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关好的门,柏长欢不禁咕哝道“居然把我当送信员了,有我这么帅的送信员吗?”
楚夏正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口有响动,他知道应该是柏长欢回来了,所以没有管他继续会周公。大约一分钟后,楼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好像有人在摔杯子,他吓得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迷蒙地望着柏长欢,“楼上发生什么事了?”
柏长欢正疑惑地盯着天花板,听见楚夏的话后,才低下头说:“不知道。”
柏长欢下楼买东西,突然听见楼道里有女孩子的哭声,他过去一看居然是曦莐。他走过去拍拍她消瘦的肩头,温柔地问:“你怎么了?”
曦莐停止了哭泣,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柏长欢,一双眼眶哭的红红的,脸上的泪水痕迹十分明显,本来是强忍着的,不知不觉又难过起来,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这一哭让柏长欢彻底傻眼了。
柏长欢像个傻子一样,也坐在梯子上,等她哭完。
须臾,曦莐哭累了,不想哭了,才说:“我又失恋了。”
柏长欢挠挠后脑勺,憋出一句:“你第几次失恋?”
“第五次了。”
柏长欢默默回想自己的过往,想起自己没谈过恋爱,而曦莐年纪不大,却谈了五次恋爱,他怎么觉得自己才是最该哭的那个呢?
“你很喜欢你男朋友吗?”
“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哭得这么伤心?”
曦莐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又来送信啊?”
柏长欢笑着说:“我不是送信员,那天是送信员把你的信送错了,送到了我家,所以我是专门把信拿上去还给你的。”
“哦,这样啊。”
曦莐告诉他:“我交的每一个男朋友,我都不是很喜欢,其实我的初恋是一名医生,他的诊所就在我家楼上,我每天上学都能在他家阳台上看见他在晒太阳。他长得很帅,名字也很好听,我真的很喜欢他。”
“后来呢?”
“后来我去外面上大学了,上学期间我生了很严重的病,渐冻症。”她问柏长欢:“你知道渐冻症吗?”
柏长欢仔细想了想,好像浏览网页的时候看见过这种病,他问道:“是不是肌萎缩侧索硬化?”
“对,就是这种病,你不知道得这种病有多痛苦,不一定想象不到。那段日子我有多绝望,甚至想在死神来临前,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后来我终于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了,我的身体每天都剧痛无比,所能呼吸的空气也越来越少了,我正在濒临死亡的边缘上。”
柏长欢:“那你后来怎么又好了?”
“是奇迹。”曦莐解释道:“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就好了。”
柏长欢压着心中的疑惑,开玩笑对她说:“一定是老天爷看你太年轻漂亮,觉得不应该让你红颜早逝,所以让你恢复健康。”
92、杀戮灵乱(二)
◎冬天来临了,城市飘起雪花。
白雪纷飞的梅山上,有人在作画。
画里有一只雪白的小狗,乖乖的住◎
冬天来临了,城市飘起雪花。
白雪纷飞的梅山上,有人在作画。
画里有一只雪白的小狗,乖乖的坐在梅花树下,眼睛望着远方好像在等它的主人似的。忽然,画里的狗眨了眨眼睛,然后……
小南快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跟着薄南途的,总之已经很久了。
正蹲在街角护栏上晒太阳的它,突然被人一把抱起。
“小猫,你是不是迷路了?你的主人呢?”
声音的主人,是个很秀气的男孩子,他修长的手指,正搁在小南漂亮的毛皮上。
小南抬起头,在看清那双葡萄般美丽的眼睛前,先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男孩抚摸的力气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可是小南却很不适应。
所幸,很快救星就来了。
楚夏和薄南途提着买好的东西,从超市出来,看见一个男孩子正把小南抱在怀里,楚夏和她对视一瞬后走过去。薄南途对男孩子说:“这是我的猫,你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小南扬起小脑袋,朝薄南途叫唤一声,从他的怀抱中跳下来。
男孩见状,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以为它走丢了,所以想帮它找主人。”
知道是一场误会后,他们和男孩子随便攀谈了几句,然后带小南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小南不停地打喷嚏,楚夏问它:“你怎么了?”
