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番外(6)

作者:聊拾一麻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造谣这威远将军杨骞,及冠两年,连亲也没定,据说是好男色。还说这杨将军表面人模狗样,端的好一副正派架子,背地里却放荡下流,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传的有鼻子有眼,像模像样的,据说连什么知情人什么受害人都有了。

谢远衡走在街上,刚巧路过个说这事的,兴高采烈地听了一耳朵,被人瞪了一眼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呵,动不了你,先散布点谣言毁毁你名声总行吧?还告状,向来跑的最快的就是谣言,源头可不好抓,他看他怎么告去。

谢远衡心情颇好,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迈着小闲步子在茶楼附近转悠,守株待兔。他托人打听了这几日杨骞的行踪,竟发现还是茶楼戏台这些去处,这段时日杨骞好似着了魔一般,极度钟情这些地方,仿佛要把过去二十几年人生里欠下的清闲一股脑补回来一般。

谢远衡远远看见了杨骞,却见他一路走却在一路打量,好像在寻摸着什么一般,谢远衡巴不得他不专心走路,心下大喜,连忙不动声色凑了过去。

谢远衡手里捏着片锋利的碎瓷,晃到杨骞面前,趁他四处打量一伸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趁着他重心不稳没回过来时飞快地伸手揪住他颈后的红绳,用瓷片一割,指尖一挑,把一个还带着点体温的小物什连绳子往手心一握,飞快地向茶楼跑去了。

杨骞方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一摸颈间,脸色瞬间黑了,定睛一看那人唧奔而去的身影,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谢远衡仗着那点杨骞反应不及挣出的时间,跑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一路直奔二楼雅间,进了门方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回八成是成了。

杨骞追到二楼却没了人,好一番打听才确定了谢远衡的雅间,压着火推门而入,却看见谢远衡坐在桌边冲着他笑,见他进来还故意一抬手,拎着红绳,让下面坠着的长命锁在空气中晃了两晃,神色颇为得意。

杨骞额头青筋直跳,冷着脸伸手过去抢,谢远衡却一挑眉,伸手把锁握了去,笑的不怀好意,“你抢啊。”

杨骞结结实实噎了一下,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德行窝火不已。虽然他抬抬手就能把这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大卸八块,但他还真没跟这种一看就弱不禁风的人动过手,更遑论掰开人家的手抢东西。杨骞左右为难,思量再三,正准备打他一顿逼他自己松手时,谢远衡却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杨骞一惊,条件反射劈手就是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谢远衡胳膊上,谢远衡生生受了,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只是猛地踩了杨骞一脚还回去。

谢远衡意外深长地笑了一声,戏谑道,“杨大将军不如陪我演场戏吧。”

说着竟想拖着杨骞往外走。杨骞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猛地一下去推谢远衡,慕容宵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弱,到底抵不过杨骞的力气,被他推了几次推开,杨骞推时的的确确下了狠手,后劲差点让他直接摔在地上。

杨骞彻底上了火,挥拳当胸就打了过来,谢远衡才堪堪站稳,凭着上辈子刀光剑影练出来的警觉意识到不对,近乎本能地一偏身,放下躲开。

谢远衡也意识到了杨骞时动了真格,不再玩笑,尽力躲避的用时往门口凑,一边凑一边尽力分出点心把自己弄得狼狈一点。

杨骞初时可能以为他就是个草包,没把他放在心上,出招甚是随意,他靠着上辈子的功夫底子,虽然现在这身体烂泥扶不上墙,技巧和招式什么的却也能拿出来用用,勉强也都能避开。只是不知是不是杨骞过了几招发现他也并没有那么废物,出招越来越正色凌厉,他渐渐有些吃力。

谢远衡往门口瞥了一眼,眼看杨骞距门口不过咫尺,知道时机差不多了,飞起一脚向杨骞踹去,准备引他躲开时往门口再移几寸。不料杨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就伸了右臂来挡。

谢远衡腿比脑子快,见他右臂一伸出来,下意识就要收了力道。可他被旧的身体习惯支配,这却不是旧日切磋,杨骞右臂依旧如常扫了过来,毫不留情砸在他腿上。谢远衡吃痛,收没收好站没站稳,眼看整个人就要以半收不收的力道向杨骞砸了去。

