顿时眼尖的看到自己脖子上落下的一块红。
这痕迹……
他扯着领子好好看了看,顿时耳朵升起了一抹薄红。
沈执清,你怎么回事,怎么喝个酒,就禽/兽不如了?他昨夜……不会真的将人办了吧。
沈执清偷偷朝着嵇宴撇了一眼,却只见对方已经披了外衫,将衣服拢的规整,半点也窥探不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这总是不能他去扒着人的衣服去看吧。
沈执清脑子里转了一圈,抬手啪的一声将铜镜扣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迎上对方看过来的眼睛,理直气壮的出声,“宴朝欢,你别忘了,你本来就是本相的妾。本相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相府这么多人,你又不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