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好哄(28)

她敷衍地,点了下头。

一行人朝着许星摇的方向过去了。

郁雅总觉得奇怪,陆叔叔和沈阿姨,今天也太奇怪了。尤其是在看到沈明诗的难以抑制的冲动时,她的这股奇怪就更明显了。见他们要过去找许星摇,她下意识地就道了个别:“叔叔阿姨,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啦。”

陆为修笑道:“好,下回来家里玩。”

郁雅挥挥手,快步走了。

她有预感,可能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可能需要一个没有外人打扰的空间。

而陆星旖这个马大哈却并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她还在嘀嘀咕咕:“这傻憨憨来晚了吧?拿了份全素的,这也吃的那么开心?”

沈明诗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许星摇的饭盒。

真的是全素,花菜,土豆丝,豆腐。

她突然顿住了。

陆星旖正牵着她的手,她一停,陆星旖就回头问:“怎么啦妈妈?”

“那什么,为修,你去在这家酒店办个入住,再让他们送份饭过来?”

陆为修秒懂她的意思。

可是哪里来得及,那个孩子都快吃完了,等他办理好入住回来,孩子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懂沈明诗的心情,但这事的确没有足够的时间实施。

陆为修按了按沈明诗的肩膀,安抚道:“太费时间了,下次,下次一定。”

沈明诗刚刚也是一时间的冲动,现在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多么荒谬,她轻咳一声,在女儿面前挽回尊严:“我、那什么,我开玩笑的。”

陆星旖:“……”

他们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许星摇今天还挺开心,拿到了一份三个菜都是自己爱吃的饭盒。吭哧吭哧吃着的时候,视线却突然蒙上一层暗色。

她抬头——

陆星旖咧着嘴:“星摇,说好一起吃饭嘛,我来啦!刚刚我差点去找你哎!”

许星摇的好奇不是这个。

她好奇,这两个人是谁,一脸激动又是为什么?她又不是什么人民币,看到她还能高兴成这样?

刚才就那样反常,现在这样,很反常了。如果不是他们现在是和陆星旖一起过来,她真的有理由怀疑他们是什么人贩子。

沈明诗有一肚子的话想倾数倒出,却在对上这张明丽又冰冷的小脸时,一字难言。

…这孩子,怎么那么瘦啊。脸上都没有二两肉,瘦的她心疼。

“你们,有什么事?”

陆星旖介绍道:“这是我爸妈,他们听说我们长得很像,就想看看你。”

许星摇刚才尽数往外扎的刺这才堪堪收住。

原来是认错人了,“一一”不是“一一”,而是“旖旖”。所以刚才他们那么反常,所以现在才会过来找她。

都是误会。

许星摇的戾气渐渐收住,想了想,她颔首问好:“你们好。”

沈明诗激动得不能自已,坐在了她身边,关心又心疼地道:“你好你好,孩子,晚上就吃这个吗?不吃点荤菜可以吗?”

许星摇不动声色地身子往后退,“挺好的,也不是每顿饭都要吃荤菜。我……我还有点事,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她收拾着饭盒。

沈明诗不知如何是好,见她在忙,她竟是一点手也插不上。过了会,她见许星摇手上沾了油渍,忙递上纸巾。

许星摇动作停下,看了她一眼,“谢谢,不用。”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了张纸巾。

沈明诗讪讪地收回手。

许星摇朝陆星旖点了下头,便背着书包走了。

回房间吧,刷会题,刷到晚上十一点,就睡了。

沈明诗见她走,就差站起来跟着她一起走了。被陆为修眼疾手快地拦住后,她整个人都有点失魂落魄。

第20章 不好哄

陆星旖终于没忍住, 问:“爸爸妈妈,你们到底怎么了啊?怎么奇奇怪怪的欸?”