“那家伙身上的气味太难闻了!”
楚夏有些奇怪:“不会啊,他身上淡淡的梅花香,那么好闻,你怎么会觉得难闻呢?你该不会鼻子出问题了吧?”
薄南途也跟楚夏一样,对小南的说词不以为然。谁知小南发毛了,冲楚夏大叫:“呸,你才鼻子有问题!我是猫,闻着臭狗的味道,能不觉得恶心吗?!”
他们愣了一下。
薄南途问道:“你确定他是妖?”
小南:“当然了!”
按薄南途以前的说法,他们自然还是少惹事为妙,既然对方并没有作怪,他们又何必跟人家过不去呢?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男孩眼中显出一丝玩味,他的鼻子很灵的,自然闻得出薄南途身上古怪的气息。
直到薄南途他们,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转身走进一条晦暗的巷子里,他一脚踢在醉醺醺的酒鬼腿上,对方有些吃痛但没有清醒,他蹲下来对酒鬼道:“反正你活着没什么用,不如把你的眼睛给我吧。”
用温柔的语气,说出如此残忍的话,他眼中裸露的贪婪和血腥,让人心惊肉跳。
无人问津的小巷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回荡在上空久久不绝。
男孩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右手沾染鲜血的利爪,还未收回去,他取出怀里的黑色袋子,把手里捏着的两个还很鲜活的圆眼珠子放进去,然后心满意足地悠哉踱去。
曦莐想到柏长欢家里去参观,柏长欢心想自己在人界哪有家啊,后来立马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楚夏家。柏长欢解释说是朋友家,他只是暂住而已。曦莐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后,情绪有些低落,倒是柏长欢也没见外,直接把人往屋里领。
当天,楚夏和薄南途姐妹都出去上班了,小南也不知道去哪儿闲逛,他们在家里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薄南途回到家还没换鞋,瞧见厨房有人在忙活,还以为是薄北笙提前回来了,正要过去时,又听见书房里传出一声惨叫,是“妹妹”的声音。薄南途想都没想,立刻冲进去,慌乱中看见一个人站在书架,撕扯承载怨气鬼的书,于是狠狠朝她打了一掌。
柏长欢闻声赶来,看见曦莐被打晕在地,又气又怒,怒气冲冲地质问薄南途。
薄南途不理会他的无礼,抓起曦莐,仔细检查她的身份后,发现没有异常,才允许她留在屋里。
直到他们回来,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曦莐也醒了,但是对于薄南途说的事,曦莐说自己完全没印象,柏长欢也说自己没感应出曦莐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安绪和薄北笙也试图感应过,曦莐的确是人类,并没有被任何妖魔附身。
薄南途并没有生气,相反,她最担心的还是怨气鬼。
看着只留下一块纸片的怨气鬼,楚夏问她:““妹妹”还有救吗?”
“有,我要把它放在玲珑盒里,玲珑盒里的圣水,可以温养它的魂魄,大概不出三天它就能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就知道真相了。”
为了不让曦莐发现这个屋子里住的生物,大多数不是人类,楚夏严禁柏长欢再把她带过来了。
椛姀抓走了柏长欢,在玄穸公馆逼问他,她想知道的事。
楚夏和薄南途赶去时,正好听见他说:“椛姀,你遇见的那个游子,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他并没有转世。”
椛姀不相信,尖声问道;“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为了报恩,我等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在这个世上?!”
薄南途负手,讲道:“上古有一神兽白泽,每逢乱世便会奉书出世。”
“你是说……”后面的答案不言而喻。
有人说,缘之所以存在,是为了成为这世间的美好的梦,可真正能拥有的梦,又有多少人能发觉呢?
徐飞衻成全了她的梦,可最后,她的梦还是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