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太多,数不过来?”
“不是。”何皎皎苦笑,“也就五六次吧。”
“我知道,你是要跟薛清成婚的人,可是这种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成婚之前,他就不要来了。”
“好。”
现在都快四月份了,等一个多月也无妨。
何廿是那种不管自己的事儿完全不想管,跟自己有关的事儿,不到情非得已也不愿意插手的人。他就在何皎皎院子坐镇,并不插手她的事儿。
这日,他不用去办公,就在院子里耍剑。
何皎皎看着眼馋,就出去:“哥,我也想玩。”
“剑是你能随便玩的?”何廿收了剑,接过何皎皎递过来的茶,一口饮尽。
“我想玩嘛。”何皎皎又给他续了一杯茶。
“回头我让人给你买把木剑回来,你舞着玩。”
“不行!”何皎皎伸手去夺何廿的剑。
“别闹,刀剑无眼,再伤到你。”
何廿避开她,把剑放入剑鞘,握在手里。
“哥,你放心,我不会伤住自己的。”不死心的何皎皎继续抱住何廿的胳膊,把剑抽了出来,对着阳光打量。
何皎皎回头,笑着对何廿说:“哥,要不你教我几招?”
“你?你会吗?”
“我会啊,不信你看。”
何皎皎凭着自己的记忆,把一套剑法舞了出来。少女一身鹅黄青衫,姿态轻盈,伴随着手中的动作,衣袖和裙摆也跟着晃动起来,宛如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谁教你的?花里胡哨。”
好看归好看,但并不实用。
这茬何皎皎几乎要忘了,她这武功是上一世自带的,可不能说实话,只好撒了谎:“薛清教的。”
“华而不实!”
“那哥,你教我些实用的,到时候也能保护好自己!”
“先从基本功练起。”
何廿点了一炷香,盯着何皎皎扎马步。
练了半个多月,不得不说,身体素质方面何皎皎觉得自己显然是提升了不少。
“小顺,你看。”一个乞丐指着一个地摊说。
那个地摊上杂七杂八放了不少东西,小顺却一眼就看到一个那个金字塔,跟何姑娘要找的没差多少。
“走!”小顺到了地摊前,捡了一两个不值钱的东西问价格。
突然,身后又人撞了他一下。
“谁啊!”小顺扭头瞪了那人一眼,“走路不长眼啊!”
“不长眼怎么样?难不成你敢来打我!”那人也颇为猖狂,仰着头说。
“打你?”小顺撸起袖子,“有本事你就别跑。”
那人扮了个鬼脸就跑了,小顺也连忙跟上了,嘴里还喊着:“小兔崽子,往哪儿跑!”
两人一直跑到青楼的院,敲了敲门,就把金字塔交给老大,换了银子。
“哥,这东西怎么交给何姑娘?这半个月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说,她是青楼的卿卿姑娘,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可是因为之前营养不良,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姑娘不接客,只负责交易消息。
那人没回话,而是问:“薛三爷最近老是找你?”
“是,薛三爷也是想找这个东西,但特别吩咐过,不能声张。”
“跟他说,东西找到了。”
小姑娘抬头:“有什么条件吗?”
“你想要什么,让他给你就成。”
“谢谢哥哥。”小姑娘眼里迸发出光泽,笑容也跟着明媚了许多。
吃过晚饭,何皎皎撑着下巴问:“明月,你说我哥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小姐,公子的事儿我哪儿知道,估计是没碰到喜欢的人。”
嘴上不说,可明月心里总觉得是何廿太凶了,姑娘家都不会喜欢。
“他今天是不是要出去,我们悄悄跟上去吧。”何皎皎附在明月耳边低语。
“不要吧。”
自从那日的事儿,明月对何廿又敬又怕,一点儿出格的事儿都不愿意做。
“那好吧,你在这儿等着,我自己去。”
“小姐,不行!”
“那你陪我一块儿去?”
