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纪实+番外(18)

于福伸手去拉刘英,刘英边哭边望梁承业那边滚,抱着梁承业的腿又是哭又是弹。

第35章 劫狱

梁承业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只得蹲下来直接用自己衣袖替王英擦拭额头上的血迹。

让于福结了账,怎么着王英都不肯走,好不容易哄的不再抱着自己裤脚,因喝太多又没法走路,虽酒上头了,但记着自己被砸,就是不肯于福搀扶。

梁承业无法,只得自己搀扶,才搀出咸亨居,梁承业满头大汗,直接蹲下来背起王英就往回走。

于福见此不由紧张道:“爷,不妥当,你金贵之躯,怎可背他。”

“那你背!”梁承业有些不悦。

“……”他又不要我,好憋屈。

经过一家玉器行时,王英非要挣扎着下来,步履蹒跚进了远山玉行,从怀里掏出约十五两碎银子要买最好的簪子,掌柜的本见其酒喝多了想赶出来,见身后跟着一个富家子弟,从头到脚值千银子,头上白玉簪的款式更是出自前朝玉雕大师邱处机之手,那可是万金都难求。

他得意弟子陆子冈更是传承其手艺,数量有限,每支一簪,独一无二,更是千金难买,其师作品更是万金不可寻!

“我要簪子~”王英耍泼。

“这位爷请稍等,掌柜的随即拿出一排店里压轴的几根簪子。”

“这,这个。”

“爷真好眼光,此簪成色极好,水头也好,我立即给你包起来,一共二百俩银子,爷你还缺一百八十五俩银子。”

“他的碎银给我。”梁承业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俩的银票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拿着银票子检查无误后立马递出这根已经包好的祥云寿字簪。

梁承业直接塞到王英怀里,抱起迷糊的王英回府。

三人回府后王英送回了主苑,直接放在梁承业榻上休息随即传来。

“爷,后院地牢被劫,边境将士几人均半个时辰前皆被劫走。”一个侍卫急切来报。

“来救人的皆是高手,对路线似乎特别熟悉,梁府三个仆役不见踪影,其中一人曾经与爷身边的王英有过来往。”

“于福,去速查。”

一刻钟后于福跪在梁承业面前回报:“他们所报无误,王英的确曾向地牢送过几次伤药,之后再无接触。”

“请爷明断。”

梁承业看了看睡在自己榻上烂醉如泥的王英,此次难道真与其有关?

“来人,把王英关去地牢。”

“喏。”

于福随后带人把烂醉如泥的王英送至地牢。

王英再次醒来时不知时辰,光线昏暗,发现自己在地牢,之前自己现在的位置绑着高峰等人,既然他们不在极有可能已经被救走了。

自己曾送过药,必然会查自己,如果此环节的设计通过了,想来自己吃些苦头必然能全身而退。

天降大任于斯任也,先必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看来自己还是任重而道远!

此时的王英只觉得饥饿的厉害,许是酒未全醒的缘故,头也有些痛,感觉头重脚轻。

小窗户只照入一丝幽暗小光。

不知过了多久,于福带着几个侍卫进来。

于福瞧着被绑在邢架上的王英,脸色潮红,本就男生女相,惹人嫌弃,之前还想着若其真无二心,也不是不能允他留在爷的身边,哪知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查清绝是不能留下了。

“王英,念相处多日,老实交代,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交代什么?”王英茫然。

“此次劫持你是否有参与?”

“此事我真不知道,高峰等人被劫持走了?何时的事?”

“昨日未时初。”

“今夕何夕?”

“休得狡辩,你说还是不说!是不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不知死活?”来人,施策刑。

随即便有黑衣侍卫挥鞭策打,一下下抽打在身上,王英只觉得痛得厉害,头更沉了。

策打以后王英觉得自己更加不舒服了,一盆冷水下来,觉得自己又痛又冷又饿,忍不住想着等自己回去了,一定要揍高峰一顿出气,自己不小心,还连累自己。

“快说,为何入我梁府?”于福见王英施了鞭刑还不肯说,不由有些气愤,亏爷待他这么好,吃里扒外!

