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储是大事,怪不得京城好些人都开始坐不住,开始乱了。
杨叔和他儿子的争吵骆勇他们根本插不上嘴,听不下去的几人选择走出船舱吹吹风,而骆勇则是走到李尧身边,默默地看着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与李尧之间的不可能,无论是身份也好、地位也罢,只是他就是不想错过生命中的美好。
李尧便是他生命中的美好。
太平年间的军户没出息,但乱世里的军户即便有命的也不过是那些从千万条尸体里杀出来的。
他便是这样一条未来不知死活的命,所以他自小便知道,只要抓住眼前的东西,便已经足够了。
但从目前的情势上看,今后他怕是不能再抓了。
他喜欢李尧,是真的喜欢,不是因为他是什么王爷,更不是因为同情他怜悯他,只是因为喜欢他,喜欢他的笑,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一切的一切。
如果没有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男男女女的,他甚至可能现在马上立刻将他护在怀中,告诉他,他要跟他并肩作战,他要保护他,他要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可是他暂时还做不到。
在地宫中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这种无能为力了。
权势、地位、力量,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军户,什么都给不了他,就连护住他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都不成。
思考了很久,他终于向李尧开口,“三郎,我有话同你说。”
大约是默契的缘故,在骆勇说出这几个字之后,李尧便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
杨家父子还在争吵,李尧收好信,主动拉起了骆勇的手,走出船舱,在众目睽睽之下,寻了个没人的房间,走了进去,并关好了门。
还未等骆勇开口,柔软的唇便已经抵了出去。
不知为何,李尧总觉得骆勇若是此刻真的走了,他怕是这辈子都很难见到他了,所以他也决定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好好地、热烈地回应他一回。
幸福来得太突然,骆勇被他亲的有些晕头转向,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上,惊诧了片刻他便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唇齿间的甜蜜,双手不自觉地揽住了他那细嫩柔软的腰肢,怕捏疼了他,只小心地摩挲着。
两人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浅尝辄止,便分开了,只是两人的呼吸明显不稳定了。
李尧的脸更像是一只红透了的桃子,白里透红的,诱人得很,骆勇没忍住,轻轻靠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你怎么了?”骆勇柔声问。
李尧环上了他的脖子,趁机将脸埋进了他的脖颈里,悄声又小心翼翼道,“我怕你离开我。”
骆勇宠溺地揉了揉他那圆润的后脑勺,轻声喊了句,“傻瓜。”
其实两人都知道,无论他们再舍不得彼此,如今局势与时机摆在这里,他们将来的路,也不得不分开走了。
良久之后,李尧才直起身,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极了勾引。
“勇哥,今晚去我那吧。”
骆勇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了,黝黑的脸迅速红成了紫色,他以为自己方才听错了,再问了一遍,“你方才叫我什么?”
李尧红着脸再次埋进了他的脖颈,“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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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拉灯了,要怪就怪这里不适合开灯。
反正两人刚开始都很笨拙,不过感觉都还是不错的,主要骆勇也不蠢笨,只是动作很轻,怕伤着他。是的,李尧就是个诱受,但他是有点子腹黑在身上的,只是不愿意对骆勇用而已,毕竟他自小就长在勾心斗角的宫里,要是不腹黑一点,怎么活命啊。要不是遇到骆勇,他恐怕就变成腹黑病娇了。】
第 30 章
杨家父子争吵了好几日,直到第三日,禹州传来消息,丁任椋拥兵自重,自称乾王。
“乾”字是皇帝的心病。
皇帝与乾王自小一块儿长大,与从前所有皇帝陛下一样,先帝对立储一事亦是十分忧心,便下令让皇帝与乾王分庭抗礼,谁有本事谁得储位。
最终皇帝陛下还是用了些卑劣的手段,成功夺了帝位,而乾王在被幽禁期间,用皇帝儿时送他的玉带自尽于房内。
自那之后,唐国便再没出现过“乾”字。
果不其然,病重的皇帝震怒,对太子与秦王下令,若是谁将丁任椋的脑袋摘了,他便让位于谁。
这一通操作之下,惹得太子与秦王纷纷要御驾亲征,誓必赢了这场战斗,好在皇后出面,将太子劝了下来。
太子身兼监国之权无法擅自离开,便许了麾下大将徐国忠徐将军与秦王一道前往。
秦王与徐将军离开京城的第七日,南面刚刚经过涝灾的百姓突然爆发,由一个叫余光顺的人起头,反抗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