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来此主要是圆了母亲遗言,来看看舅舅,并未有其他事。我与小妹现借住在何往居,待改天再与小妹一起来看望舅舅。”
她说着起身盈盈一拜,便要离去。
可是时常感念长姐的舅舅怎会让她的孩子沦落到“借住”这种地步。
“外甥女何需借住在他人之所,家里房间这么多,还能没有你们的住处?”看来这孙釜山是真没有忘记自家大姐为她做的事,说出的话也情真意切,令人动容,只是此事她还需从长计议。
一旁的香夫人忙腰身一转,双手拉住南清顾:“我可怜的外甥女,这几年可苦了你了。”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南清顾不知所措,香夫人这眼泪说来就来,不去拍电视可惜了。
这香夫人又接着道:“我把房间给你们布置好,想什么时候来住,就什么时候来,把这当自己家。”
孙釜山看到香夫人如此很是欣慰,走过去挟了她的手,很是真诚的道:“夫人越发良善了。”
这香夫人娇俏一笑,虽三旬年纪,却也是成熟妩媚,忙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娇滴滴的道:“老爷,孩子还在身边呢。”
南清顾真想说一句,可否回房秀恩爱?没看到那烟霞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显些把她都烧着了。
她匆匆告别出门,孙釜山还要再留,她推脱小妹一会找寻不见她就要哭闹,这才得以脱身。
孙釜山领着大小老婆送她出门,直至看不见方才回府。
南清顾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舅舅人还不错,倘若以后……
☆、绿茶高境界
拐过街口,停在一处玉石摊子旁,脑中又想到以前,,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玉钗,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往事随风,还忆它有何用!
吕伯想是对她的行踪很是清楚,她每次出门都不会过问。
她也乐的逍遥。
之后的一段日子,她经常带着小妹去孙釜山家里,而每每香夫人都在。
想是没有孩子的缘故,她对于小妹甚是喜爱。
“西姐?”又到了小孩子做选择题的时间,香夫人端着一盘果子走了过来。
“香舅妈与那烟霞小妇人谁更好看?”已数不清是多少次问这样幼稚的问题。
但这却难不倒咱们的西姐,她眨着眼睛,一派天真表情:“自是香舅妈好看,香舅妈行为举止皆是大家风范,自是旁人不能比的 。”
每每听到如此说,香夫人都会高兴的往小妹嘴里塞很多好吃的,小妹自是乐的牙不见眼,很是欢喜。
南清顾也不阻拦,任凭他们玩闹,偶尔说到兴奋处,也会跟着凑几句。
即使烟霞带着她的一双儿女过来,香夫人碍于孙釜山,也会说些场面话,孙釜山看着一家其乐融融,倒也开怀。
时光飞逝,一晃眼新春已至。
因香夫人的极力挽留,小妹只得留在了她那。而南清顾推脱自己还有事情没忙完,返回了何往居。
行至颜末堂外,听得堂内一片欢声笑语,想是乔玄勤已归家。她心里高兴,笑出声来,不由加快了步子。
她已经许久未见他。
“乔郎。”话未说完,待看到了院子里一众陌生人时,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
院中人看到又有一女子进来,还称呼公子为“乔郎”,要知道,只有闺阁男女才会如此称呼。
他们有些看不懂了,瞧瞧公子身边的董姑娘,看看一旁的南清顾,全都没了声音。
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此时她也看到了乔玄勤身边的女子,真真是沉鱼落雁,貌赛貂蝉。尤其一双美眸盈盈秋水,一颦一笑都足以勾人摄魄。
别说男人,女子看到也会喜爱至极。
她此刻正伸出一双芊芊素手,执起酒壶,给乔玄勤斟满了酒。继而不忘斜睨一眼南清顾,眼神充满轻蔑。
而乔玄勤不仅没有阻止,还伸手搂过了女子的肩,两人举止暧昧,似她不存在一般。
南清顾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顿时脸上笑容尽失,怒火中烧。
好你个乔玄勤,我这还没说分开呢,你弄个妹子在一旁卿卿我我什么意思,存心膈应我是不是?
