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给他下了定案的喜欢。
叶广宇总是趁着常衿脾气最差的时候来,他看着穿着西装衬衫的常衿,咽了口口水,套近乎似的坐到常衿旁边。
一只手抚向常衿的大腿。
“老师啊,你觉得这份工作怎么样,小辞还算听话吗?”
常衿额头的青筋暴起,还要装出友善的样子
“江辞很聪明,教得还是挺轻松的。”
“这样啊,那老师就是喜欢这份工作喽。”
那只手像蛇一样摸到大腿内侧。
常衿觉得自己真是忍辱负重,为了江辞还要出卖色相。
“叶先生,自重。”
说完就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话,我是觉得老师辛苦了。”
叶广宇贼心不死,竟然偷偷摸到常衿的屁股。
就在常衿打算直接把他打晕的时候,江辞终于洗完澡回来了。
“你在这里干嘛?不是说要去你房间教书吗?”
江辞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感觉灵机一动。
常衿也赶忙附和。
“对对,我都忘了,叶先生,那我先走了。”
江辞赶紧拉着常衿走到隔壁的客房,看着常衿比锅底都黑的脸,问
“他调戏你了?”
“你再来晚一点就可以见证我手撕流氓了。”
江辞拍拍常衿的肩表示安慰。
“计划要提前了对吧,他现在转变目标,那你当诱饵了,我现在叫余闲欢来?”
“不行,当诱饵的必须是你。”
常衿坚决地否定了。
“为什么?”
江辞相信常衿不会是怕死的人,于是询问原因。
“你是未成年并且他是你继父。”
“如果他在法.庭上硬说这不是强.奸而是双方同意的,凭这两个条件,他也能判.刑。
“其实如果你八岁那年告他,他判得罪就重得多。不过还好,现在也不迟。”
江辞垂下眼帘,如果他八岁那年能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现在就不用那么多朋友为了他忍辱负重了。
常衿看出他的想法,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没关系,你当我是热心群众就行了,实在过意不去磕个头也行。”
江辞无言以对,知道是在逗他玩。
常衿正色
“计划确实要提前了,就今晚。”
“现在打电话跟余闲欢说一声情况,至于叶广宇,我猜他半夜才会闯我房间。”
“这样,等到一点,我们两个悄悄换房睡。”
江辞听常衿的话,给余闲欢打电话说明了状况。
“你要小心一点,实在受不了砸晕他也可以。”
余闲欢说。
“那我要什么时候过来?万一常衿和你真的打不过我们还能以人数取胜。”
江辞也知道余闲欢是担心他
“他一会儿应该陪我妈出门一趟,有个夜间画展,估计是十点关门,你可以趁这个时间来,注意安全。”
“好。”
挂完电话,常衿一脸期待,江辞看出来他在期待什么了,照实说。
“想多了,没有博于云的消息。”
常衿失望得很明显。
“谁管他...”
不出意料,母亲走进来。
“小辞,我跟叶广宇要出去看场画展,你们...加油。”
母亲尽力了,面对曾经的爱人,她只能做到这样。
母亲临走时江辞叫住她
“妈,谢谢你。”
母亲眼里有泪光闪烁,很快又不见踪影。
不一会儿,常衿和江辞趴在窗台上,看着那辆黑色轿车远去。
江辞的头发还在滴水,他也不管,专心盯着楼下,连水滴浸湿了后颈那的衣物都不知道。
两人再等一会儿,没等到那辆自行车,反而等来了另一辆轿车,从里面下来的,正是余闲欢和博于云。
常衿不知道是看愣了还是看傻了,一动不动。
江辞毫不意外,赶紧跑下去开门,迎面抱上了余闲欢。
博于云一进门也在四周观望,仿佛在寻找什么,江辞抽空出来告诉博于云。
“常衿在二楼左手第二个房间。”
博于云用眼神表示感谢,直冲二楼去。
常衿现在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还盯着窗户下面那辆轿车看。
连博于云进门他都没发现。
直到,他闻到那一股熟悉的味道,愕然回头,看到了博于云。
他第一反应是逃,结果被博于云一手揽住。
“抓到你了。”
常衿心想果然又是来逮我的,又舍不得挣扎,于是冷冷地说
“你来干嘛。”
博于云把下巴垫在常衿脑门上。
“这个问题我明天告诉你,你不是要助人为乐吗,先别闹脾气好不好?”
