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朵黑莲花+番外(44)

其实一开始,宁时真的是无心救下宁景秀,而到后来,他的生活总是出现宁景秀的身影。

宁景秀还给他的母妃丽嫔送东西,和丽嫔聊天,他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到了后来,他就忍不住关注她,进而关心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她是不同的,和其他所有兄弟姐妹都不同。

而在今日,他好像有了……答案,这个答案,将会成为他冷寂生活新的目标,看来一切都要重新谋划了。

三月三,春芳尽绽的时候,这是女子行笄礼之日。

皇家两位公主——宁景秀和宁景湘行及笄礼。除了有司不同之外,两人的赞者和主宾都是同一人。因着宁景秀年龄稍大些,所以她先行礼,宁景湘步其后尘。

“母妃,对我来说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还得被她押一头,为什么不分开行礼?”宁景湘不忿。

“湘儿,这是你父皇的意思,你和她一起举行,也隆重热闹些,你就听候吩咐便是。”万贵妃倒觉得一起举行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在宁景湘心里,宁景秀就像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像投射在她身上的暗影,让她格外不舒服,一点小事她就会无限放大。

相比宁景湘,宁景秀的心情非常平和。

“秀表姐,你紧不紧张?”王泠问宁景秀。

宁景秀笑着反问:“紧张什么?”

“毕竟你今日是主角嘛。别看我姐平日多么淡定,她及笄的时候可是有一点紧张的。”

宁景秀暗自猜想,王钰会紧张?可能是她心里记挂着当时的准夫婿宁明吧!宁景秀还记得,没看到宁明送的及笄挚礼,王钰眼神的落寞和黯然。

宁景秀和宁景湘的及笄礼一切顺利。哪怕心里不爽快,宁景湘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是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她可不想失了面子。

不过,宁景湘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但回远在边关没有回来。虽然但回已经明确拒绝了她,但她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丝希望,总盼着有那么一点点转圜的余地。

今日平昌伯夫人和但回的妹妹但潇来了,如果但回来,是不是也会送一份及笄挚礼给她,她很好奇,但回会送她什么?

“公主殿下,您看,这是万公子送给您的。”

宁景湘正兀自想着,她的婢女木青拿起一对格外夺目的银光流水镯呈给她看。

“把它们拿走,我没兴趣。”宁景湘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这个万勇,给他点好颜色,他就以为她心悦于他了,也不拿镜子照照,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木青有些不解。这些时日,陪着宁景湘最多的就是万勇兄妹。木青也瞧出了些万贵妃的意思,她应该是想撮合万勇和宁景湘在一起。

木青说这个事,本是打算取悦宁景湘的,却是没想到,宁景湘是这个反应。

但回其实是送了礼,只是,他送与的对象是宁景秀。

平昌伯夫人用心地在但回送的挚礼上做了个记号。

“母亲,你为什么送给齐安公主两份挚礼?”不知情的但潇还问道。

但回送给宁景秀的是象牙雕花玉梳,在梳子柄的正中间,是小玉石拼成的一个小小的秀字。

接发同心,以梳为礼。送梳子的含义不言而喻。

宁景秀将梳子拿在手中看了片刻,又把它放回原位。

宁景秀扫了一遍今日收到的挚礼,其中一个引起了她的注意。它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钗环饰物,看起来是一个比较大的书册。

宁景秀拆开外封,露出布纹绣卉的红色封面,翻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少女站在一棵梨花树下,她微微侧着身子,笑吟吟地看过来,几片雪白的梨花花瓣轻拂过她的发梢裙端。

少女眉目婉丽,笑靥生动,仿佛俏生生立在眼前。让人不得不感叹作画人手法的高妙,揣测作画人肯定和少女关系匪浅。

宁景秀愣住了,画中的少女正是她。

而这个及笄挚礼,是宁时送给她的。

宁景秀突然不敢往后翻看了。

第42章 错

宁景秀的心怦怦跳动,她有些怯然地将手抚在边侧上。终于,她将犹疑不定抛在脑后,又向后翻看。

后面的每一页,是她,是她,都是她。

她不知道,或者说她已经遗忘了,自己有这么多欢快而又美好的瞬间。

她知道宁时的画艺不在她之下,却是没想到,如此精湛,惟妙惟肖。不得不承认,宁时都是用心画的。

有的画纸明显陈旧一些,这些是宁时不同时期作的画。在宁景秀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宁时把白驹过隙中她的倩影定格成永恒。

如果宁时此刻在这里,宁景秀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送这个给她?

