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今天洗白了吗/琉璃美人心+番外(165)

作者:谁家团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陈军本已撤退,将近两个月按兵不动,熟料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突然发起了比以往猛烈五倍的进攻。

傅之曜身披玄衣铠甲,负手立于战车上,冷眼旁观着一波波倒下的陈军,面无表情地下令:

“后退者,死!”

“率先攻入婺镇者,赐爵封王!”

“杀敌百人以上者,赏万户侯!”

鸟为食亡,人为权死。那一夜,沈茂见识到了陈军的疯狂,士气大增,以累累尸骨强攻下了婺镇,与他并肩的李政被生擒,活活掉在城门上,割破手腕,血流尽而亡。

只要不降者,皆被斩杀。

婺镇变成了一座空镇,下了三日的雨,却冲刷不掉满地的鲜血。

自己若非被人舍命护着逃出,婺镇便是他沈茂的葬身之地。

而傅之曜暴君的名声,一战而天下知。

回营的途中,傅之曜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过去那些同沈琉璃的画面,看谁都像是她。他已经许久未曾想到她,可只要想起这个人,一颗心仍是被撕扯得鲜血淋漓。

路遇一队逃窜的流民,有男有女,皆是萧国的百姓,谁也没预料到竟会遇到陈军,他们原想趁着陈军攻打云州的间隙,一路往西逃窜,力求寻得避难所。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傅之曜勒住马绳,冷漠的视线随意扫了一视,最后落在人群中最漂亮的女人脸上,扬鞭一指:“带回去。”

而后,再不管那些流民,返回营地。

没一会儿,底下的人便将女人洗干净送到傅之曜的营帐中。

女人裹着衣服,满脸惊惧,浑身抖如筛糠。

“求你……放,放过我。”

傅之曜眸光阴戾,斜睨着女人,一把扯住女人的衣服粗暴地将她按在桌上,疯狂地撕扯着女人的衣裳,可看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细腻肌肤,却没有激起任何的欲望,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身上的气息不对,肤色不对,脸上表情也不对,哪哪都不对。

就在女人以为自己惨遭凌/辱时,一道拳风擦着她的耳朵砸在桌上,桌案被重重地砸了个血洞。

傅之曜满手是血,抬手将女人狠狠地掀翻在地。

他的眼神嗜血恐怖:“滚!给朕滚!”

第105章 ……

残阳如血, 暮色暗淡,天际的余辉笼罩着整座陈军大营。

三五成群的士兵围着大锅炉,喝着热腾腾的羊肉汤, 驱寒暖身, 腹中热乎痛快,嘴上也就没了把门的, 淫/欲着从主帐几乎赤/裸奔出的女人。

“那女人脸蛋不错,身段儿更是销魂, 老子好久都没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大冬天的, 愣是给我燥得流鼻血。”

“送到皇上帐中的人, 你也敢看,不怕军法处置?”

“处置?我们皇上自己都没看上那女的, 估计就喝口茶的功夫,女的就被赶了出来,身上连点红印子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 哪能成事?”

“啧啧啧,那女的洗干净挺漂亮, 弱柳扶风, 腰细得老子一手都能握住,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娇小姐。皇上血气方刚的年纪, 居然忍住了。”

有知内情的人压低声音, 透露道:“听说中宫那位主儿跑了后, 皇上就对女人失去了兴趣……也不知是不是情伤了……”

“咳咳咳。”叶风站在不远处, 冷声道,“管不住嘴,哪天脑袋搬了家, 别怪我没提醒!”

众士兵瞬间噤了声。

对于沈琉璃这个人,这个名字,早已成了陈国的禁忌,谁敢在当今皇上面前提上一字半句,不论好坏,皆免不了血光之灾。

这是傅之曜心中的禁地,揭不得,触不得。

叶风返回主帐时,傅之曜正喝得酩酊大醉,饭食全部被扫到地上,手上的伤也没处理,任由着那只手鲜血淋漓,显然之前过来的军医全被斥走。

这般烂醉如泥的傅之曜,叶风第一次见到。

即使那天被沈琉璃伤得遍体鳞伤,备受刺激而昏迷,醒来除了性情变得越发暴戾,却始终没有借酒消愁。

可今天……却喝的像个酒鬼。

“皇上,你喝醉了。”

