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秒,他手中的花被虞何声接了过去,他听见傅子白轻柔的回答:“我愿意。”
人,只要活着,就应该勇敢的去接受爱。
那就是活着的意义。
而确定关系的这件事情,是在第三天,傅子白才告诉傅焦的。
“什么?你们才确定关系?不是吧……傅子白,你这也太不行了。”
这句话才刚刚说完,傅焦马上便是小声的问道:
“那……那你们是不是……是不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那种啊?”
虽然她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可是还是落到了虞何声的耳朵里。
瞬间就被水给呛到了。
他和傅子白,并没有做越界的事情。
从某些方面来说,虞何声是一个很保守的人。
人精傅焦哪还能不知道虞何声这般的表现是什么意思,当下她就对傅子白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行。
傅子白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虞何声。
“小何,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厨房,傅子白从后面圈住了虞何声的腰肢,然后将自己的下巴放到了虞何声的脖子处,带着几分玩笑的问着。
虞何声正在洗碗,一个不小心,碗就从前手里滑了下去,摔到了洗碗池里。
“吓到你了?”
傅子白松开虞何声的腰,用拥抱的姿势环将那个碗从洗碗池里捡了起来一点儿一点儿的冲洗着。
“有点。”
虞何声闷闷的回答道。
然而也仅仅只是有点儿而已。
他们是三天前才确定的关系,可是却不仅仅只认识了三天。
“别被吓到了,我们慢慢来。”
晚上,洗漱之后的虞何声却被带到了傅子白的床上。
“傅子白。”虞何声有点慌。
“恩,我在。”傅子白的眼底有几分醉意,但是更多的,却是清醒。
微湿的发垂了下来,有水珠说着他的脖子流进了浴袍里面。
“你喝醉了。”
虞何声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他的心跳,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控制。
然后,傅子白扣着他的手,朝着他的眼睛吻了过来,虞何声下意识得闭上了双眼,他更多的,是胆怯。
“晚安,我的小何。”
许久,虞何声才缓缓的睁开眼,他整个人被傅子白拥在怀里,而傅子白则是闭上了眼睛,已然睡了。
第135章 终究会使人发疯
虞何声以为,他会失眠。
“早。”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一夜好梦。
在傅子白温柔的注视下,虞何声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和傅子白,睡到了一张床上。
虽然,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早。”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虞何声想要从傅子白的手臂里出来。
“小何亲我一下,我就放开,好不好。”傅子白的声音在下一秒响了起来。
虞何声猛然就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这一点儿也不像是傅子白会说的话,却又觉得,并没有多大的怪异感。
“我开玩笑的……”傅子白的话还没说完,便是感觉嘴角一软,虞何声闭着眼睛,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嘴角。
转瞬即逝。
而等到傅子白回过神来的时候,虞何声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了。
“上班要迟到了。”
扔下这句话,虞何声出了傅子白的房间。
好一会儿,傅子白才摸着自己的嘴角无奈的笑了笑:“明明今天不上班。”
不过很快的,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亦是起了床。
饭桌上,盛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而虞何声则是端着豆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小何刚才亲了我,所以要负责任,知道吗?”主动的接过虞何声手里的两杯豆浆,傅子白一边说着,一边将豆浆放到了饭桌上,然后替虞何声拉开了椅子。
虞何声坐到椅子上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自己自从认识傅子白之后,无论是车门也好,座椅也好,他都没有自己动过手。
他之前不曾察觉,如今却发现,傅子白竟然对他做到了如此地步。
“小何?你怎么了?”
傅子白皱了皱眉头,他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轻浮了,而会将虞何声吓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好了。”虞何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傅子白,笑靥如花。
明明这个词语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可是用在此时此刻的虞何声身上,却半点儿也不为过。
傅子白难得的失了态,险些将豆浆打翻。
…………
医院
“我不信,这不可能。”
顾檀的脸上一片苍白。
“顾女士。”医生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情绪,“这样的消息我们也不愿意看到,可是胎停没有办法。”
“王渊薮,我要换一家医院,我不信,怎么可能会胎停。”顾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试图忘记这段时间,她再没有感受到肚子里面这个孩子的任何动静是事实。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够接受腹中的孩子胎停,更何况,顾檀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还有十天就是预产期了。
“顾小姐。”王渊薮试图让顾檀冷静下来,然而其实他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顾檀的生活起居,大事小事,几乎都经由他的手,他也是看着顾檀的肚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大了起来。
看着顾檀那样苗条的一个人,从发胖的期期艾艾中,到如今的安之若素。
他自然知道,顾檀接受不了医生“胎停”的诊断是多么的正常。
“怎么,你也相信他说的话是吗?我的孩子好好的在我的肚子里面呆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顾檀的一双手,死死的护住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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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她情绪这般激动的情况下,她也没有感受到肚子里面的孩子的任何动静。
“死胎长期留在孕妇的腹中对身体会有伤害,建议早点儿引产。”
医生这句话是对着王渊薮说的,显然,他不觉得此时此刻的顾檀能够正常沟通。
“我知道了。”王渊薮应了下来。
然而眼下顾檀的情绪,显然并不能配合手术。
王渊薮带着顾檀离开了医院。
夏商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电话给顾檀。”
“是。”
王渊薮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后座的顾檀。
过了很久,顾檀将手机还了回来,然后开口道:“回医院,引产。”
她整个人,如同被一片浓雾所笼罩着一般,让人半点儿看不清。
“好。”
王渊薮将车调了个头,重新驶向医院。
放下手机,夏商周坐在沙发之上,一言不发。
即便,他是对那个孩子动过不好的念头,可是他仍旧是期待着这个孩子的。
就连名字,他都已经取好了。
男孩子就叫夏念晟,女孩子叫夏念笙。
寓意直白而浅显:念声。
可是好像,老天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是了,那个孩子若是安然降世,成全的,终究是自己的私i欲,已经,全然可以预见的人生。
那样的人生,是一个精致的牢笼,终究会使人发疯。
所以现在,这个孩子,死去了。
夏商周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那里,空得厉害。
他的脑子里,两种声音拼命的叫嚣着。
一个声音说:你有病,你离虞何声远一点儿,你不要再去打扰虞何声了。
一个声音说:你有病,你不想要虞何声陪着你吗?只要你想,你可以做到,反正你有病啊。
理智告诉他,如今这样的不打扰,是他所能留给虞何声最后的体面,而情感却在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试图将他拉入深渊。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夏商周站在这一念的夹缝处,苦苦挣扎。
白天,他在公司有多正常,晚上,他回到别墅后,便是过得有多糟糕。
酒精可以使人忘记烦恼,所以他将自己泡在了酒精之中。
轻易不醉的人,在借酒浇愁的时候,就显得比其他人困难了许多。
因为他需要喝更多的酒,才能够成功的喝倒自己。
坐在沙发上,夏商周从白天,一直坐到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