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珊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也不怕这话说出来以后江鹤笙会不会变脸。
“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邀请杨家吗?”
其实就算杨灵珊不把话挑明了,江鹤笙也知道杨灵珊叫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杨灵珊还真的不知道。
按理说,江鹤笙又不从商,杨家在华国也没有势力,江鹤笙可以不用把杨家放在眼里,就算杨家在东南亚的,缅甸有矿区。
旁人不知道,经常在东南亚玉石界混的江鹤笙心里很清楚,杨家缅甸的矿区已经被开采完了。
所以在接受到江鹤笙邀请的时候,杨少群就在好奇,想不清楚江鹤笙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又不能不给江鹤笙面子。
所以江鹤笙这么问杨灵珊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知道吧?”
江鹤笙看着杨灵珊,觉得这个女人聪明是聪明,但是脑子还是不够用。
“你跟你哥在做什么小动作,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他人已经走远了,看着杨灵珊一脸执迷不悟的神情,江鹤笙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石椅上坐了下来。
江鹤笙作为这一次云南玉石公盘上的散户收藏家,从来没有想过要站队,他今天会这么针对郁安郅。
也是因为从江义的口中听到了以前郁安郅对季朝云的种种,心里稍稍有些不舒服,想要做点儿什么把那股不舒服的劲儿给消下去。
他也承认他对季朝云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这种好感介于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灰色地带。
但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江鹤笙没有那个心情去挖别人的墙角。
所以杨灵珊所想的,合江鹤笙心中所想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永远不要拿你女人的心思去揣测一个男人,如果我要是与你心中所想的一样,那么郁安郅就不会出现在江宅里面。”
说完江鹤笙把拿在手上的折扇被展开,上面画着雪中红梅图,仔细看的话,上面的落款处是江鹤笙的名字。
“你和季朝云有什么恩怨,以及你和郁安郅之间有过什么,这一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杨灵珊想做什么江鹤笙心里清楚。
如果杨灵珊只是想和同杨少群一起拉拢他在这一次云南的玉石公盘上,针对于郁安郅,说不定江鹤笙还会考虑考虑。
可惜杨灵珊并不单单只是想这样,杨灵珊要的是,季朝云的命,要的是季朝云和郁安郅两个人,阴阳相隔。
“不要想着去打季朝云的主意,动了他就是在跟我江鹤笙作对。”
话已经说明了,江鹤笙从石凳上起身站起来,“这宅子的风景还是不错的,杨小姐可以四处转转。”
说完以后,江鹤笙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然后走入一条两侧开满美人蕉的石子路。
留下杨灵珊一脸的怒色。
她真的无能为力了吗?
真的只能认命了吗?
但是江鹤笙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一次季朝云的身边不仅有郁安郅护着,还有江鹤笙护着。
如果想在这个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对季朝云做些什么,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杨灵珊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如此好的一个机会,但是又要保证自己的计划不再出意外。
因为计划已经出过一次意外了,在这几次被江鹤笙邀请之前,杨灵珊就打电话联系了却一楼,让却一楼帮忙,还一个两年前的人情。
因为杨灵珊知道江鹤笙的邀请人员里,百分之百会有郁安郅和季朝云,而却一楼是江鹤笙身边的心腹之一。
做这个打算的时候,杨灵珊并不知道在江鹤笙的邀请名单里面还有杨家。
所以杨林山让却一楼帮的忙,就是在关于赌石的地方故意让季朝云难堪。
因为却一楼欠杨灵珊的人情,所以却一楼答应了。
杨灵珊原本的计划是,如果却一楼让季朝云难堪的话,季朝云肯定会顾及在场人还有郁安郅的脸面而忍下来。
但是结果出乎杨灵珊意料的是,季朝云并没有忍,而郁安郅也没有因为季朝云的态度而生气,反而更加维护季朝云了。
然后又想到,刚刚在解石的时候,季朝云又一次的走运,两块毫不起眼的废石头,还真让他开出了绿。
最主要的是那个,莽撞又沉不住气的王长富和季朝云,输掉了三日以后,在云南玉石公盘上拍得的所有石头。
这一切的一切,怎么不让杨灵珊觉得愤恨。
就算在恨,在怨也没有办法,郁安郅已经不是当初的郁安郅,现在的郁安郅心里只有季朝云一个人。
装不下其他人,也无心其他人。
杨灵珊所做的一切注定都是无用的。
累了一天也晒了一天,洗个澡以后季朝云就只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然后一想到今天和王朝富的赌约还赢了。
季朝云脸上的笑就止不住,“郁先生你说三日以后的玉石公盘上,王长富会不会因为肉疼一块儿石头都不拍?”