常衿本来也是随便问问,眼下还是大局为重。
这时,余闲欢和江辞走进来,余闲欢一边用毛巾擦江辞的头发一边跟他唠叨
“都多大了还不擦头发,一会换件衣服,都湿了......”
江辞不停点头。
常衿赶忙挣开博于云,四个人围坐在床上,商量计划。
博于云怎么说也是有工作经验的成年人,一听他们的计划就反对
“我跟余闲欢今晚不应该埋伏在房子里,万一叶广宇狗急跳墙,说我们私闯民宅也是可以的。”
“最好的证据不应该是人证,是物证。”
“这样,我跟闲欢就在楼下等着,听到不对就上来。”
三人都同意。
博于云回头想摸摸常衿的头
“今晚你俩把手机架在这里,这样我们就有影像证据了。
常衿一脸尴尬,躲过了那只手。
“我刚刚...把手机扔了...”
至于为什么丢手机嘛,大家心知肚明了。
作者有话说:
好难写啊好难写,怎么写字数都凑不多,我本人又不喜欢写那种日常,前两章写这种写得太多我都觉得无聊。
25、淦他娘的
◎逮◎
“拿我的手机吧。”
还好,江辞接了一句。
“现在已经九点了,我们去把那辆轿车停远一点,别让叶广宇看出来。”
博于云跟余闲欢怕叶广宇那边发生什么意外提前回来,于是两人聊完就停车去了。
江辞去送他们,回来发现还愣在原地的常衿,一脸若有所失。
江辞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你刚才不是挺正常的嘛?你都臭了快点洗澡去。”
常衿出奇地没有反驳,接过江辞给的睡衣,被推去江辞房间洗澡了。
江辞趁这个时间想把那件湿了后颈的衣服换下来。
这时,叶广宇和母亲提前回来了。
母亲睡得早,一般九点就会躺床上。她马虎地回自己卧室的洗手间擦脸,突然跟叶广宇说今天想去陪小安睡觉。
叶广宇没有拒绝,目送着母亲和小安关上卧室门睡觉,她其实没那么困,可她只是不想面对,这一晚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叶广宇在大厅看电视,无意间看到上方江辞的房间关着。
他贼心不死,放下遥控器,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来到房间门口,小心拧开把手。
江辞正脱下衣服,仔细翻看衣服后颈处。纤细的脖颈露出。
江辞习惯是把裤子穿低一点的,又是背对着叶广宇。
不锻炼的原因,江辞的背是白净瘦弱的,脊柱沟从两块肩胛骨中间蔓延到尾椎。
叶广宇吞吞口水,想再把房门拉开了一点,却发出一点响声。
江辞被吓到,感觉转过身来,看到叶广宇那双眼睛,直觉得恶心。
叶广宇则赶忙关上房门,故作正经地回去坐好。
江辞穿好衣服,冲过去将房门反锁,猛地发现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按理他一般洗澡或者换衣服都会把房门反锁,所以他才毫无防备叶广宇的偷看。
叶广宇刚才那恶心的眼神仿佛毒蛇一般爬上江辞全身,鸡皮疙瘩快把他淹没。
他遏制住自己的冲动,现在有比犯恶心更重要的事。
常衿洗完澡出来,看到眼里漫出杀意的江辞和被重物堵住的房门。
“怎么了?”
“常衿,我们只有一部手机对吗?”
江辞脸色不好,问。
“是,怎么了?”
“刚才叶广宇从门缝里看到我在换衣服,并且...我房门坏了。”
“我不觉得他会放过我,如果他真的会在今晚行动的话,那手机应该放在哪?”
物证比人证有力多了,没人能猜到叶广宇今晚会闯进江辞房间还是客房,他们只有一部手机,只能拍摄一个房间今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