“缺,缺钱,入府赚银子…”

“为何给高峰等人送药!”

“第一次入地牢时因他面肿如猪没认出来,回去后觉得他似乎熟悉,后来偷偷去地牢发现他确实是我认识之人,因不愿公子为难,我亦只是送过几回药。”王长安交代。

“高峰等人是否边境将士。”

“吾不知,高峰曾经泾阳相识,相聊甚欢,我告知他,我将游历到登州寻我素未蒙面的哥哥,他说他愿意帮我寻找,他说他曾见过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他要先去寻寻是否还在他所见的地方,故而约登州二次相见,哪知……”

第36章 重伤

“那你为何偷入地牢,还多次探望?”于福仍是不信他。

“我说了,他说帮我寻人,见他伤的严重,送点药怎么了?再说,我一人又怎么救?”

“我觉得自己不舒服,于福,有何问题明日再问可行?让我休息会儿。”感觉很难受。

于福语态强硬道:“还敢推诿!今日你必须如实交代!”

“今日给我好好审。林玖,审问清楚后主苑呈于我。”随即于福拂袖而走。

“是。”林玖施礼送走于福。

林玖坐在不远处木藤椅上,如看蝼蚁般望着王英。

“老实交代,地牢里的高峰是不是你里应外合救走的?”

“当日,我,我并不在府中,如何、里应外合?”天旋地转,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响。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人,施插针拔甲之刑。十指连心,我看你焉能不招!”

林玖身后侍从立即从后方刑具架上取出长针及拔甲钳。

“尔等来梁府到底所图何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招不招?再不招就施刑了!”

“我,确,确实不知,如,如何招。”

“上刑!”

邢架上左手右手加固绑实,以防施刑过程中挣脱,左手指腹长针刺入,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绑起来的右手食指被撬动,最后一钳拔下。

王英只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死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伴随着无尽的痛感,仿佛又回到了那年……

次日,主苑。

梁承业坐在宴案上首,一动不动,目光凛冽,不知在想些什么,爷这二十多年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找了个感兴趣的人,还敢有二心。

于福从小陪着爷一起长大,他知晓,此时的爷心情极差,都怪王英那小子,不识抬举。

刚开始爷对他感兴趣时,自己觉得挺好,这些年,爷除了斗争生存,如狼虎般活着,没怎么快乐过,这些时日爷似乎心情也挺好,也爱笑了许多。

当爷与他亲密时自己虽然有些恶心王英,后来自己也想通了,爷好不容易有个感兴趣的,管他是男是女,只要爷高兴就好了。

“他,可招了?”听不出梁承业的任何情绪。

“回禀爷,他只说自己泾阳游历时认识的高峰,当时见他穿官靴,对其并不详细,高峰说他见过一个与王英长的一模一样之人,王英怀疑是自家阿哥才约定登州会面再谈。”

“还说,第一回 去地牢没认出来,后来发现似乎是高峰偷偷入过地牢,送过几回药,再无联系过。”

“我也曾证实过,他似乎没有说谎。但他拒不承认高峰被劫与自己有关,其他的还在查。”

“嗯,他,怎么样了?”

“是把硬骨头,其他的还在查。”

“知道了,出去吧,我就寝了。”梁承业站起来入了内室。

“喏。”于福行礼退下。

梁承业脱了外袍,坐在他前,室内有着淡淡的冷梅香,窗台下的梅枝王英每天更换,室外的梅树都快被他折了一半,室内冷梅已是两日不曾更换了。

只要想到他,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大概是服侍自己时间长了,突然不在,很不适应罢。

明日去瞧瞧他罢,好歹服侍自己这么些天,随后梁承业上榻入睡。

梁承业是后半夜被于福吵醒的。

“爷,王英似乎快不行了,留不留命?”于福跪在榻前禀报。

梁承业瞬间清醒了急切道:“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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