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不好惹(122)

作者:林因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行了,每日要记得遣人来浇水,等到来年春日,应该能长到一尺来高,就可以种了!”花泣搓着手掌,满手的黄泥屑掉下来。

两人正打算进城回县衙,远处一衙役骑着快马奔到跟前,来不及下马就对着子俞喊道:“大人,快回县衙,朝中来人了!”

“朝中?快,马给本官,你随后护送花姑娘回城。”子俞连忙牵过衙役的马,跨跃上去,低头对花泣道了声:“吟儿你慢些走,别急,注意安全,我先回去。”

见花泣点头,子俞才掉转马头,绝尘飞去。

朝中来人?

花泣心里一阵激动,难道是川口县垦荒能让百姓有饭吃的事迹,已经传扬到了帝都?皇上这是来嘉奖子俞?是不是得升官了?

想到这里,满脸难掩的喜出望外,左右看了看,对衙役道:“没马了?”

“没了?”衙役两手一摊。

“我和大人来的时候那马车呢?还没回来?”花泣焦急地朝远处大路上望了望。

“没回,车夫大约以为姑娘和大人要到日头下山才回城。”衙役赶紧摇头。

“让那几个不用忙活了,这就收拾一下,走回去!”花泣一指身后那些忙前忙后伺候茶苗的衙役。

这个子俞,也不带上她,自己骑马跑了,害她如今在这里一边焦急一边激动,这朝中来人可是大事,她可比子俞在意的紧。

快步走了半个多时辰,花泣才被衙役护着回了县衙,顾不上满身泥浆两脚酸痛,直奔前堂,到了堂前的院子里,看见一队的面生侍卫,觉得不妥,从侧门溜回了后宅,梳洗一番换了干净衣裙,这才叫天玥给准备茶水,她亲自端去了前堂。

堂上官位坐着一位看起来来头就不小的官员,下首还有两人,应该也是某位要职官员,子俞端坐在一边和几位细声交谈着。

端着茶过去,几位官员面前已有茶碗,花泣先给主位大人物续上,再给下首的两位续,最后才到子俞,斟完了茶水,就站到一旁,犹如丫鬟一般听后差遣,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是丫鬟。

花泣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

“此事,本官不会偏听一面之词,请叶大人今夜把事情发生详情拟出奏报,待本官调查清楚,自会带回帝都,请皇上定夺!”上首的大人物开口说道。

什么?一面之词?请皇上定夺?不是来颁旨嘉奖的么?怎么听这口气,似乎是来问罪的?

再一看身旁不远处的子俞,面色沉沉,却又不得不被迫带着微笑,连连点头附和。

平元五十年五月,在川口县就任近一年从七品县令的叶寒林,迎来了朝中派遣的监察使,不是来看他的政绩,而是他在朝中遭人弹劾,道去年冬季实施垦荒,清水亭死了十几个百姓未曾上报,隐瞒事实,有徇私舞弊之嫌。

监察使便是来调查核实的。

花泣到此时才明白,今日不是颁旨嘉奖,而真的是问罪。

顿时从满怀激动变的心慌肉跳。

当初这事,子俞坚持要上报朝廷,而她全力阻止,她没想到,这才约莫半年光景,朝中就知道了,不是说,朝廷任由川口县自生自灭的么?这是什么情况?

且不谈朝中是否还关心川口县的死活,现在是追究清水亭大火烧死人县令子俞隐瞒不报的事,这事说的小点,是理政失误,往大了说,那是欺君,欺君什么罪?轻则杀头,重则诛九族!

花泣神思之中忽地抖了一下,幸好没人往她身上看,骤然回神,连忙小心退到了侧门,回了后院。

没法冷静下来,这是重罪!

