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过后,低头摆弄手机,手机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鞋尖沾上了一点泥巴,青石色的地砖,蛮好看的。
“我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吧。”半夏的头,持续性下降。
“好。”应了之后,白芨眼睛不离半夏,倒出房间。
半夏装作调皮,自以为能骗过白芨,可白芨对她的一举一动,了解不过。
一个人的房间,半夏探出半边身子在窗外,这样白芨进来后,就看不到她哭了。
不想白芨担心,可鼻尖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办?
越有人劝,她越想哭。
一杯水,白芨用了十多分钟,一手拿水杯,一手敲门,“夏夏,我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
她在小心翼翼维护半夏的玻璃心。
接过水,小口小口抿着。
咸的,温的,可以直接喝。
“找了白萝卜和白菜,晚上给你煮水喝,你喜欢的,还能预防咳嗽。”
“嗯。”
“早上起来,我听你说话有点鼻音,找了锅里煮了姜汤茶,少喝点水,姜茶煮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好。”
“带的另一件棉服上弄上了泥巴,天太冷,我怕洗了不干,就用刷子刷了两下,一会放屋里,明天能干。”
“知道了。”
两人位置互换,碎碎念念的是白芨,沉默寡言的成了半夏。
她不敢开口多说话,怕一开口,嘶哑的声音吓到白芨。
这个时候,不给他们找事就是好的。
半夏不只一次产生过她配不上白芨的想法,一个心细又认真,一个吊儿郎当,哪里都不配。
她喜欢辣的,白芨喜欢清淡的;她无肉不欢,白芨一筷子一筷子的蔬菜;她熬夜打游戏,白芨早起锻炼身体。
所以,白芨看上了她什么?
看她可爱,看她胖,看她一顿更比三顿强,看她没钱没低保,看她祸害遗万年。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多有瞎编胡造,看看就行。
☆、嗯……
她知道,白白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可关注了,怀疑了,在意了,就忘不掉了。
白芨在努力让两人之间不冷下去,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叽叽喳喳,半夏不愿说,她来。
“所以,为什么你可以冷静面对那些?”温水抱在怀里,半夏的眼睛没了最初的明亮。
父母找来闹事,弟弟的威胁,白芨都能在第一时间想好对策,顾全所有人。
她不能。
对一切过于理想化,可现实就是现实,不会因为你的胆怯有任何变化。
“因为你。”
接过半夏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白芨的眼睛,没有离开半夏一刻。
“若是没有遇见你,我可能会觉得无所谓他们怎么闹,已经烂成这样了,没什么可怕的。”
“可我有了你,我要保护好自己,也要保护好你,不然,没人给你做饭吃,你只能吃外卖了。”
没有什么理智对待,只有身后的人,不可辜负。
整个人懒懒的半夏抱住白芨,下巴磕在白芨的锁骨处,用白芨的体香来熏走那些自怨自艾的想法。
怎么办,越来越离不开她家白白了。
其实还是她自己的问题,不同于白芨,独自经历过太多太多事情,而她说的多可怜多可怜,背后都有舅舅护着。
不能再折腾自己了,白白还需要她,自己难过可以,让白白陪她一起,不值得。
“我想吃猪蹄子。”
“回去吃。”
“你做的。”
“好。”
没必要想太多,人的一生,不过是起起伏伏起起伏伏伏伏伏伏……咳咳,她只是到了那个伏的点。
“明天带外公去墓地,后天回家。”
半夏整张脸埋在白芨胸前,带着鼻音的应声,模模糊糊。
可可爱爱,还有脑袋。
从吵架回归,半夏和白芨就没有休息过。
领证,婚礼,上坟,迁坟,一件接一件。
或者说,从她们在一起后,很多事情也接踵而来,两个人的事情,总比一个人多。
半夏是那种受不住压的人。有的人可能有压力才有动力,半夏在压力下,只会不断否决自己。
回家的第一天,半夏吃到了软软糯糯的大猪蹄子,也吃了一晚上的豆腐。
香甜可口,鲜嫩多汁。
经过白芨手处理的肉,从没有不合半夏口味过。
无事一身轻,时隔两个半月,半夏再次拥抱她软绵绵的被窝。
夏瞭放了她几天假休息,白芨也请假在家陪她。
人生已不能比这再美好了。
“有想吃的吗?我起来做。”
半夏可以忍,白芨忍不了,再次躺到十一二点,醒了一上午,也不肯动。
自己不动就算了,还拖着白芨,只要白芨敢动,半夏就敢化身八爪鱼,双手双脚缠着白芨,拉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