去岁,宁时曾问过她及笄的时候想要什么,她笃定宁时那日绝对是有心一问。现在想来,或许他真的是心有疑问,他着实不知道要送她什么,所以才送了她这个画册,她当时,真该回答个所以然来……

墨兰郡主宁清要嫁人了,她的夫婿自然是车庶常车旭。

恭王爷千般无奈万般不舍下,只能眼看着车旭将他的宝贝女儿接出了恭王府,新娘宁清还没如何,他这个做父亲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王爷,这是喜事,咱们清儿嫁人的大喜日子。”一旁的恭王妃劝慰道。

恭王爷一点不想说话,他心里如割肉般地生疼,真恨不得无人的时候抹一把老泪。

在车旭宁清的喜宴上,宁景秀见到了宁时。及笄之日收到他的挚礼后,她一直未曾见到他。

宁时倒是很自然地挨坐在宁景秀的一旁,而宁景秀却是觉得心中的感觉有些……异样。

“怎么了,齐安?”宁时见宁景秀多此一举地挪动凳子,像要与他拉远距离,这让他不舒服。

“没、没什么。”

宁时还想细究,车旭一家走过来和宾客们敬酒。

“齐安,你怎么了?”

送宁景秀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发,到了宫门口,她也准备闷声直接进去,一句道别都不说。

这样子委实不对劲。

宁时让轿夫下了马,他踏上马车,坐在宁景秀的对面。

“齐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宁景秀本不想说,但在宁时一错不错的逼视下,她开口道:“为什么我及笄的时候送那份挚礼?”

如果是宁明送给她,她绝对不想多想一丝半点,但是如果是宁时……

“我想着金银首饰你也不缺,且我以前也曾送与你,就想着送点不一样的,怎么,你觉得这份礼物有些小气了?”宁时半开玩笑道。

宁景秀不知如何整理自己的心绪,从上次月夜宁时亲了她开始,就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抑制不住的萌芽发展,这种感觉让她害怕胆怯。

“二皇兄,你比我聪明,我能意识到的事情,你肯定能比我更清晰地感知到。你做错了,你越线了,你这样做只会徒增忧扰和不快,于你于我,都没什么益处。”

马车封闭的空间里,宁景秀没有退避的地方,她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齐安,我做什么了?是我送的礼物不好吗?我觉得能代表真心就够了。”

“二皇兄,你明明知道你送的东西代表什么意思。”

听了宁景秀的话,宁时有些好笑地低下了头,复而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宁景秀,声音轻得像在自说自话:“齐安,我把一颗心送给你还不行吗?”

马车里瞬时没有了声音,连呼吸声都停滞了。宁景秀愣神,看着宁时那双清亮的眼睛。

立在远处的轿夫见宁景秀下了马车,朝宫门小跑而去,他有些犯懵。

而宁时没有追上去。他上了马,朝谷王府方向骑行。

这一次,他不能道歉。做了这样的事,说了这样的话,就容不得道歉,道歉也不能改变什么,只有一条路,就是往前走。

“公主殿下,小厨房煨了小米南瓜粥,您喝一碗吧。”

“公主殿下,还有一些小酥点,您尝尝。”

“不了,我不想吃,你们几人分食了吧。”

揽月宫,春芳和流云一人端了一个碗碟走入宁景秀的寝居。听了宁景秀的话,她们又退了出去。

“春芳,我怎么瞧着,公主心情不大好,回来之后便没有笑脸。”

“是啊,公主殿下吃的也少。”

“这几天也不是公主的小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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