谢远衡心思急转,心道虽然过程差了点,也能借机让结果差不多,连忙借着向前的力道卯足了劲一撞,硬生生把他和杨骞撞了出去。

过程中还不忘趁杨骞失神一把抱住对方转了个身。

于是,最后如谢远衡所愿,杨骞结结实实压着谢远衡撞开了半掩不掩的门,倒在了雅间门口,大半个身子还露了出去。

“非礼啊。”谢远衡见目的打成,忙不迭放开了嗓子一声大吼,直吧在二楼大厅喝茶甚至一些在雅间的人引了过来。

杨骞目瞪口呆地低头,就见身下那人不知何时把自己头发衣衫都搞得乱糟糟的,尤其领口还扯得松松散散,杨骞猝不及防之下眼中就撞了满眼这人白皙的皮肤,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谢远衡伸出一只手捂住脸,竟还装模作样的抽噎了几下,在众目睽睽下伸另一手去推杨骞,见没推动,就一脸委屈愤懑地伸出两手,狠狠地把他推开些许,自己爬了起来,整整衣衫站起,拖着有些踉跄的脚步就要走,走出几步还不忘扭头狠狠瞪了杨骞一眼,“杨骞,别以为你当上了威远将军就能仗势欺人,我不会怕你的!”

言毕看着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依旧不在状态,目瞪口呆的好像丢了魂一样的人,心满意足地一瘸一拐着扬长而去。

……

谢远衡坐在走出好远,后知后觉地感到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抬手一看,却见竟是那长命锁。这才想起他这手一直死死握着,连推人时都没松开,竟忘了把这东西还给杨骞了。

谢远衡望着长命锁上歪歪扭扭的一个“杨”字,想到这是杨骞拥有的唯一可能和生身父母有点关系的东西了,心情又有点复杂。

恨归恨,夺人珍贵之物多少有点不厚道。他虽本来就想着要借这点他在意的物件引他上钩,却也没想着霸占不放。

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还回去,刚刚被杨骞右臂扫到的右腿突然猛地一痛,谢远衡呲牙咧嘴地俯下身,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点恻隐之心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

还什么还,他们现在像是用讲情分人道的关系吗?

这死小子下手还真狠。

谢远衡一边暗自骂着杨骞,一边唾弃着自己的不争气。

重活一世,这点子习惯都没丢掉。

当年杨骞有次右臂受了伤,伤到了骨头,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好,这小子却不肯消停,拖着伤臂也要练武,还非要缠着他切磋。

他当时经不住他闹,每次跟他切磋,都要注意着他右臂,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就怕一不小心误伤了他,让他伤上加伤。没想到骨折伤养的日子久,这小子缠着他切磋也勤,一来二去,每每他出招时见可能伤到他右臂,就会条件反射地收回去。后来杨骞伤好了,他的习惯却一直改不掉,不过念及杨骞也不是外人,他又不可能刻意练习对着他右臂出招把习惯拗回来,就由着这习惯去了。哪料到一朝成了仇人,还有动真格下狠手的时候,白白吃了这么一个闷亏,怎么想怎么难受。

谢远衡拖着腿,带着一半的得意一半的憋闷回了家,却猝不及防被撞了满眼的忙乱。

满府上下进进出出,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意思,却又显而易见一片喜庆,明显是有什么好事。

谢远衡随手扯过一个下人来问,那人奇怪的看了谢远衡一眼,“世子不知道吗?小姐要回来了,大家都在收拾呢。”

小姐?

谢远衡松手放了下人,在脑海中好一番翻腾,才从慕容宵的记忆里得知他这个妹妹在两月之前撒泼打滚非要扮了男装带着一众府卫家丁去书院求学,这下估摸着是烦了厌了,终于肯回家来了。

镇远侯的千金慕容晨,泼辣直率,今年不大不小,一十七岁。别家小姐没事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却三天两头找着各种由头到处乱跑。及笄两年还没许嫁,偌大京城无人敢娶,也是愁人。

兄妹两个各有各的顽劣,不是打闹就是吵嚷,倒让谢远衡松了口气。

打打闹闹的这般还好,若是真的片刻不离的那种兄妹情深,他倒发愁要怎么才能演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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