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于离京城最近的上县-----肥县之处的胜四,联合时时刻刻在陈亮身边的步杀,就为了夺取这方面的地图和秘件而倍加小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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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杀,本取意为“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自小就在杀手组织里长大,不知爹娘出身来历,被如同养蛊似的,从地狱里磨炼出来。
从小一起长大的上百个孩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几天扔一次黑糠饼,并说道什么时候只剩一个胜利者才能出来。
就在这样的生存之下,最终的胜利者才是步杀。
出来后第一时刻被告知从小就被喂服毒药,解药则是一月一给。
频繁的接任务完成后才能获得仅仅万分之一的报酬,每一代的步杀都是被组织利用透彻,就会被抛弃。
这样的黑暗交易确是在这世道牢牢扎根,枝繁叶茂。
听闻在车朝就存在,哪怕是盛世也繁多,毕竟什么时候都不缺孤儿、被掳掠拐卖的孩童。
想着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步杀深恶痛绝!
每次任务完成后,回组织获取解药时,在那片刻总会想,我的父母会不会是爱我的。
步杀这样想的时候,都会发自内心产生一种奇怪的情绪,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其实这样的生意百年前才是巅峰,官员之间为了权利、野心不对付,就会厚金聘请他们,隐匿的完成一次任务,就可十辈子不愁,不可思议啊。
作者有话要说:步杀,这名字真酷!
第59章 王谢来到
步杀本以为他的命运会与之前的几代一模一样, 据他所知,在毒药的折磨下,没有一个例外能健健康康的活过25岁。
再加上随着毒药的腐蚀, 内力、武功会逐渐减弱,沦为只会杀人、没有思想的刀, 说不定哪次出任务就会丧命。
到时候, 落的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连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一丝丝证据都不会留下。
可是没想到那一天老天爷竟然开眼了, 整个杀手组织被占领了邯郸郡的革命军一网打尽、连根拔起,刺杀之道被牢牢围住的弓箭手万箭齐发,浑身上下犹如刺猬而死。
而躲藏的杀手们连同建筑物也被大火烧个一干二净。
而他亲眼看着这一切, 因为他被自称锦衣卫组织的提前策反, 带出了一些可用熟人, 原因是还有点良知, 从来只对目标下杀手,没有牵连过孩子和妇人老孺,连密道都是他所告知的。
步杀他们根本没想要活下来,组织一亡, 他们的解药自然也就没了。
只是在死之前,把自己记得的名字,刻成一个个木碑, 没有尸骨也像那么回事。
甚至自己给自己准备了个大坑, 只等死了, 锦衣卫能信守承诺埋上个坟包,然后也算是死得其所。
搞笑的是,他们本来因为组织的覆灭,就对锦衣卫不寒而栗, 更是对革命军无限敬畏!可是,等说锦衣卫里有能解他们身上毒的人时,心里却不受控制的生出一丝希望来。
刚这样想,就立刻否决。怎么可能呢,不是没找过有名的大夫,连身上中毒都看不出来,更别说这是秘毒。
可是,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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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昏带入到一个暗室或是石室的地方,他们被堵住的眼睛、耳朵一一解开,就被告知眼前蒙住脸面的人称呼----毒老,除了声音格外嘶哑些外,他们对其一无所知。
然后,半个月后,他们接到了通知,治疗他们身上毒药的解药被研制出来了。
更令他们不敢信的是,革命军居然没有拿解药威胁他们,利用他们为其卖命,处理腌臜阴私之事。
“你们吃了解药,以后再也不必为身上的毒而烦恼,你们自由了。
不过,警告你们不可随意用杀人技,伤害革命军治下之百姓!若是一经发现,天南地北,追杀你们。
奉劝你们一句,我们锦衣卫会无时无刻不掌控着你们,直到确立你们没有危险了,才会取消监视。”
步杀点点头,接过解药,一口吞进去,站在其身后的杀手们也是如此。
半个月后,那一天本该毒发,生不如死、七窍流血而亡的日子。他们却在大街上,穿着普通的百姓服饰,观赏街道里拥挤的人群,吃着美味的小吃。
那还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堂堂正正的站在太阳下,享受着阳光以及耳边传来的喧闹声。
傍晚,步杀他们回去了。
当然,迎接他的就是被诧异的问:“哎,你们不是可以离开了吗?”
