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变得谨慎。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24、埋伏
◎哄他妈的◎
“你男朋友怎么哄,我怎么知道。”
余闲欢在医院那天跟博医生聊了许多,只是当时没觉得博于云原来是个恋爱白痴。
余闲欢觉得这反转好玩,常衿还真硬气一回跟他说了分手,刚想瞄一眼手机就看到江辞发的信息。
“那你是怎么把江辞哄回来的?”
“死皮赖脸。”
对面的声音安静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算不算性骚扰...”
但前人的经验是值得相信的,博于云挂掉余闲欢电话,打算给常衿发消息。
挂完电话,余闲欢赶忙给江辞打电话,给他说了发生的事。
“就是这样,博于云自己都搞不懂呢,好不容易问清楚了常衿就跟他分了。”
江辞那边发出一声“哦~”
“刚刚他哭得跟个失去双亲的孩子似的,现在拿着手机跟对面那个激情对喷,我就猜是博于云呢。”
“这可能就是成年人吧。”
成年人正在那头打电话,最后大喊一声
“哄他妈啊!”
连余闲欢都能透过听筒听到。
“我一会找你。”
江辞看着常衿打完电话,赶忙跟余闲欢挂了电话。
“傻逼,他就是个傻逼!他竟然跟我说他能不能不触碰法律把我哄回来!”
常衿将手机直接从窗外扔了出去。
“哄他奶奶啊,打一根棒子喂一颗甜枣,拿我当狗看啊!”
“你的...手机死得挺惨的...”
江辞也没安慰过失恋的成年男性,看着将脸埋在手里的常衿,只好点开手机页面,搜索“男性朋友失恋怎么安慰。”
跟着念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但忘记并不容易。”
“唉,我完全了解你的感觉。”
“你支付宝多少,我给你打点钱吧,别哭了。”
江辞看着最后一条,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感觉好点吗?”
常衿一脸生无可恋。
“你觉得呢?”
“那我多念几条。”
“你不是风儿他也不是沙,再怎么缠绵,也到不了天涯。”
“至少你还能分手,像我只能看别人分手。”
江辞越来越疑惑,但是为了他亲爱的家教老师,还是忍住疑问读了出来。
“你算了吧,我不难过了。”
常衿活生生给听无语了,他哭得十分隐晦,竟然把眼泪一擦就没有哭过的痕迹了。
漫着诡异的气氛,常衿竟然好好跟江辞教课了。
叶广宇也在这时走进来。
“小辞啊,要好好听你家教老师的话知道吗?”
江辞看不得他这假惺惺的样子,轻嗤一声,没有搭理他。
叶广宇也习惯他的嘲讽,没有生气,但怕常衿看出不对,还要特意跟他解释。
“常衿,我们家小辞最近叛逆了,所以不喜欢听我讲话,要是他不听话你可以惩罚他的。”
“好的叔叔,我知道了。”
叶广宇越看这个家教老师越满意,常衿穿衣服极其骚包,总要穿一身正装,显得身材挺拔,再加上他的五官又好看。
对这个家教下手也很容易,叶广宇找这个家教老师之前,就听他说自己绝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不能失去工作,那就是缺钱。要么就是和家里人闹掰了,要么就是要承担家庭重任。
那这样的话,自己只用拿这份工作来威胁他,那不就得手了?
叶广宇越想越兴奋,可他被江辞看出来,于是关上门走出房间。
自己已经很久没开过荤了,他对江辞那倒霉母亲根本没兴趣,难得几次都是在药物的帮助下成功的。
已经很久没有少年愿意和他交合了。
叶广宇刚走,常衿就呸了一声。
“老流氓,老子分手了也轮不上你,还敢盯着老子看!”
江辞怎么看不出来这个人渣的眼神,也被恶心得够呛。
“我觉得他的目标可能从我转向你了。”
“他是不是不知道老子是跆拳道黑带...”