洗完澡一出来以后,季朝云连头发都不吹,郁安郅怕湿着头发,吹空调感冒,所以拿着吹风机站在床边,给季朝云吹头发。
“不会,他会为了他的面子拍几块儿,但是应该不会拍太好的。”
郁安郅说话声音不太,再加上吹风机的声季朝云没听太清楚,“先生,你说话声音大点儿,没听清。”
听到季朝云的大嗓门儿以后,郁安郅把吹风机先给关了,“他会拍的,只是说不会拍太好的料子而已。”
“也是,商人怎么会给他人做嫁衣?”
头发已经吹的半干了,季朝云也不想在吹了,“好了,可以不用吹了。
说着,季朝云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吹风机从郁安郅的手里拿了过来,“来吧,郁先生换我给你吹头了。”
郁安郅老实的跟季朝云互换了一下位置,然后把顶在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甩到旁边的沙发上。
“我觉得这一次的玉石公盘上王长富怎么做他都丢人。”
季朝云这个人记仇,不记郁安郅的仇,并不代表季朝云不记别人的仇。
想到王长富今天在江家宅子的嘴角,季朝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王长富在玉石公盘上,要如何被人嘲笑。
季朝云记住了王长富的仇,那护妻的郁安郅更加也记住了。
要不然郁安郅今天在解石的时候,也不会执意要把那块石头给切开。
“他拍到好的石头以后必须要转赠与我们,到时候两手空空的从公玉石公盘上走,玉石界所有的人都会看他的笑话。”
王长富这一次真的就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如果在解石之前。
王长富的态度,但凡不那么嚣张,郁安郅也不会如此较真,“他要是一块儿好的石头都拍不到,那么业界的人更会说,他输不起,因为不想把好料子输给郁家,所以故意一块儿好的石头都不拍。”
“所以,他左右都讨不到好。”
想到这里季朝云就觉得解气。
不过今天在江家解石的时候,还让季朝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却一楼的态度。
后面王长富想耍赖的时候,却一楼很明显的是在帮忙,这让季朝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郁先生你不觉得却一楼今天态度的前后转变很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
郁安郅也觉得却一楼的行为怪怪的。
一开始针对季朝云的是他,后面帮季朝云说话的也是他。
连郁安郅都觉得,季朝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是怎么都没有猜到,却一楼会帮我说话。”
“不用在乎,这个人的态度无关紧要,他基本上是听命于江鹤笙的。”
郁安郅没有把却一楼的态度放在心上。
却一楼是江鹤笙身边的人,江鹤笙都如此奇怪,那么却一楼做什么相互矛盾的事来也并不稀奇。
郁安郅只是忽然觉得,云南这一次的玉石公盘是真的有一场硬仗要打,老油条老狐狸深藏不露的人太多了。
——第三卷 ·完——
第四卷
第一章 公盘遇’熟人’
三天后的玉石公盘如期而至,因为私人收藏家,还有散户都可以参加,所以并没有什么邀请函。
郁安郅早早的就醒了,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激动,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所以季朝云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郁安郅正坐在床头,戴着眼镜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