当初她确实没想到这一层,只以为朝中不会理会川口县的琐碎之事,等她和子俞把川口县民生搞好了,搞大了,只传颂功德去朝中领赏,那些明面不能提的事,久了自然就不了了之,没有人会去再翻那些老账,可她低估了朝廷对川口县的关注。

回屋关上了房门,在屋里来回踱步,心急火燎。

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便是年前城里收税一事,子俞动作强硬,让那些财主硬着头皮割血,缴纳了一整年的营业税,如今朝中突然关注起川口县,指不定就是那些财主背后的大人物怒了,找了个理由弹劾子俞。

还有垦荒,让百姓有了田地,那些山下良田的主人却没了佃农,硬是拖延了春耕,这损失,大约也算到了子俞身上,难保那些地主背后的主子不怀恨在心。

这下麻烦了,子俞危险。

花泣使劲喘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想刚才听那上官的语气,也没有多生硬,说出来的话也很中肯,估摸着这几位监察使理应是清廉公正的官员,不然也不能受皇上如此信任,当上监察使。

若是这样,只能从监察使身上找找转圜的余地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很没道理的患得患失

花泣打算回到前堂去,听听他们还在说什么,刚打开房门,头就一阵抽痛。

头痛已经有一阵子没发作了,不知怎的如今就突然痛了起来,花泣痛的站不稳身子晃了一下,幸好两手抓住了门,不然可能跌坐下去。

用力的闭上了眼,靠在门上,拿手敲着头,张嘴想喊,喉咙发紧感觉提不上气来,好一会儿才喊出了声:“天玥!”

天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连忙上前扶着,花泣摆了摆手,自己坐回了椅上,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把头靠在椅背,痛苦的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半柱香功夫过去才感觉慢慢缓下来,还是有些痛,只是不会如方才那般抽痛了。

“天玥,去厨房看看,大人的药放哪里,去煎。”花泣喘着气,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是!”天玥立马跑了出去。

很快就又跑回来,急道:“姐姐,没有药,我去问问大人放哪里?”

“不要去,他不得空,别告诉他我头痛,免得他分心,你出去抓。”花泣忍着头痛,起身至书案前,写了几味药给天玥。

天玥拿起方子,急急忙忙的从后门出去街上抓药。

随后很快又回来了,是从前头进来的,花泣疲惫着双眼看见天玥,喊了声:“可是没带银子?”

“不是,姐姐您再忍耐一会儿,有药了,我马上去煎。”天玥说完就跑去了后厨。

花泣也不管她,又闭上了眼睛,感觉人脱力了一般,这头痛,时而发作时而好转,连她都琢磨不透,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着急上火,想那监察使的事,伤脑筋伤的痛。

子俞这次恐怕真的危险了,都怪自己,当初只知道诡辩,偷换概念说服子俞不要上报清水亭那事,压根就没想过万一事发,会带来什么后果,或者那时候她根本就不去想会不会有后果,总之,如今子俞被她带进了沟里。

她简直就是来坑害子俞的,而不是辅佐他上位。

也不知叶闰卿是不是瞎了,居然还说她有心计有谋略,有个鬼谋略!

一动脑筋,头又痛了,花泣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先静一静,或许这样才能好好的思考问题,如今是越急越乱。

天玥端着药碗进来,将碗放至桌上,拿着扇子对着碗扇风。

扇了许久,天玥才将药碗端至花泣跟前,花泣习惯捏着鼻子,一口吞完,好苦,感觉这药比平时子俞煎的苦上许多,子俞不在,又没有烧糖块给她,吞完药汤气就反上来,差点让她吐出来。

“这药怎的和子俞的不像?哪来的?”花泣刚才就觉得怪异,天玥去抓药这么快回来,就是飞去的,也应该没到铺子才对。

“是衙役大哥给的。”天玥见花泣苦的直犯恶心,连忙端了清水来给她漱口。

“衙役?随便谁拿包药你就煎给我喝?”花泣顿时愣住,难怪觉得药味和子俞煎的不同。

“不,姐姐,在宥文哥房里拿的。”天玥又道。

“到底哪里来的?一会儿衙役,一会儿宥文,宥文都走了,他房里怎会有药?”花泣把喝水的碗往桌上一放,直直盯着天玥。

“是前头门房衙役大哥说,在宥文哥房里有药......”天玥被花泣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

“去把他叫进来!”花泣有气无力道。

门房狗子进来,天玥就被花泣打发出去,花泣打起精神仔细看了几眼狗子,满眼的疑惑:“你什么时候来的县衙?”

“回姑娘,去年冬日就来了,我爹是原来的门房。”狗子不卑不亢,朝花泣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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