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饭,可是郑西用你威胁我。醒了之后你要走得远远的,忘记我也好,恨我也好。等你走了,他们就威胁不到我了。可是你走了,我要怎么办?”
“我还没有见过你爸妈,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喜欢我了。你也不会喜欢我了是不是?”
夏立春趴在床边嚎啕大哭,一遍遍地说着:“于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于涉,对不起……”
哭得累了,夏立春双手支着下巴,两眼通红地望着眼前的人。于涉也肿着两只眼睛和他对视。片刻后夏立春终于反应过来,于涉醒了!并且一直在看着他!
两人长久的对视,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夏立春打破这沉默:“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手被人拉住了,于涉不让他走:“别去,让我看看你。”
夏立春听话地趴回原位,于涉坐起来不方便,他让夏立春靠近一点。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为他擦掉脸上的泪水,而后轻轻地抚过夏立春脖子上的掐痕,问他:“疼吗?”
“不疼。”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于涉因为夏立春受了这无妄之灾,到头来他却对夏立春说“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状态很差。
第三十九章
胡医生一大早就来了,帮于涉打吊水输液,又为他量了体温,最后叮嘱他一些需要忌口的食物,和需要注意的各类事项。
胡医生走后,夏立春打了一盆温水,帮于涉洗脸,擦手,擦身体。衣服都被汗湿了,夏立春拿来一套自己的保暖内衣裤让于涉换上,裤子袖子均短了一截。
原本是不打算让于涉刷牙的,因为他嘴里都是破的,但于涉不肯,非要刷,他说不刷牙吃不下饭。洗漱完后,夏立春端来一碗粥放到于涉面前。于涉左手拿勺,搅着粥里白色的不明物质,问:“这什么?”
夏立春跟他吃的是同样的早餐,解释道:“燕窝粥。”
“燕窝?”于涉尝了一口,说,“这就是燕窝啊,还真是第一次吃。”
“燕子的口水,营养价值还不如一个鸡蛋。”
“你这么说就有点恶心了。”于涉觉得别扭,“有别的吗?”
“没有,明天早上帮你换一样。”夏立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
于涉说:“想吃有味儿一点的。西红柿鸡蛋面吧。”
吃过早餐后,夏立春端了杯温水让于涉吃药。于涉精神不济,吃过药后又接着躺下睡了。夏立春昨天没怎么睡,但他睡不着。他守在桌子上就这么看着于涉,一直看一直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于涉的眉眼,他想刻在脑海里。
夏立春担心郑西晚上回来又要发火,晚饭过后也没敢在于涉房间久留,早早地回了卧室。结果郑西整晚都没有回来。
夏立春连过了两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后面几天郑西一直家寇贰而丝零柒尔刘漆留溜进群没有回来,夏立春的胆子也就大了些,时时刻刻陪在于涉身边。
于涉这几天的首要任务就是养伤。伤口的炎症总算下去了,不会再发烧了。脸上的伤口结了痂,肚子的淤青看着也没有那么瘆人了。
胡医生在给于涉的手换药时,夏立春就在一旁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外翻的红色皮肉,看在夏立春眼里直想哭,但他强忍着让自己别哭。这几天他哭得太多了,眼睛没有一刻是不红的。
胡医生走后,夏立春随便找了本故事集读给于涉听。读着读着,“啪嗒”一声,眼泪掉在了书页上,晕染了书面上的字。
“怎么了?”于涉说,“读的难道是个伤感故事?你已经知道结局?”
夏立春放下书,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反问他:“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
“怎么可能不恨呢?”夏立春说,“都是因为我……”
“嘘——”于涉打断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说,“过来。”
夏立春听话的把脑袋搁在于涉腿上,于涉用左手抹掉夏立春脸上的泪水,说:“喜欢你都来不及。不要自责,跟你没关系。你哭,我会心疼。”
“于涉。”
“明天你就走吧。”
“我走了,还能再见到你吗?”于涉说,“我走了,你会不会被他们藏起来?我以后要去哪里找你?”
