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26)

作者:一把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替你们回答:你说的对!

第三十七章

郑西没有骗他,等夏立春吃完了粥,果真带他去隔壁看于涉。

于涉睡得似乎不太安稳,连睡觉都皱着眉头。鞋子没脱,外套也没脱,床单上有几滴已经成暗红色的血渍。手上的伤是他清醒的时候,扯了根布条随便缠的。

万崇山赶着出差,一下车就直奔机场去了,把人扔给了郑西。郑西带着他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把于涉丢这儿后就没管了。

但郑西也没想过让他死,所以当夏立春求他找个医生时,他没多说什么,直接打电话让胡医生过来一趟。

哪怕夏立春提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他亲耳听见胡医生说“手伤得太重,又拖了这么久,得拍个片再做个全面的检查。至于能不能恢复,恢复到什么程度这都不好说,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的手也可能就这么废了”时,他再也坚持不住,沿着墙滑落到地上。眼泪一颗一颗地掉,每掉一颗他就抬手擦掉,可不管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他要拿什么还他?

一只手,他如何还得起?

他不该去招惹于涉,他不该拉于涉深陷这泥潭,他自己待在这地狱就好,为什么要拉上于涉?他千不该万不该,是他的错,他有罪。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想去看一眼于涉,他想守在高烧不退的于涉身旁,可是郑西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夏立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他低着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他不能闹,不能任性,郑西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他会对付于涉,他只能作罢。

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整个下午郑西一直陪着他。郑西让他吃饭他就乖乖地吃饭,郑西让他喝水他就听话的喝水,郑西晚上要给他洗澡,他也温顺地靠在郑西怀里。

洗完了澡,郑西抱着他站到马桶前,扶着他的小东西让他小解。夏立春一点一点慢慢地尿。尿尿让他好疼,疼得他整张脸都白了。

郑西亲了亲他的脖子,隔着西装裤磨他的屁股缝,他想要。刷完牙后,他把夏立春抱到床上耳鬓厮磨:“夏夏,你走了之后,我都禁欲两个月了。”

郑西也不敢碰他的前面,那里还红着的。单方面的性对于承受方来说是很疼的,可他还是选择挤了一大坨润滑剂,耐心地为夏立春做扩张。

郑西第一次见到夏立春是在他十九岁那年,并且当天晚上他就把他拖上了床。当时郑西去找万崇山谈生意,在他书房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万崇山衣衫凌乱地从隔壁的卧室出来。郑西一脸坏笑地冲他吹了声口哨。

五分钟后,书房的门被拉开一条缝,万崇山正在看合同,没有留意到夏立春的小动作。碰巧郑西抬头和他打了个照面,吓得夏立春直接把门关上了。郑西正想问问这人是谁时,万崇山的手机响了,听对方说完后,万崇山没什么表情地说道:“自己进来拿。”

打电话来的正是夏立春,万崇山拿了他的课本,他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万崇山和郑西在。他急着用,只好打电话问万崇山能不能帮他把课本拿出来。

夏立春进来时不敢正眼看郑西,拿了东西匆匆忙忙地就走了。走路的姿势不自然,郑西看出来了,他挑眉调侃起对面的万崇山:“金屋藏娇?”

万崇山头都没抬地翻着手里的合同,满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郑西没抱什么希望地打趣道:“借我玩玩?”

“随便。”

“真的?”

万崇山说:“分成我六你四,人晚上就送到你床上。”

郑西这笔被敲得心甘情愿。拐夏立春上床的那天凑巧是星期天,万崇山是不是故意把郑西喊到家里去谈生意的,没人知道。是不是故意把夏立春带到他面前的,也没人知道。

那晚万崇山确实把人带来了。郑西把人拖上床的过程中曾想过,如果夏立春敢反抗,他就用暴力镇压他,也会用无数的手段让他屈服。

可是夏立春没有。郑西当时真的觉得他好乖啊,乖到郑西以为他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没有摸到他脸上的泪的话,他是这么以为的。

就好像今晚一样,哪怕再不情愿,他也只能在黑暗中默默地承受着一切。郑西射过后,亲了亲他的眼尾,说:“夏夏,别哭。”