叶风走过去,想夺走傅之曜手中的酒,傅之曜却突然像是疯魔了一般狠狠地砸了酒壶,醉醺醺的凤眸陡然狠戾,执剑就往外冲:“我后悔了,我该杀了她。”

杀了她,他就不会这样痛苦,不会这样难受。

更让他痛恨的是,自己竟对她有所留念,竟会放不下她。

杀了她,让他痛苦的根源消失,世上便再无人能以情感左右他。

什么害怕他会死,什么萧国灭亡后还有八年战乱,他怀疑她便是这般真真假假地欺骗于他,或许她的噩梦前大部分都是真,可她所谓的结局定是被她刻意篡改过,那是她的梦,他岂能判断真假。

或许压根儿就没有八年的战乱,或许萧景尚随着萧国灭亡便死了,她为了不让萧景尚死,为了让他放弃攻打萧国,故意歪曲,反过来骗他,死的会是他。

她的无数次心机谎话,他都看在眼里。为何这次就信了她的鬼话?

她骗他,却又不信他,不信他会真的撤兵。这本身就自相矛盾!

强烈的酒精刺激让他的脑子难得清醒了些,可依旧太过浑噩,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思绪间乍然划过,头痛难忍,却怎么都抓不住。

傅之曜提剑狂奔出营地,茫茫天地,却不知该去哪里杀她?

上京吗?可他还没攻下。

当知道沈琉璃踏入萧国时,他便选择当鸵鸟,闭目塞听,但凡关于她的信息,他都拒绝,他不愿提及这个可恶的女人,也绝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及,不听不想不看,可越压制越反弹。

这个女人早已不知不觉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参天大树,连根拔起,伤筋动骨,痛不欲生。

叶风默默地跟着傅之曜,见他面色凄惶而茫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顶着降罪的风险,开口道:“皇上,娘娘……”

傅之曜浑身一颤,反手就是一剑:“闭嘴!朕不想听!”

也许内心深处想知道沈琉璃的近况,知道她是否真的跟了萧景尚,但那被他剁成肉酱的骨血,以及那些字字挖心刺骨之言,让他没有卑微到毫无尊傲的地步。

她不是喜欢萧景尚吗?

等他攻下上京,他会当着她的面,将萧景尚剁碎了喂给她,祝他们永不分离。

傅之曜双目赤红,一剑剑地砍向叶风,毫无章法,也不知是将他当成了沈琉璃还是萧景尚。

叶风:“……”

叶风步步后退。

他只是想说沈琉璃好像回上京呆了一段时日,便去了明城,到现在一直都在明城。

其间,会不会有所隐情?

当然,没有主子的吩咐,身为属下心有疑惑却也不会擅作主张。

这是老阁主定下的规矩。

一切皆听命行事,不问对错,不问缘由,主子是错也是对,绝不可干涉主子的意志和想法。

叶风见傅之曜如此痛苦,甘愿违背规矩劝诫一二,哪知道傅之曜自己全然听不进去。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

一道婴孩的啼哭划破黎明的天际.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整整一天一夜,虽然过程缓慢而艰辛,但总算平安生产。沈琉璃虚弱至极,刚听到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还没听到稳婆后半句孩子是男是女,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生孩子太累,太痛,对体力的消耗不亚于当初心疾发作的痛苦。

不同的是,这种分娩之痛是甜蜜的负担,无论如何,甘之如饴。

柳氏一见她昏了,双腿顿时发软,也顾不得看上一眼襁褓中的小外孙,赶忙颤声唤大夫,等大夫仔细检查过后,确认大人无事,方才唤人将喜讯告知于老侯爷和沈安。

一眼就看见杵在外面的陈冰河,衣服上凝了一层栖霜,也不知等了多久,本该是傅之曜守着沈琉璃生产,结果倒教陈冰河这个外人做了。

柳氏皱了皱眉,难得露了个笑脸:“母子平安!

陈冰河搓搓手,说:“我去看看大侄子。”

柳氏脸上的笑容一僵:“看什么看,你帮我跑个腿儿,给老侯爷和沈安说一声。”

陈冰河:“……你不刚派了下人?”

“你腿脚快!”柳氏哼了哼,随即又说,“到时你同他们一起看看孩子。”

又不是孩子的亲爹,这么殷勤,也不怕传出什么不好的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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