“我不走。”于涉低头亲了亲夏立春的眼尾。
“可……”
于涉低头堵上了他的唇,截了他的话,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啪啪啪——”万崇山不知来了多久,他靠在卧室门沿上抬手鼓掌,嘴角挂着一副看好戏的笑容。
万崇山转头看向并肩站着的郑西,讥诮道:“何必呢,被一个夏立春气得在宾馆住五天。人家小情侣打情骂俏笑得正欢,没有你郑西,更好。”
郑西走进来,眼神阴狠地盯着拦在于涉面前的夏立春,一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夏立春起先在他怀里没挣扎,当郑西开始脱他衣服,意识到郑西想做什么时,他抓着下衣摆弱弱地求他:“别在这里,我们……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郑西咬他的脖子,“夏夏,这是我家,这不也是我的房间吗?”
夏立春躲着他的唇:“别……”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郑西原本就气了好几天,如今阴着一张脸,大力地甩开夏立春阻拦的手,不容拒绝的直接脱了他的毛衣和里面的内衫。
于涉一眼就看见了夏立春那颗小巧的粉色乳头上多出来的小玩意儿。万崇山也看见了,他抬手刮了一下,引得夏立春阵阵颤栗,“新整的?”
郑西埋头舔了一下,问他:“好看吗?”
“没这爱好。”
郑西对万崇山说:“夏夏以前可是不让穿的,我怎么哄都不让穿。你猜这次,他怎么同意的?”
万崇山看热闹不嫌事大,挑拨道:“因为夏立春不喜欢郑西你,所以不让穿。”
万崇山说夏立春不爱玩sm也好,或者说于涉在我们手里也行,他说什么都好,却偏偏捡郑西最不爱听的讲。
听得郑西很不爽,气得他把夏立春压在墙上不知轻重地吻,带着一股子怒气。
夏立春这下求也不敢求了,他不敢回头去看于涉的表情,他这么脏,这么不堪。
郑西气归气,但至少还记得为他扩张,甚至还颇有耐心。万崇山抱臂坐在椅子上看了五分钟的前戏,最后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从郑西手里拽过夏立春,解了自己的裤子,露出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让夏立春对准后一坐到底。
万崇山从来不为他做扩张,他上夏立春不是为了让他爽的,是让他疼的。
“帮你肏松再换你。”他调侃郑西,“还整扩张,你倒是心疼他。”
六年间,夏立春在万崇山身下从来没有高潮过,只有疼。郑西偶尔还会照顾照顾他前面,让他射过几次,而万崇山是一次都没有过。
万崇山和夏立春之间的性,不是做爱,是酷刑。他喜欢看夏立春疼得在他怀里打颤,喜欢他紧咬下唇,疼得满头冷汗。
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于涉的面干夏立春,郑西还挑衅地问于涉:“好看吗?”
于涉何止是手被捅了个对穿,连心也被捅了个大窟窿。他捧在手心的人,他们就是这么糟蹋的。夏立春不说疼,也不说求饶的话,因为那是无用功。
于涉靠在床头,眼里透着森森寒意,他气,他愤怒,可他无能为力。他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们。
万崇山打桩似地在夏立春身后进出。夏立春疼得坐不住,两腿直往下滑。郑西在前面掐着他的乳钉,解了裤链掏出自己的东西,捅进夏立春嘴里,“夏夏,好好舔。”
郑西挡了夏立春的视线,他看不见于涉的表情。看不见也好,他觉得自己好脏。妓女至少还有选择接不接客的权力,他没有。
他连最低贱的妓女都不如。
万崇山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掌,夏立春下意识地夹紧了嵌在他肠道里的巨物,万崇山说:“春春,叫两声,助助兴。”
夏立春除了初夜那次挣扎过,后来他清醒的时候,在床上再也没求饶过。求饶没有,呻吟也没有。他叫不出来,他只有痛苦,要他怎么呻吟。
郑西下身没停,一个劲地往夏立春嘴里怼,他颇有闲情地回头笑着问于涉:“你们上床,他叫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