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郎君的钱袋子(4)

作者:昨夜何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乐青闪着身子躲他,“说什么呢?”

“伙房准备着饭呢,都是方少爷爱吃的,”乐靛一副狗皮膏药的架势,跟着往人家身上靠,“咱们家少爷呀,留不住人。”

钟管家正端着朝饭过来,听见这句话,赶紧小跑了几步,抬高嗓音在两个小厮身后呵斥,“干什么呢?”

两个小厮也不怕钟管家,闭上嘴相视一眼,便各自扫地去了。

钟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端着朝饭进了内院,在正房门口停住,伸着脑袋,竖起耳朵听屋里头的动静。

没动静。

自家这傻少爷啊,枕边人都跑了,还沉沉睡觉浑然不知呢。

“唉,留不住人啊。”

他用胳膊蹭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进去,把朝饭放在外屋的桌子上,扭头往里屋瞧。

正好对上晏含章幽怨的目光。

晏含章松垮地穿着亵衣,露出一小片胸脯,半躺着斜倚在床栏上,“什么留不住人?”

“少…少爷,您醒了?”

许是刚睡醒,晏含章的嗓子颇有些沙哑,听着却比平日里更勾人,“我留不住谁?”

“没什么,您听茬了,快来吃点东西吧。”

钟管家弯腰把碗碟往桌上摆,“厨房专门给您做了补汤,趁热。”

“补汤?”晏含章已经起了床,在架子前挑着衣裳,“我何时需要喝这个了?往哪补?补什么?”

钟管家知道,这是方少爷走了,自家少爷心里有气,就顺着他说,“少爷精壮着呢,只是昨儿晚上折腾了一整夜,一定累着了。”

说着话,钟管家忍不住往地上瞥,脏污的帕子还没来得及收拾,青天白日的,硬是红了一张老脸。

“方少爷又走了,”钟管家说出这话就后悔了,硬着头皮往下说,“这回走得晚,我晨起的时候,正好瞧见他翻窗户。”

晏含章常想,自个儿可真是个大善人,对这位脑子缺根筋的老管家不离不弃。

他拿过一条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随意地系上,在桌边坐下,推开补汤,抬起勺子搅了几下面前的鱼羹。

“真够偏心的,”晏含章斜睨了钟管家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满,“一桌子都是旁的少爷爱吃的,自家少爷就这么一碗鲈鱼羹。”

钟管家知道,自家少爷在仙山呆了八年,与世隔绝的,年近弱冠,身上仍带着孩子气,得哄着来。

他给晏含章夹了一筷子海米煨鹌鹑,嘴里低声嘀咕,“这不是少爷您吩咐的么?”

而且,这鲈鱼羹也是方少爷爱吃的。

“想什么呢?”晏含章指了指远处的一碟水晶烩,示意钟管家给他往跟前挪挪。

钟管家低着头把那碟水晶烩挪过来,“少爷…今儿这身袍子真好看。”

少爷生得俊美,对外表格外在意,今儿这一身衣裳看似是随意在架子上拿的,实则是早就配好的。

每个月,布庄的掌柜都会亲自来府里,给晏含章挑衣料以及样式,有时候翻过一遍,没有满意的,晏含章便会提起笔画图样,让布庄照着做,因此,他的衣柜里很多都是京城独一份儿的款式。

总之,少爷很好哄,夸他衣裳好看就对了。

“是吗?”果然,晏含章嘴角默默上扬一些,腰也坐得更直了。

吃下大半碗鲈鱼羹,晏含章没头没脑地开了口,“钟叔,去跟着他。”

钟管家顿时如蒙大赦,“少爷放心。”

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

晏含章没胃口,又吃了几口羹,便蹬掉靴子,和衣在床边儿躺着,闻见被子上方兰松的气味,心里有点儿莫名的酸楚。

怎么有一种独守空房的感觉?

日头很高了,外院儿也热闹起来,听着外面小厮们的吵闹声,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头没尾地做了个梦。

梦里,才十岁的小方兰松在桥边等着他,见他过来,眼睛都亮了,雀跃地叫了声“阿宣”。

阿宣是晏含章的乳名。

他跑过去,方兰松却转身就走了,他伸着手,怎么也抓不住,就也跟着跑。

跑着跑着,脚下就踩空了,下坠了一会儿,又落到了实处,一睁眼,就是现在这样长大的方兰松了。

方兰松站在京城潘家酒楼的顶上,眉眼弯弯地对他笑着,然后缓缓扯开腰带,把外衫扔下来,只剩一层单薄的亵衣。

……只见他腰间绑了一圈儿火药筒,叫嚣着要炸掉这噬骨销金的潘家楼。

晏含章看到自己在京城众人的殷切期望之下,舍身去劝方兰松,终于在脱掉自己上身全部衣衫之后,才堪堪打动了他。

洞房花烛,晏含章趁着方兰松酒醉,把人捆住手脚,然后在他身上搜一种据说很毒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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