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洁识时务,“咱俩和解吧。”
“凭什么?你骂完我妈又骂我先人,我不能轻易算了。”
“你也骂回来。”庄洁很大气。
“你嘴不是很硬?”
“没你硬。”
客厅里寥涛在喊她。
陈麦冬洗完手,捧了捧水漱口,随后看她,“喊声爷儿。”
“爷儿。”庄洁很痛快。
“求求你……”
“求求你了,让我出去。”庄洁不等他说完,自觉接话。
陈麦冬点头,“不错。”随后上下打量她,“但我不是说这句。”
“求求爷儿,今晚让奴家侍寝吧。”陈麦冬教她。
“什么?”庄洁耳朵聋了。
陈麦冬双手揣裤子口袋,身子往门上一歪,看着她也不说话。
客厅里庄研又喊她。
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庄洁也能,她很随意地就说:“求求爷儿,今晚让奴家侍寝吧。”
陈麦冬竖大拇指,“能屈能伸,大气。”随后亲自拉开门让她出去。
庄洁也不搭理他。
吃过晚饭,庄洁挪到沙发上看新闻联播,寥涛不爱看,让她赶紧换台。陈麦冬坐过来,何袅袅也随他坐过来,餐桌上就剩庄研一个人收拾。
寥涛看何袅袅,何袅袅就是不跟她对脸,一会问陈麦冬这儿,一会问他那儿。
庄洁大笑,服气死了。
“有些人皮痒了。”寥涛说了句。
何袅袅抬头,像是刚发现庄研在收拾一样,迅速冲过去道:“哥,哥不要抢!我来刷碗!”
……
寥涛都气笑了,“也不知道像谁。”随手端了干果给陈麦冬,让他抓着吃。
陈麦冬抓了把,她也抓了把,踢过垃圾桶和他聊家常。庄洁就坐在贵妃椅上看电视,不参与他们话题。
两个钟过去,寥涛嘴干了,该拉得家常都拉完了,但陈麦冬完全没离开的打算。她扭头看一眼庄洁,庄洁打了个哈欠,随后抬手看时间,“妈,几点了?我手表好像坏了。”
“九点半了。”寥涛应声。
“哦。”庄洁点头,随口又问陈麦冬,“奶奶自己在家?”
“她去姑姥家了,明天才回来。”陈麦冬说。
“现在能串亲戚?”寥涛惊讶。
“我姑姥家在镇西,她昨晚上差点中煤毒,我奶奶去探望她了。”
“哎哟,多大年龄了,人没事吧?”
“八十三了,人没事儿,平常硬朗得很。”说着手机震动,他收到条微信:赶紧滚蛋,我妈该睡了。
陈麦冬回:门口等你。接着起身告辞。寥涛客气道:“还早着,再坐一会吧?”
“不了廖姨。”
“行,回头常来坐。”寥涛朝庄洁使眼色。
庄洁把他送出大门,张嘴就骂他,“你是个娘们儿?屁股沉,到人家里做客就不走?”
陈麦冬摸出烟,也一心火,蹲在门口说:“我不走。”
“你啥意思?”庄洁明知故问。
“你不懂我啥意思?”
“爷儿,你不是在卫生间里牛逼坏了?这会蹲这装狗啊。”庄洁踹他。
勾践能卧薪尝胆,陈麦冬也能,他仰头看她,“求求你了,去新房吧。”
庄洁得意坏了,哼哼两声,“我能去我就跟你姓,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爷我是女奴吗?”
“我没说你是女奴。”
“一个意思。“
“意思差远了。奴家是女子的自称。”陈麦冬解释。
“到我这就一个意思。”庄洁轻踹他。
陈麦冬原本就蹲着,被她一踹,人就趔趄。但他忍辱负重,任她踹,闷声不吭。
“回见了爷儿,女奴告退了。”庄洁大门一关,扭着屁股回屋。
陈麦冬微信她:你不下来我就冻死。
庄洁秒回:冻死就冻死。
陈麦冬说好话:宝贝儿,你不是想我了?
庄洁回:这会不想。
陈麦冬没再回,找了个显眼的位置蹲着。
庄洁洗漱完,掀窗帘往外看,陈麦冬黑狗似的蹲在路灯下。
庄洁微信他:冻死你。
陈麦冬不回。
庄洁回:冻烂你。
陈麦冬不回。
庄洁想下去打他,但他位置太显眼,不好下手。没一会收到条音频,里面是俩人喘息,呻吟,以及不堪入耳的话。
庄洁听完脸红心跳,难以置信这是俩人的私密话。陈麦冬回她:宝贝儿,下来。
庄洁又听完一遍,骂了他一句。
陈麦冬语音她:我错了宝贝儿,求求你了。都有人在群里出我洋相了。
庄洁看群信息,不知哪个鳖孙手欠,拍了陈麦冬发群里,然后@他:咋了大兄弟,有啥事想不开?
