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也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府里定做的床,回头得换一张。
方兰松被他压在身下,一脸生无可恋,皱皱眉:“我腰酸。”
晏含章:“没事儿,你躺着就行,你家相公腰不酸。”
方兰松:“腿也酸。”
晏含章:“相公腿不酸。”
方兰松:“真的很酸,难受。”
晏含章:“一会儿相公给你揉。”
方兰松:“……”
方兰松:“现在就揉。”
“好,”晏含章说着,就把手伸了下去,在方兰松腰上抓揉几下,“这力道行吗?”
方兰松被他极为色情的手法弄得腰软,难耐地哼了几下,推推他,“都后半夜了,有些事情不宜再做。”
晏含章:“宜,特别宜。”
方兰松:“要保精气。”
晏含章:“相公精气十足,不信你试试?”
方兰松:“你年纪还小,不可纵欲。”
晏含章:“二十几岁了,不小,可以纵。”
这一通缠磨撩拨,方兰松也快起火了,索性翻过身来,把晏含章压在身下。
晏含章被吓了一跳,挑挑眉看着他,“做什么?”
方兰松跪坐在晏含章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叫哥哥。”
晏含章甜腻腻地叫了声“哥哥”。
方兰松:“叫兰松哥哥。”
晏含章:“兰松哥哥,好哥哥。”
方兰松心口一动,俯身吻住了晏含章。
这嘴真是可气,会说气人的话,也会说哄人的话,而且方兰松哪一样都抵抗不了。
想到这里,方兰松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昨儿晚睡得迟,又没什么要紧事,晏含章跟方兰松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来,洗漱好一看,韩旗跟江羽还在睡着。
这片庄子很大,四个人舒舒服服呆了三日,似乎夏日的暑气都被隔在山下了。
这日午后,吃过饭,各自回房睡了个午觉,方兰松又撺掇着打马吊。
四个人在树下阴凉处坐着,手里的牌出得极快,玩得都忘记了时辰,等山下有人来通报时,已经是傍晚了。
钟管家慌乱地跑进来,身后跟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晏含章一看,认出这是晏老爷府上的管家。
第79章 心结
老管家一脸急切,跑过来就跪下了,说是府里小少爷病了,请了几个郎中都没办法,晏老爷让来请晏含章过去。
小少爷叫阿庆,是晏夫人生的,晏含章没见过几次,但对这个乖巧的娃娃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印象。
晏夫人在府衙被关押了一阵儿,被发回原籍,看着晏老爷的面子,又因为这人年岁已高,没再送到瓦舍去。
晏老爷顾念她是阿庆的生母,把人安置在临县的别庄,派人好生看着,不让她乱跑。
至于其中是否有情义未尽的缘故,晏含章也懒得琢磨。
不管怎样,晏夫人如今的下场也跟晏含章脱不开干系,虽然问心无愧,却一直不敢见阿庆。
病人等不得,晏含章跟韩旗他们告辞,准备跟老管家回去。
他回去了,方兰松自然也呆不住,跟着一起回了城内。
晏老爷府里灯火通明,一众仆役乱成一团,城西的老郎中刚从屋里出来,见着晏含章,急忙过来拉他,边走边交代阿庆的情况。
方兰松在外间安静等着,晏老爷坐在圈椅上,两人互相点点头,便都不说话了。
许是年岁大了,晏老爷比前几个月见他时还要苍老一些,头上隐隐生出些白发,一双眼睛浑浊着。
晏含章进去好大一会儿才出来,说是情况不好,要破开肚腹清理患处。
晏老爷一听这个,猛地在椅子上坐起来,眼睛直直盯着晏含章,“又要…如此吗?”
晏含章面无表情地点头,“嗯,只有这个方法。”
因为晏含章娘亲的缘故,晏老爷并不相信晏含章这个法子,转头又问老郎中,“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
老郎中点点头,道:“是,老侯爷,您也看见了,小少爷情况不好,刚才几位太医的话,您也都在旁边听着,都说没办法了。”
“晏小神医医术高超,老朽十分佩服,上次时疫,不就是晏小神医拟的方子,连圣上都夸赞,想让他进宫呢,便让他试上一试吧。”
晏含章安静听着,不说话。
晏老爷想了想,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音问晏含章:“有几成把握?”
晏含章伸出手指,“六成。”
晏老爷缓缓把那口气吐出来,滑坐到椅子上,眼睛空洞地望着地上。
晏含章也不催他,一言不发地坐到方兰松旁边。
一双热乎乎的手贴在后背上,顺着缓缓摩挲轻抚着。
晏含章转过头,对上方兰松担忧的眼神,勾起嘴角对他笑笑,“没事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