睡到后半夜时,郑西醒来发现怀里的人不见了。他下床去找,最终在于涉的卧室,找到了趴在床边的夏立春。

第三十八章

郑西没惊动里面的人,转身回了卧室。天将破晓时,夏立春才蹑手蹑脚地回来。他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烟味儿,隐约看见靠坐在床头等他回来的郑西。

郑西突然开了灯,夏立春抬手挡了一下亮光,等眼睛适应后,他看到郑西扔了套东西到他脚边。里面是一套玉器,郑西之前特地为他定做的,那套粗细不一的阳具玉器。

郑西说:“玩给我看,我就不生气。”他指夏立春半夜去找别的男人这件事。

夏立春没说话也没有多做犹豫。他俯下身,选了一根中等大小的玉器。他身边没有润滑剂,只好伸出舌尖舔了一口上面栩栩如生的饱满龟头。等到他一寸一寸地把整根舔湿,舔得水光粼粼之后,他脱了自己的裤子,正打算当着郑西的面自慰时,被郑西一脚踢飞了手里的东西。

郑西怒从心头起,搬起凳子把剩下的十几个玉全砸了,他气疯了!他真的要气疯了!当初他让夏立春玩给他看,夏立春怎么说的?

他说,不可能的。

他当初宁愿挨那一顿鞭子也不愿意玩给他看,他跟他讲尊严。可是现在呢?还是那套玉还是同个人,是怕再次挨打吗?不是,他不怕被抽鞭子,他是因为于涉。

尊严?他可以不在乎。

夏立春居然愿意为了一个混混,一个贼,一个小瘪三,为他受这种折辱。原来尊严对他来说,也可以是一文不值的。为了一个于涉,他可以不要脸。

郑西扪心自问,他对夏立春不好吗?是,在性方面他一直在强迫夏立春。可夏立春要什么他都愿意给他,但他从来没问他要过任何东西。

郑西也想让夏立春成为他一个人的,可是万崇山不同意。他跟夏立春说过“喜欢”,他以为只要他说过,只要万崇山肯放手,那夏立春喜欢他就是迟早的事。可于涉呢?为什么半路会杀出来一个于涉?于涉算个什么东西?

他掐着夏立春的脖子,一把提起他压到墙上,大声质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夏立春是喜欢于涉,可他不能承认。他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就像那套玉一样,夏立春当初说不愿意,气得郑西抽了他一顿鞭子。现在夏立春愿意了,郑西还是生气,气得要掐死他。

无论怎么做怎么回答,夏立春都是错。可明明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掐着他脖子的手劲是那么大,他快要窒息了。

郑西终于放手了。失去了支撑的夏立春摔倒在地上,求生本能让他一直咳个不停。眩晕时,他听见郑西问:“为了于涉你什么都愿意做?”

答案毋庸置疑。

“穿个乳钉吧。”郑西说,“如何?”

郑西起身出门拿了一套工具回来。他打开工具箱,带上橡胶手套,再拿酒精片消毒,最后用固定夹确定穿孔的位置。

夏立春当初给郑西磕头时,他曾说过,只要肯放过于涉,郑西想怎么玩sm他都愿意受着。那么粗的针穿进肉里,疼吗?不疼,跟于涉贯穿手掌的伤比起来,这怎么能算得上疼。

郑西干脆利落的给他左胸穿了个乳钉,一根1.2厘米长的金属钉子,两边镶有宝蓝色的钻石。

夏立春听见了楼下开车的声响,郑西走了。他坐在地上缓了会儿神,起身回到了于涉卧室。

夏立春看着床上那位肿成猪头,脸上颜色丰富多彩的于涉,自言自语地说:“睡了一天两夜了,还不打算醒吗?”

“烧退了就醒过来呀,胡医生还给你开了药,你不醒怎么吃药。”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不吃药,难道你也不渴吗?起来喝口水再睡啊。”

“你要赶紧好起来。等你醒了,我就求他们放你走。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你醒来之后,打我骂我都好。”

“你的手我还不起,我赔你一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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