同时寥涛私信她:我快忍够你们了,要把洋相出尽。
庄洁回陈麦冬:找个黑地等我。
陈麦冬挪了位置,没一会儿,庄洁出来,先是踹了他一脚,随后抱着他坐上摩托,回了新房。
自然免不了一场烈火干柴,略过,不提。事后陈麦冬打开投影,俩人抱在床上,边抽烟边看。
庄洁乖顺地趴在他身上,想睡。陈麦冬不让,说马上就二十四点了,就情人节了。
庄洁不管,就要睡。
陈麦冬不理她,等抽完烟,缓过劲儿,人直接钻了被子里。庄洁被弄醒,先是骂他,随后上了性,手拽着他头发喊宝贝儿。
正上头,陈麦冬钻了出来,红着眼粗喘着气,“睡觉。”
庄洁想翻脸,陈麦冬看她,“自己来。”
庄洁翻坐他身上,大骂他王八蛋。
陈麦冬看她,看她不得其门,看她欲求不满。他唾弃自己心理变态,但他就是爱想着法地折磨她,征服她,要她哭喊,要她求饶。
庄洁彻底筋疲力尽,陈麦冬擦她额头的湿发,问她:“爽么?”
庄洁喘息,还带着颤音,“爽。”
陈麦冬很满意,吻吻她脸,“知道我为什么要极力取悦你?”
“你变态。”
“你不比我更变态?”
“行,咱俩都变态。”
“你将来不会遇上比我更契合的,你只要上床就会想到我。只有我能带给你身体上的快感。”陈麦冬看她。
“你用心竟然这么歹毒!”庄洁回击:“我诅咒你永远找不到契合的,除了我。”
“我诅咒你遇上的男人都早泄。除了我。”
“我诅咒你早泄,除了我。”
“我诅咒你遇上的男人都不举,除了我。”
“我诅咒你不举,除了我。”
“我诅咒你遇上……”陈麦冬懒得说了,伸手够床头的烟。
“怎么不说了?”庄洁看他。
“没劲儿。”陈麦冬点烟。
庄洁不说话,自己也点了根。
陈麦冬开始算 2.14,3.14、4.14、5.14、6.14、7.14。
“干嘛呢?”
“我算日子。”陈麦冬头枕着胳膊,“还有五个月你回上海。”
“别找不痛快啊。”庄洁弹弹烟灰。
“快解放了。”陈麦冬闭着眼说。
“去你的。”庄洁骂他。
陈麦冬哼着歌,没接话。
庄洁看看他,心里不是滋味,“你真盼着解放?”
“嗯哼。”
“滚你的。”庄洁踹他。
“心里不是滋味了?”陈麦冬睁开眼看她。
“不刺我一下你不痛快是吧?”庄洁看他。
陈麦冬笑笑,啃噬着她肩,猛地就咬了口,直到有血腥味,才松了口。
庄洁沾了伤口的血,骂他有病。
陈麦冬把肩伸给她,她不咬,照着他胸口就狠咬,抬头时嘴角也挂血。陈麦冬用力吻她,骂她,说她真狠。
庄洁贴着耳朵问:“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陈麦冬认命,“早晚死你身上。”
庄洁大笑,喝了口床头的酒,随后舔舐他伤口,“疼吗?”
陈麦冬也喝了口,随后舔他伤口,“疼吗?”
“还行。”庄洁拍他屁股,“宝贝儿,我想看你跳舞。”
陈麦冬起身,准备穿睡衣,庄洁单手撑着脑袋,扯掉他衣服。
“行,原来宝贝儿好这口。”陈麦冬说得意味深长。
庄洁大笑,伸手拉开五斗柜,找出大象鼻子扔给他,“算你送我的情人节礼物。”
“操!”
俩人闹闹,看看电影,天降破晓才睡。
中午庄洁被饿醒,太饿了,伸手推陈麦冬,让他起床煮饭。陈麦冬翻个身,困得不行。
庄洁打算自己弄吃的,陈麦冬抱住她,说两分钟就起床。庄洁看他脸,怜惜地说:“看把我们冬子给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