常衿刚分手,脾气爆得很,现在就想给叶广宇一拳。
“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能打的。”
“孽徒,以貌取人是不可取的。”
“谁是你孽徒!”
常衿端起水蜜桃汁猛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勉强喝了下去。
“你们家也终于买不起葡萄了吗?”
“我们家吃葡萄吃腻了。”
江辞看他有中场休息的意思,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
常衿不喜欢水蜜桃汁,喝了一口也放下了,看着睡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江辞,
“我就不懂了,你也没比我单纯阿,凭什么你男朋友黏你哄你跟什么似的。”
“你跟我讲过也是你先追得他啊,凭什么我的剧本不一样。”
江辞也不知道为什么,随口说
“可能因为你不够特别...”
常衿拧过头来
“真的吗?”
江辞怎么知道,他把头拧过去,不理常衿了。
“他说过我是唯一一个跟他打炮的人啊,这还不够特别吗?”
常衿一个人碎碎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辞受不了他总扰自己好梦
“你拿了傻白甜剧本吗?不知道怎么办就亲他啊。”
常衿恍然大悟后又郁郁寡欢
“那我岂不是犯贱?自己分的又挽回。”
“你第一次犯贱吗?计较这个干嘛?”
常衿死活不依
“他从来不跟我说他喜欢我,我才不犯这个贱!”
江辞翻个白眼,懒得理这个一失恋就幼稚十岁的傻子。
不知道常衿想了多久,想到江辞都要睡晕过去,他终于一拍大腿
“老子还找不到下一个吗!江辞,起来,我们继续学习。”
江辞困得恰到好处,看着常衿的眼睛都要喷出火。
“我有起床气,你忍一下...”
“我收了钱呢,不教你良心过不去。”
江辞崩溃
“良心商人,都快八点了您不下班吗?”
常衿扭扭捏捏
“他估计在我家楼下逮我呢...”
“这不是恰合您意吗?”
“他那叫逮我,不叫哄我,自己来的脸还耷拉成那样,拽个二五八万的谁欠他了!”
江辞说什么都不继续学了,躺尸似的。
“你要继续呆也行,我隔壁就是客房,但你休想把我拉起来。”
“谢谢祖宗。”
江辞困极了,他拉过一个枕头放在怀里。
“不过你可小心着,谁知道叶广宇会不会进你房间。”
“老子能怕他!?”
江辞眯着眼睛给余闲欢发消息,说
“你要是打残了他,我们的计划怎么进行?”
“我有分寸。”
常衿看着江辞起来,问
“去哪儿?”
“洗澡啊,顺便给你捡一件睡衣。”
江辞先离开了房间,常衿自个儿无聊,可连手机都被自己扔了,只好发呆。无意间看到江辞的手机在响。
接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但常衿记得博于云的号码,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崽子...抓不住我还要给江辞打电话...”
常衿狠下心,挂了电话。
博于云没有放弃,过了几分钟,又打了一个过来。
常衿本意是不想接的,但他又实在想知道博于云想说什么,于是闭麦,接通了电话。
“喂,江辞吗?常衿他还在你家里吗?我在他家楼下等了他很久,他还好吗?”
等了一会儿,见江辞不回答
“你是不方便接电话吗?不好意思,那我先挂了。”
常衿对博于云也是无语了,对着别人说自己时就温柔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跟自己说话就木头似的的!
他突然想把手机捡回来,博于云一定是找他找了很久,没办法了才给江辞打电话的。
他比谁都了解博于云,他看起来一副精英高冷的样子,实际上最不想麻烦人的也是他。
所以博于云只要想让他帮忙的他都会尽力去做,就比如这次做家教一样,很奇怪,但他也会去满足。
追男孩子嘛,殷勤一点总没错。
博于云啊博于云,他从16岁喜欢到18岁的男人,可以说常衿把最美好的时光都拿来追他了。
常衿有精神洁癖,他可以忍受博于云的爱答不理,但他不能忍受博于云这一种若即若离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