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22)

韩信拿到手里没一会儿,便交给了吕布,称赞道:“果真如贤弟所言

。”

吕布眯了眯眼,确定那珍珠上有秦宫印戳后,登时满意了:“多谢韩兄出手相助!”

韩信再寡言寡交,到底

在这楚军里摸爬打滚了俩年,一些人脉还是有的。

吕布喊他帮着做事,也不是白占他便宜,心里已打好了以后干啥都

帮着提一提这便宜老哥的念头——苟富贵,莫相忘,在吃了韩信特意为未能赴宴的他偷偷藏下的那些酒肉后,他便当真将

这实心眼子的兵仙给当个弟兄了。

于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由项伯亲信作贿赂物的珍珠黄金,就落到项羽手里了。

项羽把玩着这明显刻着秦宫宝库印戳的珍珠,面色阴沉不定。

楚军接管秦宫,不过半个月,而那些被刘邦搜刮来、

列单清点的金银珠宝,都还留在库里纹丝未动。

项伯能从哪儿弄来这库中宝物?

——唯有从刘邦手里。

范增

哪里会放弃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他固然不认同项羽以臣身弑君的决策,但更早就厌恶透了那项伯嘴上大义凛然,实则卑

鄙卖主的行径。

只是他刚准备开口,吕布已懒洋洋地抢先一步,假惺惺道:“到底是左尹……这,应就是大爱无私罢

?想当初布护身后婆娘,都不曾这般利索,实在叫布深感惭愧。”

项羽的脸色一下黑如锅底。

范增暗暗捏了把冷

汗,心忖这吕壮士果非常人,如此伤将军面子的话,也敢直说不转。

只是被伤了面子的项羽却未发怒,甚至连声都不

曾吱,只猛然站起身来,闷头朝外走。

范增并未起身去追——他追随项羽数载,大致也熟悉了对方的脾气。项羽性子

虽是出了名的暴烈,但鲜少对臣下动怒,大多时候都彬彬有礼,更不至于为献策的话难听便进行施惩。

他听得实在心

里烦躁,不知如何决策时,都会骑上乌骓去城外策马狂奔一阵,发泄满腔怒气。

吕布却不知项羽要骑马解压了,只当

项羽不愿接受项伯吃里扒外的事实,有意蒙混过去。

他可还有第二个陷阱等着项伯去踩,叫他辨无可辨,哪肯让项羽

逃避,二话不说就跟了出去。

只见项羽微敛英目,以右手食指、拇指抵住薄唇,气一提,便呼出一记悠长悦耳的口哨

吕布不由瞪大了眼。

未等多久,一身黑毛油光水滑的乌骓,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踏着雪蹄,“哒哒哒”地跑来了

项羽在原地静候片刻,待乌骓近在跟前时,就要按住马背,翻身上马。

孰料刚还一脸傲气的乌骓,一瞅见在旁

站着的做贼心虚的吕布后,顿时眼睛一亮。

它毫不犹豫地撇下随时都能见着的主人、亲昵地对着吕布蹭了上去,舌头

一伸,就要似上次那样去舔吕布的脸。

项羽:“…………”

被乌骓热情地以口水洗脸的吕布,木然站着。

不怕地不怕的他,在瞥见连当初楚王毙命身前、都未面露震惊的项羽面上破天荒地写着‘吃惊’二字时,心里罕有地一凉

他娘的……明明只是一时见猎心喜,偷骑了会儿别人的宝马,咋跟睡了对方婆娘似的叫他心虚得紧?

第17章

乎吕布意料的是,项羽在诧异过后,非但未因遭爱马冷落而勃然大怒,只在敛了面上的吃惊后,若无其事地在铁了心要亲

近吕布的乌骓马颈上揉了揉。

一贯神色冷峻的面皮破天荒地柔和几分,线条冷硬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他以一种

吕布从未听过的、称得上饶有兴致的口吻道:“乌骓脾性可傲得很,奉先是如何驯服它的?”

