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于涉的那两次,他也没有叫过床。那次是舒服的,可是他六年的性全是疼,不可能一次就改得过来。
于涉看见了夏立春的半张侧脸,他哭了。
“叫没叫,说句话啊。”于涉不说,郑西就抽出夏立春嘴里的阴茎,蹲下身问他,“夏夏,你自己说,叫没叫。”
万崇山还在他身后进出,顶得他直往郑西脸上撞,郑西顺势亲了他一口,满嘴都是他自己那玩意儿的腥膻味。
夏立春句不成句:“没……”
“没什么?”郑西逼他,“说完整。”
“没叫。”
“没叫什么?”
“没叫……床。”
郑西满意了,晃着腿间的东西,转身对于涉继续道:“想听夏立春叫吗?”
于涉不想听,可由不得他不想。
郑西说:“我让他叫给你听。”
万崇山射在了夏立春里面。他搂着他,那场景好似一对事后甜蜜的小情侣,一手揉着他肚子,一手把玩着下面那根一点都没硬起来的小立春,问他:“你现在能喝多少?”
“嗯?问你呢?”万崇山说,“这两个月练酒量没?”
夏立春没有回答。但于涉知道他不喜欢喝酒,这两个月来他一滴酒都没碰。
过了一会儿,郑西拿来了八瓶易拉罐装的啤酒,依次打开摆在桌子上,话里满是兴奋:“夏夏,喝吧。”
第四十章
“疼——”
果然如夏立春之前告诉于涉的那般,喝了酒的他忍耐力会差很多。
太疼了,酒精摧毁了他伪装的假象,他好疼,好疼好疼。夏立春四肢并行地朝前爬,可他哪里跑得掉。才爬行了几米就被郑西抓着腿拖回来,扶着阴茎再次顶进那个泥泞的穴口。
“不要了,好疼。”夏立春在他身下痛苦地闷哼,“嗯——呃——好疼,不要。”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那下肚的八瓶啤酒转换成了尿意,夏立春想并拢双腿,可郑西把他的腿掰到最大程度,他求身上的人:“难受,别顶了。”
郑西看着捂着肚子的夏立春越发的快活,一下快过一下地顶他,“夏夏,忘记规矩了吗?想上厕所得求饶。”
夏立春疼得膀胱都快炸了,他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求,不要了……放过我。我真的好疼。”
可这次的求饶不管用了,郑西说:“夏夏,尿出来好了,没关系的。”
“嗯——啊——”
在他身上驰骋的人一波接一波,起先是郑西,郑西过后又换成了万崇山,两人一个替一个的上。骑乘式让那根东西进到最深处,这回又是谁埋在他身体里?他不知道,他在上下颠簸中眼里只留有于涉一人,他想伸手求他,他想说:“于涉,救救我。”
夏立春曾经求于涉救他,最后于涉真的救走了他。他们穿过情路装,虽然于涉至今都不知道那是情侣装,夏立春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他们有过被人追着跑了好几条街的经历。他们也曾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去钓鱼,一起去庙里祈愿。于涉为他学做饭,为他洗衣服。
于涉说曾对夏立春说“我爱你”。
夏立春又何尝不是一样地爱着他。
他的伤已经无大碍了,他明天就可以走了,只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万崇山和郑西的目标不是他,他们以后不会有任何瓜葛。
他要放他走,他不能抓着他。
这次,夏立春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句“救救我”。于涉救不了他,他只能把于涉拉下水。
于涉又何尝忍心看他们肆意践踏夏立春,他抓过床头的花瓶,他想冲过去。郑西却早已看清了他的意图,就像看跳梁小丑似的喊他:“于涉。”
于涉停了脚步。
郑西继续道:“你要砸谁?我还是老万?你还受着伤,你的右手还没完全废呢。砸了之后呢?你们跑得掉吗?跑不掉还得夏立春为你求情,为你下跪磕头,求我们放过你。”
郑西胜券在握,游刃有余:“凡是三思而后行,想清楚再干。”
于涉是多么地想杀了他俩。可正如郑西所说,没有十足的把握,最终受折磨的还是夏立春。
他连一把刀都没有,他左手提着的这个花瓶,有用吗?
