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11)

因此赵羽舒那几年间受尽了折磨。

人人都当他是不受宠的,有他这么一个娇生惯养长于京城的公子来到偏远荒凉的军营,他们自然是要好好□□。

又听到赵羽舒提到他少年时的经历,许映颜忍不住想问些什么,可还未问出,赵羽舒却先开了口。

“你刚刚撒谎的样子还真是熟练,若是我不知道,还真的要被你骗过去了,那……”

赵羽舒口无遮拦,可谢婉儿就离他们几步的距离,许映颜生怕被谢婉儿听到,连忙用手捂住了赵羽舒的嘴。

“你别说了,万一被婉儿听见了。”

唇上突然有了一片温软的触感,还带着些茉莉香,赵羽舒身子突然地僵了片刻。

好在许映颜正担忧被谢婉儿听见,无意注意赵羽舒的反应。

走在前面的两人听到后方的动静,齐齐回头。

周裕看见许映颜放在赵羽舒嘴边的手,问道:“怎么了?”

许映颜脸上挂着笑,道:“没事,他脸上爬了虫子,我帮他把虫子弄开。”

“哦。”

待两人回过身去,许映颜才把手放下来。

赵羽舒道:“我刚刚说错了。”

许映颜惊讶万分,没想到竟能从赵羽舒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可她是惊讶得早了。

“你说谎不仅仅是熟练的程度,而且是随口就来,且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许映颜:“……”

虽然很想反驳,可她刚刚确实撒谎了。

她莫名地有了点难受的感觉。

便不再讲话。

赵羽舒低眸,便看到了许映颜垂在他颈边的左手。

她的手贴在他肩膀处,他看不到她手心的情况,不过看到指缝间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想来是已经没有继续流血了。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到达城门口。

赵羽舒转向周裕道:“你安排个人送她回去”,他抬起下巴冲着谢婉儿的方向扬了扬,然后又把许映颜放下来。

周裕手下的人遍布城中各处,城门处自然也是有的。

谢婉儿离开之前,跟许映颜说了不少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女子间的话,最后又补充道:“颜姐姐,我出门不便,若是叶炀回来了,你一定要告知我,能让我跟他见上一面也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

“嗯,那我走了。”

“路上多加小心。”

“知道了。”

赵羽舒实在是受不了如此啰嗦的对话:“再不走,你哥哥该派人来找你了。”

还是这话比较有用,谢婉儿立刻便跟着周裕安排的人离开了。

赵羽舒跟周裕商量:“你跟我拿着那个筹码去各个赌坊看看。”

“嗯。”周裕点头,突然想起还有许映颜的存在,“那……”

他看向许映颜,赵羽舒也明白过来。

赵羽舒转向许映颜:“你刚刚说脚好多了,应该能自己回府了?”

听到这话,许映颜一时胸闷,可也不想示弱:“嗯,我自己回去便好。”

赵羽舒朝着周裕道:“如此,我们便走吧,不要再耽误了。”

第十章 赌坊

周裕被赵羽舒催促着,但总觉得有些不妥:“许姑娘脚上有伤,独自回去不太方便吧。”

赵羽舒却理所当然:“她说没什么大碍了,我们赶快去赌坊才是。”

周裕:“……”

许映颜心中捕快,也不想再帮着圆场,也没说话,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

望着许映颜越来越远的背影,周裕跟赵羽舒说:“你都能想到让我安排人送谢姑娘回府,可为什么却又让许姑娘独自回去?”

赵羽舒:“谢婉儿爱哭又麻烦,柔柔弱弱的,她所住的地方又稍偏远,若是回去路上出了事,岂不更麻烦。”

“那许姑娘就可以?”