须知项羽是既傲又闷的

脾气,又大约有着贵族必具的良好修养,除了偶尔因骄傲受创、勃然大怒外,大多时候,都是一座比韩信还爱板着脸沉默

的冰山。

莫说是跟着他混的日子极短、满打满算也就大半个月的吕布了,哪怕是其亲叔父项伯、亚父范增,也几乎未

见过他露出微笑的模样。

吕布虽不知项羽的和颜悦色简直数载难逢,单是见多了这憨王平日的故作冷肃,乍见其态度

变得春风暖人,顿感亲眼看着积聚了千年霜雪的冰山缓缓消融的稀罕。

见项羽大度、丝毫没怪罪的意思,又想着自己

身上还有个杀楚王的大功未赏,吕布刚那股因偷骑人爱驹的心虚气短,就一下被轻松从容给盖过了。

吕布随手捏了捏

乌骓的耳朵,厚颜无耻地回道:“许是乌骓天生机灵,识得英雄。”

话音刚落,他就因下手没轻没重,捏痛了原本真

心讨好他的乌骓,登将乌骓气得甩头挣脱,毫无留恋地窜回项羽身边去了。

吕布瞬间臭了脸。

才刚夸它!这臭脾

气!

吕布话里明晃晃地自称英雄,见识了他那不同凡俗的武智兼济的项羽,也丝毫不觉有夸大之处,甚至深以为然:

“不错。”

随着重牵了匹骏马的马夫的到来,项羽唇角微噙的微笑也就昙花一现,消失无踪了。

他重肃着脸,威

严十足地翻上马背,自高大马背上睥睨吕布。

只是吕布正忙着盯住这匹通体一色雪白,高大神骏的马儿瞧,丝毫未察

项羽的注视。

项羽看着难掩喜爱之情的吕布,惜字如金道:“玉狮赐你,随本王出城。”

——楚王死后,项羽充

分汲取教训,自然不会再自寻麻烦地另立他人为王来碍手碍脚,索性直接自封霸王,代王主事。

因此事楚军军势最盛

,项羽威望最高,距他最近的刘邦则有了‘贪权弑主’的污名被逼远走巴蜀,诸侯纵不乏心存嫉妒者,却也无人胆敢做那

出头鸟出声反对。

自封霸王那日起,项羽才开始了‘本王’的自称。

“谢大王赏赐!”

而他话虽少,却无一

字不合吕布心意。

妙极!不愧为西楚霸王,果真慷慨!

吕布美滋滋地翻上了这匹刚到手的玉狮,而玉狮竟也出奇

乖驯,低头由他骑乘,全然不似乌骓那般殊死抵抗。

丢下那句话后,项羽便调转马身,先行催马离去了。

吕布虽

慢了一步,且还需与玉狮磨合,速度称不上多快,但项羽未全速行进、乌骓还不住回头偷觑他的放水减速下,还是轻易跟

住了前头的诸侯上将军。

因频繁易主,战火不断,咸阳城中人心惶惶。

能投奔别处亲眷的,早已走了,此时还留

在城中的,皆有着不得不了的理由,无不紧闭门户,除非必要绝不离家。

哪怕对有意释放善意的刘邦,他们且戒备无

比,更何况是对亲口下令、于新安坑杀了二十万秦卒的死敌项羽?

若换做惜命的刘邦,一直是让武艺高超的其他将领

行在前头,一旦遇着袭击,还可有人挡上一挡。

但不论是项羽还是吕布,皆是以一当百、令万人慑服的豪勇悍将,哪

里会惧宵小刺客?

咸阳城已彻底换了楚军把守,因而二人二骑一路向南,畅通无阻地出了城。

一到城外,吕布便

看着刚还极为节制的项羽气质大改,再不掩饰满腔的不解与怒气,全速催动身下乌骓,撇下吕布,朝旷地方向肆意狂奔而

去。

到底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凡事毛毛躁躁。

吕布嘴上感叹,却也被勾起几分技痒,横竖他来投楚营,就没

做过掩藏身手的打算,是以也一夹马腹,就催玉狮倾力跟上了。

一黑一白二道闪电于碧绿林木飞驰闪掠,马蹄踏过之

处,无不有印记深陷,白烟滚滚。

乌骓跑了个酣畅淋漓,痛快地扬首‘哕哕’二声,声刚落,望着远处山林沉思的项

羽便听闻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吕布到了。

项羽头回遇着能跟上乌骓全速奔驰的马术高手,不免有些意动

见项羽下了马,吕布也顺势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落地。

乌骓与玉狮结了伴,自寻水饮去了,吕布大大咧咧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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