夏立春为了他,痛哭流涕的给两个人渣磕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这花瓶砸下去,然后呢?能救出夏立春吗?后果只能是被他们一脚踹翻在地,让夏立春再磕一次头,什么都改变不了。
什么都改变不了。
夏立春说不出那句“救救我”。
于涉也不能砸手里的花瓶。
他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于涉颓然地坐回床上,他只能任由眼前的一切继续。
进行了几轮?夏立春没有数。他的大腿内侧,股间,腰腹上全是干涸和半干涸的浓稠精液,身上皆是咬痕和斑驳印记。
夏立春真的坚持不住了,马眼淅淅沥沥地吐了一地的水。
他尿了。
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他哭了。
躺在满是尿骚味儿的地上。
万崇山和郑西甚至连衣服都没脱,提上裤子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离开卧室前,万崇山对躺在地上的夏立春说:“收拾干净,谈完事情带你回去。”
于涉打横抱起夏立春,把他放进蓄满热水的浴缸里,手朝他的股间探去。夏立春终于回过神来,胡乱挣扎着挡他的手:“别……”
于涉说:“要弄出来,不然会肚子疼。”
两个人的精液,夏立春难堪不已:“脏。”
“不会。”于涉说,“把里面的脏东西弄出来就好了。”
那里肿了,于涉也不敢太用力,一次伸进去一小截指尖,慢慢地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有些射得太深,于涉只好把整根中指插进去,让里面的东西顺着水流流出来。
清理干净后,于涉靠在浴缸外面,夏立春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里面。热水散发的雾气,弥漫了整间浴室。
夏立春不敢抬头看于涉,他像似被人抽了脊梁骨,拖着满身疲惫,“于涉。”
于涉应声:“我在。”
“快要过年了。”
“是快了,还有一个月。”
“哈尔滨的冰雕看不成了。”夏立春说,“你走吧。”
第四十一章
清晨,夏立春在笼子里醒来。那个万崇山为他打造的巨大鸟笼里。
若大的一个万家,没有一个人。
今天是于涉走的第六天,夏立春用指甲在墙上抠出第二个“正”字的第一笔。于涉走了,万崇山他们再也不能拿于涉威胁他了。
他再也没有软肋,再也不会有弱点,他只剩思念。
没有人,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声音,只有于涉。没人能夺走他脑海中的于涉。可是,会不会在某一天的清晨,他将记不起于涉的脸?
往后的漫长岁月中,他会忘记于涉吗?
会吧。
迟早的。
如果带着记忆自杀,那下辈子是不是就可以再见到他了?夏立春待在笼子里终日昏昏沉沉,总会蹦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清醒时,于涉占据了他的脑海。
睡着了,于涉又会跑到他的梦里来。
梦里他和于涉在冬日落满雪的台阶上晒太阳,于涉把他的手揣进怀里,为他暖手。可是他还是好冷,他全身都好冷好冷,他希望于涉能抱一抱他。
可是他说话,于涉听不见。他主动去抱于涉,于涉就消失了。
远处有光。
夏立春刚才迷迷糊糊间又睡了一觉,他缓缓地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是万崇山回来了。
万崇山打开笼子的锁,把夏立春从里面抱出来。怀里的人轻了,因为夏立春不吃饭。万崇山限制了他的自由,夏立春成天待在笼子里,睡了醒醒了睡。
万崇山今天又给他打了营养针。那营养针好疼好疼,疼得夏立春整个胳膊都是肿的。他不要打,可是万崇山绑着他。
他想死万崇山都不让他得逞。
打完了营养针,万崇山又会带他做那事。
什么事?还能是什么事,对于万崇山来说,夏立春也就那么点床上的价值了。
这几回,万崇山事后都会抱他去浴室清理,倒不是他突发善心,而是他还要把夏立春关回笼子里。
营养针,做爱,笼子,睡觉。
万崇山又不爱他,他恨他。恨这个小三的儿子,恨万平也恨夏薇。这就是夏立春过的日子,万崇山就是要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