“她聪明,遇事冷静,即便出了什么事,也会想办法脱身的。况且这一路上都有人巡逻,回我们府上经过之处都是热闹之地,人来人往,不会出什么事的。”

周裕已无话可说了。

赵羽舒又催道:“别说废话了,赶快走吧。”

赵羽舒与周裕拿着那筹码去了城中的几家赌坊,都称不是他们赌坊所用之物。

“这是城中最后一家赌坊了,若是再没有,可能此物便是一些地下赌庄所用,查起来更加麻烦了。”

赵羽舒不明白:“开设赌坊不是合法经营?为何还要开设地下赌庄?”

周裕道:“其实这算是公开的地下经营了。按本朝规定,赌坊经营所得利益的几近三成要上交朝廷,以充做税收,并不能私自放债,且收取利息不可超过三分。违者以收取的利息数量论罪,轻者上缴罚钱,重者杖责收押,另外收取复利,也是本朝命令禁止的,可地下赌庄不同。”

“你意思是他们违律放债?”

周裕点头:“一些地下赌庄收取利息高达五成,并且随着年限增加,利率也随之增加。”

“既如此,为何还有人从这些地方借钱?”

“正规借贷,需经多人处理,时间可能长达半月,可若是突发意外,急需用钱,便等不了这么久,地下钱庄就是很好选择。”

“若是到了约定之日换不上钱会如何?”

“地下赌庄养了一帮子的打手,若是还不上钱,先是暴力威胁,若是打了之后还是无钱,便以物抵债,若还是不够,家中有儿有女,长相好的,便被卖入青楼,若是长相一般,就被卖入有钱人府上,做下人,为奴为婢。更狠的也有,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方式。”

“你既知晓,为何不管?”

周裕苦笑一声,声音低了几分:“这些放高利贷的地下赌坊和钱庄幕后之人都与朝中官员有所牵连,几乎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我一个小小捕头,又能改变什么?不说我了,即便是我爹,也无能为力。”

周裕又接着道:“且我们每次收到举报前去查探,这些人早已提前一步收到风声,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赵羽舒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沉思,眼神幽深,似深潭一般,深不见底。

周裕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赵羽舒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道:“无事,我们先进去。”

两人一进盛宝赌坊,便被其中的人群淹没。

人声鼎沸,呼喊声此起彼伏,不知哪来的烟雾盘旋在上空,挥散不去,赵羽舒的视线里的人与物都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大!大!!大!!!!”

“小!小!!!!!!”

离他们最近的一张赌桌,被围得水泄不通,喊声几乎冲破屋顶,一个个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骰子,似乎都要把那桌子盯出一个洞来,嘴里不住地叫喊着自己想要的大小,眼睛睁到极大,眼珠都快要脱出眼眶,头发凌乱,眼下都是青黑,衣裳也是皱成一团。

赵羽舒怀疑这些人可能已经不分昼夜了。

他问周裕:“赌博的乐趣在哪?为什么如此多人废寝忘食,倾家荡产,却还如此上瘾?”

周裕笑道:“或许是以小博大的机会,存了侥幸的心理,妄想着靠手里的本钱一夜暴富,你自出生至今,也从未体会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滋味,不了解也是正常。”他又呵呵笑了两声,又道,“我也一样。”

“我去找管事的问问。”

赵羽舒却拉住了他:“不。”

“为何?”

“管事的不一定会说实话,我看问这里的赌徒更有用一点。”

赵羽舒从周裕抽过那筹码,盯上了一个垂头丧气,正往门外走的男子。

他眼神示意周裕:“就是他了。”

说完便跟上了那人,周裕也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门外,赵羽舒叫住了前面那人:“兄台,请留步。”

前方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在叫我?”

赵羽舒上前,把手中筹码放到这人眼前,道:“这可是你丢的?”

那人摇头道:“不是,我所有的筹码刚刚已在里面输得一干二净。”

“哦,那便是我看错了。”

那人打算要走,赵羽舒从拿了些碎银两递给那人:“有点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那人接过银两,面上也带上了笑:“有什么你就问吧。”

“你可在这里见过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赵羽舒根据谢婉儿口中所说,跟这人形容了叶炀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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