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哀】东走西顾+番外(24)

她在接到铃木园子的电话后抱着“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心情即刻奔往车站,坐上新干线后才得空传讯给灰原哀,问她在何处、是否有空,几分钟后收到回复:“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在传短讯时毛利兰已向灰原哀提及回东京的原因,时间匆忙只能仓促照面,如果她肯与自己同去劝说铃木园子是最好,如若灰原哀恰有事,恐怕要缘悭一面。

见到毛利兰时灰原哀走上前去,见毛利兰左右手各提一个袋子便接过一个,说:“能为这种事回来,看来也并不是很忙。”

毛利兰略有些尴尬,“你知道的,他们下个月要结婚的,邀请函都发了出去,在这个档口反悔,要有多少麻烦事。”

灰原哀嘲讽地笑笑,说:“我怎么忘了,我们的小兰姐姐是个出名的热心肠。”

毛利兰并不会因此而生气,对于灰原哀有意无意的嘲讽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只是她又听到了那句着意加重了语气的“小兰姐姐”,便想起那天夜里与津田莎朗的通话中隐约传来的“小兰姐姐”,灰原哀恐怕不记得酒后的失态,可那一句“小兰姐姐”从她口中说出时殊无讥诮感,如此流利而理所当然。

到铃木宅邸时早有人在门外立侍,两位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为她们拉开的士的门,并说:“园子小姐在茶室等候兰小姐。”

铃木园子许是未料到一同来的还有一个灰原哀,茶桌上只放了两个杯子,见灰原哀进来便招佣人再添一杯茶,灰原哀说不用,随意席地坐下。

毛利兰说:“时间有限,我们挑重点来说。”

铃木园子翻出一个白眼,“毛利兰,这里不是大阪警署,别把你审问犯人那一套带过来。”

其实灰原哀也想听听毛利兰究竟会怎么说,毕竟那个女人自做了警察后已多年无暇扮演知心姐姐角色,暂时找回从前的身份也算有趣。

毛利兰问:“京极非常明确地表示不可能放弃做空手道选手吗?”

铃木园子点头,“他说了,他视空手道如生命。我问他,我是你的生命还是空手道是你的生命?他想也没想就说,空手道。”

毛利兰显然有些惊讶:“他直接就说是空手道吗?”

铃木园子十分凄惶地向后一仰,整个身子瘫在榻榻米上,说:“是啊。你说这还怎么继续下去?我,她的未婚妻子,还不如空手道这么一个竞技运动,哈哈哈哈哈哈……”

毛利兰叹了口气:“是有些过分。”

身旁一直未作声的灰原哀突然从鼻腔里笑了一声,毛利兰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见她不像是有讲话的打算,便不去理会,继续道:“总之,就这样分手太过武断了,我不同意。或者我再去找京极谈谈。他在哪儿?”

“去北海道比赛了,随他去吧!”铃木园子犹在气头上,毛利兰明白这时不论说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耳朵,便不打算继续劝说,只道:“不管你们怎么吵,婚期都不可以拖延。我已经为你们的婚礼提前空出了时间,如果你们放我的鸽子,我会很生气。”

铃木园子气鼓鼓的样子又令毛利兰有些心软,复和声道:“我再和京极谈谈,看是否真的没有转圜余地。”那厢终于也偃旗息鼓,蔫蔫地点了下头。

而后毛利兰与灰原哀便离开了,铃木园子未多挽留,因为知晓好友只告了一日假,剩下的时间还要去毛利侦探事务所和妃法律事务所分别探望父母,时间十分紧张,便放她们去了。

临行时铃木园子要遣司机送她们,被毛利兰婉拒了,二人在路口搭上的士离开。

坐入车内毛利兰才问灰原哀:“你刚才又在冷笑什么?”

于是那冷笑又浮泛了出来,灰原哀侧过头来,向毛利兰道:“原来你也觉得过分啊。”

那声音里的讥诮与漠然令毛利兰有些怕,多年来的默契令她单凭声音就觉察出她是真的在生气,与平日开玩笑般的毒舌不同,她听出了冷。

毛利兰想说些什么,只听灰原哀继续道:“那么请问小兰姐姐,什么才是你的生命呢?”

毛利兰微张了下干涩的嘴巴。

直到这时她才恍然明白了灰原哀为什么那样笑——多么讽刺啊,为了晋升离开故地远走他乡的人竟要去劝说别人留下。

“什么是你的生命?”

她是料定了毛利兰无法回答,因为那个女人再怎样转换身份也始终怀有慈悲,她绝不可能看着灰原哀的脸孔、对上她的眼睛,说出那个会令一切都再也覆水难收的答案。

那可恨的、自作聪明的怜悯与慈悲。

她眼前的毛利兰神色有些慌乱,仿佛不愿看下去了似的,灰原哀转过头去目视前方,赦免一般说道:“算了,你不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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