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束君屹在触碰中不可控地颤抖,恶心得想吐。
“不急,不急,”魏远收了手,歪头看他,眼角勾着笑,“束经理可能不知道,我喜欢慢慢享受,急吼吼那种特没风度没韵味。
前戏足,才能,厚积薄发嘛。”
***
魏远今天有备而来,订包间的不是他,甚至不是用的相熟朋友的姓名。他笃定万无一失,过了今天,飞机离开中国领土,他的旧账烂账便清清爽爽甩在身后了。
楼下,进出监控被何一他们反复看,最后终于在一群商务会展的人群中,找到了混在其中的魏远一行。
众人冲到顶楼时,于航第一个踢开门进去。
魏远正在扯束君屹的腰带,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喝不下?上面喝不下,就用下面喝!”
***
束君屹被不知名的酒精和药劲折磨得神志不清,于航去抱他,他竟本能地向后躲,口中的呢喃轻不可闻。
“是我,”于航心痛如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安抚些,“君屹,是我。”
束君屹的体温吓到了他。“救护车呢!”他惶然大喊,也不知该冲谁。
“马上到了。”一名警员说,又跟何一汇报,“都控制住了,主犯伤得重,先送医院还是警局啊?”
何一瞥了眼墙边的魏远,一只眼在出血,脸肿成了猪头,右小腿看上去已经不能动了,也不知是骨折还是脚腕脱臼。
都是于航的手笔。
“谁叫他不老实,跟警察动手。”何一扬声喊道,“先送附院包扎一下。”
小警员瞬间领悟了何一睁眼说瞎话的意图,应声出去打电话了。
魏远的狐朋狗友被拷着蹲在走廊上,包间里只剩于航半抱着束君屹,一边安抚一边喂水,还有看上去不能动弹的魏远,以及进进出出安排收集证据的何一。
束君屹在冰敷中恢复了些精神,瞧清了于航。
“我没想喝酒。”他缓缓说。
于航与怀中之人额头相抵,极度紧绷之后稍稍松气,脱力似的说:“就不该留你一个人,以后得贴着你,一秒也不能离开。”
外头的警员赶着走廊上的醉鬼下楼,何一看着他们进电梯,转身回屋押魏远。
就这么几秒钟工夫,不知魏远哪儿来的动力,突然回光返照垂死挣扎,往近处的木架一爬,伸手抓起下层的单手//弩,冲着束君屹的方向射出弩箭。
一只脚才踏进屋、见证全过程的何一一声“当心”没来得及喊出来,那边于航用余光也瞧见了。
短箭冲着束君屹的后背,于航来不及做出精准的判断和反应,本能地、极速地就着怀抱束君屹的姿势,侧了个身,将他完完全全、严丝合缝地拢在自己怀中。
束君屹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金属刺破衣料、刺穿皮肉的声音,还有耳畔于航的一声沉闷的痛哼。
“于航?”束君屹方才的昏沉一荡而空,惶然失措地去摸于航,“怎么了?你怎么了?”
那箭头不似锋利刀片,连刺带拉地全靠力道穿透血肉,比利刃割伤要痛得更粗/暴直接。
饶是于航这种经打的猛男糙汉,也忍不住暗骂——
真他妈的疼!
“没事没事,”他不让束君屹乱动,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说:“别听警察一惊一乍的。”
束君屹的手伸向他背后,摸到一片湿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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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老大,两辆救护车到了。”
何一眉心拧成了马里亚纳海沟,火气冲天地安排道:“那边两个抱在一起的,一人一辆,赶紧!”
“那……那个呢?”小警员指着魏远问。
“直接拖回局里!”
***
那弩箭自肩胛骨刺入,斜着指向心脏的位置。不拍片子,没法判断究竟戳到了什么位置。现场的医护谁也不敢动,架着于航火速往医院去。
束君屹已经虚弱到极限,就是不肯昏过去。甚至不肯上另一辆救护车。
他抓着于航的手指,机械地喃喃低语。
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于航别这么对我……
不可以。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束君屹无声地说,
不可以。
你已经丢下过我一次,于航,你不能,不可以再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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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南赶到急救室,看见束君屹冰雕似的,面无血色,立在门口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看不到。
“没有生命危险,”苏木南劝道,“这家伙身强体壮的,肌肉厚实得很,不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