步杀从来不知道笑是什么,可是那一天他不知道在锦衣卫的眼里,他们是笑的那么灿烂。
“我们决定了,加入锦衣卫,以我们形影无踪的杀手本事,哪怕是只能帮上一点点忙。”
惊讶的锦衣卫可是愣着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笑道:“嘻嘻,除非大帅或指挥使的命令,我们是不能杀人的。
不过我有个问题,以你们这被毒药控制这么足足十几年,恢复自由后不该隐姓埋名,拿着我们给你们重新准备的户籍,踏踏实实的换种身份活下去吗?”
这次换步杀愣了,“那是因为只有你们是拿我们真正的当人待的,不是当工具,不是当随手就扔的东西。
你们是真真正正的认同我们!只有你们!”
然后另步杀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话,就那样被轻松的吐出,“这不是理所当然吗,我们同为炎黄一脉的子孙,自然是平等的。”
后来他得知,这话是大帅最先说出来的,整个革命军上下都牢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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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朱远接到先传来消息的锦衣卫,自然立刻通知荀彧二人。
本就打理一番的荀彧、于谦,顿时迫不及待的前去城门口等候。
等书房门一关,朱远就看着萧何几人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他久仰大名,自当亲自前去迎接的。
可是萧何几人却坚定的不同意,并说道:“正因其名满天下,尤其是两南郡的所有名仕才子都对其敬佩不已,马首是瞻。
大帅若前去,只不过是被其折服众多之一矣。”
萧何的意思朱远懂,就是都对他恭恭敬敬的,显不出来自己的特殊呗。
不过,话说回来,论才华、行书、下棋、音乐····自己都连比都没的比。
学了这么两年的围棋也是平平无奇,至于古筝、萧、笛、箜篌、古琴、陶陨·····更是四不像。
萧何他们所奏的自己能拍着巴掌,夸赞好听,可惜他认识这些乐器,可这些乐器不打算认识他呀。
按理说自己的手笨吧,身边的兄弟们都一脸的惊恐表情。
无论是暗器还是飞镖,哪怕是闭着眼睛,都是百米内/射中苍蝇的左翅,绝不会射中其右翅。
听音辨物,就这一手都够他们半辈子学的,朱彪常常都觉得挫败。正因为不离大帅左右,所以就这被开小灶都学不会一半的厉害,也是真的找不出理由了。
其实朱远上辈子第一次射飞刀时,听完母亲所教的诀窍,第三刀就正中红色靶心。
哎,或许真如同母亲所夸赞的那样,这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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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朱远他们没想到的是,锦衣卫来报说,没有寒暄就朝着大帅府赶来。
哎,朱远正练习毛笔字呢。这一听,连忙换上未来宝贝媳妇给寄来的绸缎衣服。
上次快马加鞭寄去的信件和礼物,回来时捎带的除了荷包,还有这件一针一线都是出自自家媳妇之手的珍贵衣物。
为了锻炼朱远的耐心和专心致志的思想,所以他的雕刻技术算是能拿的出手,还拿过奖呢。哎,钢笔字也能拿的出手啊,可惜这用毛笔的世道白搭。
朱远问道:“我出去在前院迎接可以否?”,这毕竟还有于谦的表哥王羲在呢,这论起来自然也是他的表哥吧。
岂料还没等萧何摇头,伍子胥先开口道:“大帅,听来报说,这还押送了六车粮草,2车刀戈矛等武器,还有2车专门来送的礼物。
以氏族之礼来说,我猜这里面肯定是珍贵罕见的宝物。
那这咱们这第一次见面是什么身份?”
朱远笑笑,又从容的重新拿起了书籍,“既然这第一次见面是以门阀氏族的身份前来,自然我得摆起革命军大帅的谱来。
正所谓,先公后私嘛,是吧。”
萧何几人嘴角翘起,拱手而拜道:“大帅真乃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