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意思都是说罗曦突如其来的病痛和她脱不开关系。
小莫直接翻了个大白眼,用口型无声地骂了句沙比。简单词汇的嘴型,都读得明白,副队已经有点儿绷不住脸儿了,时机差不多,女孩儿恍然大悟地问,啊你是不叫内谁?一副刚记起对方名字的模样,连忙撸起袖子,睡衣之下卡在手肘的翡翠手镯露出来。
副队还没觉得他名不副实的礼物已经被看穿了,不明就里地皱眉看这满口国粹的老板娘想干啥。
小姑娘儿撸下镯子,对着男人的脸就扔出了一只,后者措不及防被砸中眉骨,震惊到极点都没顾上疼,眼瞅着她还要扔第二只,灵活地歪身躲过,翡翠都砸到了石阶上,发出清脆的两声响,碎得结结实实。
一同破碎的还有副队的脸面。他妈的!旁边还有人证,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已经是冲突的极限了吧,你怎么敢的呀!当面摔人送的礼物,真把自己当二当家的了?!忍无可忍,你都不怕周围有人,我怕什么?他于是反手抓住女孩儿的衣领破口大骂: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卖了两回肉就以为能骑到老子头上拉屎?还没见过你这么心里没逼数的姘头,我等着看你被玩儿死的那天!”
虽然生气,但声音还不大,有所顾忌的。莫离面无表情:“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副队像打在棉花上一样,直犯恶心,真想给她两拳出出气。她感觉到他的想法,微微一笑,不劳您亲自动手。小莫两手掰着攥自己领口的青筋暴起大手,徒劳挣扎,她一口咬在男人手脖子上,牙套狠狠印下两排印记,副队骂了句你他妈属母狗的,撒开手又是一甩。
小莫就等着这一甩。“不巧”被自己的拖鞋绊了一跤,掉了一只鞋,脚下不稳,在副队反应过来大事不好拉住她之前想后撅过去,“意外”地滑下楼梯,空中扑腾俩下,肩胛骨先着地,胳膊又挣扎着,多了处伤,完全没减速,格外顺利地从平台一路滚到楼梯底,中途另一只拖鞋也丢了,狼狈地趴在屋檐下。
这这么多双眼睛,你诬陷也不是这么个诬陷法。红毛阿玉苦笑着跑过来,莫非一孕傻三年打这儿就开始了?他连忙过去问,哪儿疼啊哪儿摔坏了?副队带来的两人也着急忙慌地往这儿跑,嘴里跑火车般营造了热闹的关怀气氛,然后在她旁边做了个蹲起,就算完活儿,直接跑上楼梯,跟着副队合计不能让这娘们儿恶人先告状,趁机赶紧见老板去,彼此吃定心丸儿,互做人证,夫人不是他们推下楼梯的是自己脚滑摔的。
愁死我了。红毛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站在拿自己肚里的孩子开玩笑的傻子这边,绝了啊用自己立身的东西陷害一个没仇没怨的副队,还同着这老些人......
“......带我去最近的厕所。”小莫把自己摔得控制不了表情,骨头没啥事,脚没崴,皮外伤也能忍,四舍五入没受伤。
“好!”红毛心里嘀咕,是不没怀上借机往兄弟身上赖呢?啥破计谋啊老板娘......他横抱起女孩儿,三步并两步进前院,急着找不对别的兄弟开放的厕所,没注意到医生的视线也悄咪咪往这儿瞧。
莫离忍痛,借着颠簸,微微点头。医生领会。
找到了干净的独立卫浴,红毛背蹲在门外,女孩儿反锁好门,脱了裤子把封住阴(谐)道的胶带撕下,堵住存血的避孕套掏出来,开水龙头冲干净,卸下花洒头一块儿塞进水管儿里。她存了一上午的经血顺着大腿往下流,造了点儿氛围,滴门口,正好光脚踩两下,掀开马桶盖,先冲了两张卫生纸下去。
水管还得接着用,她拿来紧紧缠住肚子,当束腰使,淋浴间的杆子上放着空衣架,拿下来照着肚子狠怼,逼着经血和组织从宫颈口流出来,痛得人浑身冒冷汗,不过很有用,前后几分钟,厕所地板就跟什么现场似的了,莫离把东西都复原,扶着马桶盖子压肚子,再榨出点儿血,一边不忘掐自己被水管勒出来的印,又坚持了不多时,敲门声响起,罗曦虚弱焦急的声音传进来。
谋反
“马!马上!”女孩儿回应道,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慌乱地找抹布想擦一下地面,可是没有拖布,她只好又冲了次马桶,紧接着把裤兜里的避孕药丢进马桶,又冲了一次,后一次水箱的水不够所以没下去。
“莫离开门!”门外罗曦的声音又凶又急。
“来啦!”嘴上答应,实际压根儿没去,假做开了洗手台下面的柜子,好些没拆封的洗漱用品,动了动搞出声音,门锁的声音响起,小莫连忙关上柜子,起来要给开门,谁知这个钥匙连反锁过的门也能打开,您这门还特意这么设计过啊?她又两步跑回,放下马桶盖子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