不能说,还不能说。

结果未出, 什么都不能说。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猜测, 再笃定的猜测也是猜测。

陆为修道:“你妈妈只是觉得稀奇, 这世上,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是啊, 不自觉的也想把她当女儿对待,要是可以,真想认个干女儿。”沈明诗讷讷地说。

她已经决定了,即使结果出来许星摇跟她没关系, 陆星媛才是她女儿, 那她也要认个干女儿。对这孩子的心疼, 从第一眼看到时就有,随后如野火燎原,再也止不住。

陆星旖惊讶道:“真的吗?”

沈明诗肯定地点点头。

陆星旖:“说来真奇怪,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就好喜欢她,没想到你们也是。”

沈明诗心里一颤。

这…该不会就是姐妹间独有的心灵感应吧?

毕竟,她们极有可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一胎所生, 总该有些特有的、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的联系。

陆星旖又问:“爸妈,你们怎么特地过来了?这么远, 我很快就回去了呀。”

陆为修握了握妻子的手, “我要在这见两个客户, 待会和你妈妈就去办入住。旖旖, 这两天怎么样?过得还好吗?学习难不难?”

入住?

沈明诗眸中生泪。

丈夫和她是一样的心的, 他们都牵挂着这个孩子。而且他大抵也知道,就算回去了,她也无法安心,无法入睡,不如就在这里,不管见不见得到她,总归是离她近一点了。

-

许星摇回到房间所在的楼层,心绪有点被刚才那家人打乱,脑袋空空的,还乱乱的。

这一不留神,她竟是忘了她原本在躲景延。

出了电梯,她差点被电梯旁边的人吓一跳。

景延掀起眼皮扫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他从鼻间轻哼一声。

许星摇心虚地摸摸鼻子,别开头去:“谁怕了。”

景延不满地把她头掰过来,控诉:“你躲什么?嗯?小爷又不会吃了你。你害得我食之无味,还在这里等了半天!”

许星摇:“…哦。”

景延:“哦?你就一个哦?!”

“哦哦。”

景延:“……”

他气笑了,“我不管,你得补偿我。你现在是不是要回房间写作业?我要跟你一起!”

许星摇撇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不情不愿体现在——

她一边开门一边嘀咕:“引狼入室,很危险的……”

景延哼哼着:“真想杀你,才用不着这样麻烦地骗你。”

许星摇动作停下,努力地想提醒他:“这是法治社会……”

“知道了,快开门。”

——说不是想进去做坏事,谁信啊。

不是想杀人就是想放火。

她慢吞吞地开门进屋。

等她打开作业本写作业的时候,门铃响了。

景延意味深长道:“哦,我外卖到了。”

他的笑容带了坏劲儿。

许星摇:“你还没吃饭?”

“没。我去吃饭了还怎么逮你?”

这时候,许星摇知道自己不该说话了,她说一句,他就能义正言辞地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怼回来一句。她识相地闭了嘴,继续埋头写作业。

战胜一局的某人得意洋洋地去拿外卖。

他叫了一份小龙虾和一份烧烤,来得还挺及时。

他可不是来这儿写什么狗屁作业的,他是来“吃饭”的。

景延在许星摇旁边找了个地方,拆开包装袋,旁若无人地开始吃。

与此同时,挣脱开包装袋束缚的香味无孔不入地钻进了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

许星摇一开始还能忽视掉景延吃东西所发出的声音,可是很快,她的控制力在香味的进攻和景延有意无意发出声音的勾引下,很成功地……崩溃瓦解。

她终于是放下笔,偏头看了过去。

景延就在等这一刻。

她看过来时,他身后似乎有一只尾巴翘了起来,而且还是不停摆动的那种。

他的意思也明晃晃地——想吃?你!求!我!啊!

许星摇抿抿唇,语气不善:“这是我的房间。”

景延:“so?”

“你的东西会把我的房间染上味道。”

“……”

“so,你出去吃。”

“……”

景延一脸不可思议:“你在赶我?”

“反正不是在留你。”

他成功被这坏丫头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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