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玦这是你教朕的。”嵇君策直起腰,“想要什么,就夺到自己手里。”
雍玦:“混账东西。”
嵇君策:“你后悔了吗?”
雍玦收紧了捏着嵇君策的下颚,“你在挑衅我?”
嵇君策却是笑了一声:“我认真的。”
雍玦的目光落在嵇君策的身上,像是真的要判断一番嵇君策口中说的真心到底有几分。他盯着看了半晌,最后将人拉到跟前,“阿策,你刚说要补偿我。”
嵇君策:“是。”
雍玦:“什么补偿都可以?”
嵇君策:“除了皇位,什么都依你。”
雍玦伸手将嵇君策身上本就披的松松垮垮的衣襟扯掉,“那就让我好好陪陛下玩一玩……”
屋外沈执清啧了嘴,刚要凑到跟前再看,眼前却是被一双手给挡了个严实。
“嵇宴。”沈执清直起腰将嵇宴的手给扒开。
嵇宴手指勾住沈执清的腰带将人带到怀里,“别人的闺房之乐你也看?”
沈执清趴在嵇宴身上笑了一声,“怎么?摄政王吃醋了?”
嵇宴:“孤怕你长针眼。”
沈执清嗤了一声,“我这是害怕错过重要信息……”
“小骗子。“嵇宴捏着沈执清的下颚俯身在对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沈执清勾起嵇宴的下颚回吻了一下,“摄政王这长相万里挑一,我才看不上别人。”
“是吗?”嵇宴回忆了一番,“孤怎么记得某人在许多年前说孤长得什么来着?你说……”
可闭嘴吧……
他可不想回忆他以前那些破糟心的事情。
沈执清一把捂住了嵇宴的嘴,拉着人侧身躲在了一旁。
就在两个人躲在一侧暗处时,那扇紧闭着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来,而走出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雍玦。
这么快就出来了?
是嵇君策不行还是雍玦不行?
沈执清刚要伸手扒着那窗户再看一眼,嵇宴就已经抢先一步。
沈执清:“小气。”
嵇宴:“嵇君策还在屋里。”
沈执清刚想要再去看一眼,垂落在身侧的手就被嵇宴拽住了,他拉着沈执清的手就往下走,以至于沈执清一眼也没看见屋子里的情况。
按照店小二的描述,嵇君策没有出来过,所以雍玦就成了关键。
两个人一路跟随雍玦出去,就看见对方在出了酒楼之后就一路往燕宫的方向而去,而雍玦的目的地不是别处,竟然就是燕宫内那一处早就废弃的祈年台,而他们在祈年台看见了那一身白衣的方瑜雪。
燕国国师方瑜雪会一些旁门左道,依照上次在莲花巷那神出鬼没的劲,两个人都没敢跟太近,而是远远的看着。
沈执清站的有些无聊,伸手捅了捅身侧的嵇宴,“上次方瑜雪的话是什么意思?这雍玦当真就是燕国当年遗留下来的那位太子?”
嵇宴:“看样子是。”
“那我就不懂了。”沈执清抱着手臂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雍玦现在差不多已经半死不活,现如今这燕国就算是重立新皇燕国皇室也早已经不在,这皇帝谁当?”
嵇宴垂眸,“那说不定方瑜雪也想过把黄帝瘾呢?”
沈执清扯了扯嘴角,“就他那样,当个妖道还差不多,当皇帝?怕不是要拉着一堆人跟着疯。”
嵇宴轻笑了一声,“他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难道不是拉着人一起疯?”
沈执清:“有道理。”
因离的有些远,两个人瞧了半晌没瞧出个所以然,但看那样子应该是在叙旧,直到临走时,方瑜雪才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雍玦。
“什么鬼东西。”沈执清小声嘀咕了一声。
嵇宴:“极乐丹?”
沈执清掀了眼皮子看向嵇宴:“你知道?”
嵇宴嗯了一声,拉着人往外走,“传说这极乐丹服用者可纵想安乐。”
沈执清:“吃了能升仙不成?”
嵇宴:“对于服用者来说幻梦一场也不失为是一件快乐事。”
“你的意思是说,雍玦给嵇君策吃了这丹药,所以,嵇君策才会对雍玦死心塌地。”沈执清沉思了片刻,“这东西药效多久?”
嵇宴:“一世。”
沈执清:“可后来你我同在朝堂为官,南梁帝所作所为都并没有不妥,不像是吃了药的样子。”
废弃的燕宫之外,嵇宴的目光从策马离开的雍玦身上移开,“倘若有人把现实当梦呢?”
浮生过,大梦一场,诸事尽散,只剩欢愉。
沈执清以为南梁帝不理朝政醉心享乐是因南梁无战事之争,所以惫懒,而今想来,原因竟是如此。
“这极乐丹你……”沈执清的尚未说完,两个人一脚踏出眼前竟是转换了天地,眼前颓败的燕宫一点一点的碎裂,就连地面都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