“噔噔噔”几步走到乔玄勤身边,伸出脚,巧劲一踢,那董姓女子已娇柔柔的歪在一旁。
南清顾面容冰冷,语气更寒:“下去,这也是你能待的地方?”
董姑娘何曾见过女子如此泼辣,瞬间心虚,可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
“乔公子……”
这一声喊的,甜腻妩媚,直听得院中人一阵恶寒。但仍架不住八卦之心,纷纷在旁交头接耳,打赌哪个可以胜出。
有说那董姑娘的,只因貌美娇弱,是男人都喜欢。
也有人说是南清顾,只因公子看她踢这美人也没有出声阻止,可见是平常骄纵惯了的。
总而言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且静看那三人如何掰扯。
“顾娘,不许胡闹。”乔玄勤声音低沉,旁人听不出喜怒,她却听得出。
为了一个旁人,她竟然生气了。
南清顾冷笑一声:“怎么,踢了美人身,踢在了乔郎心?”
“够了,顾娘。今日我等兄弟难得团聚,不可如此。”
众人听到公子如此说,连忙躬身告退,自去找那吕伯安排住处,独留三人辩是非。
“怎么,你为了她,你竟为了她对我如此疾言厉色?”南清顾声音微颤,眼含绝望。
她没有听到乔玄勤的回答,不回答便是承认了?眼泪顿时自脸庞滑落,流进嘴里。
旁边那女子缓缓站了起来,她抚了抚衣袖,按了按鬓角,嘴角上扬:“姑娘行为如此粗鲁,一看就是乡野小户出身,男人只会贪一时新鲜,怎会喜爱长久,趁现在青春犹在,还是放手的好,免得等到人老珠黄,什么也得不到。”
这董姑娘人虽柔弱,嘴巴却厉害。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也不给她反击的余地 ,匆匆出了颜末堂。
颜末堂外,吕伯看到董姑娘出来也不像往日那边殷切,眼睛如钩子般把她来来回回瞧了好几遍。
“玉燕,你从前却是一身劲装,今日这种打扮可是故意为之,难不成真要拆散他们?”吕伯此刻极为不喜这董玉燕,他已经上香给小姐说过了公子的事,如果被拆散了,他岂不是要打脸么?他怎么对得起小姐。
董玉燕忙摆摆手,焦急出声:“吕伯你莫要如此看完我,也莫要如此想我,你当知我不是这种人。具体的你还是去问公子,我答应过公子不能说,作孽啊!”
说完,连忙提裙快走,哪还有刚刚柔弱模样。
吕伯没有离去,他怕里面万一再发生点什么,他好出言阻止。
啧啧,真是造孽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折腾来,折腾去。再者说,这顾娘他还是蛮喜欢的,人勤快,嘴巴甜。
院中,南清顾声音缓缓传来,声音毫无波澜:“你和她,已睡过?”
不知被她那句话刺激到,乔玄勤抬头看她,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他猛地走过来拉住她的双手,大力往旁边卧房拽去。
南清顾登时大怒,手掌击去,但到底是女子,力气怎会大过男子,被乔玄勤紧紧挟制住。
她不甘,眼睛瞪着他,打不过却气势不能丢。
乔玄勤不忍心看她,堪堪忍住发红的双眼。低叹一句:“犟!”
南清顾只听他模糊的吐出了一个字,却没有听清是什么。又观他双眼通红,冷眉竖目。顿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是她错爱了。
她应离去,成全他们。
可乔玄勤却不给她思考的余地,“砰”的一声,门被跺开,还“咯吱咯吱”反弹了几下。
南清顾吓了一跳,这人发疯了不成。她想抽手离去,可奈何面前男子似失了理智,大力的把她丢到了床上。
手腕碰到了床沿,传来阵阵刺痛。
她大呼一声:“乔玄勤,你疯了不成。”
趁他不注意抬脚向他面门踢去。乔玄勤岂能如她意,侧头躲过,却被她不小心踢到了胸口。
他双手钳制住她,欺身而上,语气不善:“我是疯了,今日就让你瞧瞧何为睡过。”
任凭南清顾如何挣扎,他却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似乎比以往更疯狂。
事毕,乔玄勤转身离去,在南清顾看不到的地方,眼泪突然掉落。
都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他这辈子,注定是要孤苦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