“我不敢。”
“那怎么办嘛?我是肯定要出去的。”
商量了一会儿,明月跟何皎皎约好最多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一定要回来。
何廿乘马车离开的,何皎皎跟在马车后面径直到了青楼。
看到马车停下,何皎皎立马转身在摊位上挑拣起东西来。
何廿进去没多久,她就跟了过去,但此时何廿已经不见了,她只能漫无目的地闲逛。
“薛三爷又来了。”
听到两位衣着清凉的姑娘说起“薛三爷”的名号,何皎皎就悄悄跟在她们身后。
“害,有我们什么事儿,他肯定是来找卿卿的。”
“薛三爷长得好,便宜了卿卿那丫头。”
“有什么便宜的,就算半个月来七八次,终究不还是没有赎身嘛。”
半个月来七八次?不说远的,那就是说自己待在何府的这半个月里,薛清都来找那个卿卿姑娘了!何皎皎一时间心里一片冰凉,重重地锤了栏杆,好你个薛清,这边不见我,那边就勾搭上了别人。
“何姑娘,有人请。”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厮走到何皎皎面前。
“谁?”何皎皎没好气道。
“说是手里有姑娘想要的东西。”那人拿出一张纸给何皎皎,上面画的是金字塔。
来得真是时候!
那所院子在青楼的后面,歌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何姑娘。”那人站在院子里,带着一个面具,身形颀长,声音却极为稚嫩,估计不超过十六岁。
“条件是什么?”没有认出来他是谁,何皎皎直接准备跟他谈起了条件。
“没有条件。”那人说,“何府之前帮过我,这只是举手之劳。”
有这等好事儿?何皎皎皱眉,施了个礼:“有劳公子了。”
下人端出来一个盘子,上面密密麻麻放的全是金字塔,估计有四五十个。
这怕血都要流干了,也测不出来啊!
何皎皎接过盘子,欲哭无泪。好歹给个金手指啊,让她一眼能看出来哪个是真的啊。
那人还算体贴,让人拿了袋了把金字塔全装里面。
出了青楼,何皎皎才想起薛清的事儿,折到青楼门口,又想起跟明月的约定。两相权衡之下,何皎皎还是选择捉奸成双,这样解除婚约时也有理有据。
何皎皎混进人群中,拉了一个醉醺醺的人问:“卿卿在哪儿?”
“卿卿,在三楼。”
三楼,何皎皎跑了上去,从角落里慢慢寻找。
刚经过两个房间,何皎皎就听到一声软软绵绵的“三爷”。
“东西呢?”薛清的声音不太清楚,显然是醉了。
“三爷真是好酒量,说好五十杯,竟然一杯不少。”那姑娘把手攀到薛清肩上,又慢慢移至他的衣扣。
“东西呢?”薛清那就被挡住她的手,站起来。
“三爷就这么想要吗?”那姑娘轻笑,“说好了三件事,你只做了一件事,第二件事便是……”
剩下的话,何皎皎听不清了,显然那姑娘是凑到了薛清耳边说的。
奸夫□□!何皎皎破门而入,正好跟薛清撞在一起。
“你怎么在这儿?”薛清看了他一身男装问,是逛青楼,找小倌呢?
“你还说我,你自己呢!”何皎皎指着晕在地上的姑娘,“你还迷晕人家,够无耻的!”
“你胡说什么!”薛清捂住她的嘴把她带了进来,“亏得我武功好,不然今天吃亏的就是我了。”
突然松了一口气,何皎皎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她抹了眼泪,背对着薛清。
“怎么还哭了?”薛清拿帕子给她擦了眼泪,“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还不是你!”这帕子上一股脂粉味,何皎皎夺过扔到桌上,拿了自己的帕子擦眼泪,“半个月来七趟,真有你的。”
薛清抿着嘴笑:“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说着,他就觉得身上突然热了起来,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薛清收了笑,推何皎皎一把:“先去找小黑,把解药拿过来。”
“什么解药?”何皎皎抽泣着问。
“你看我这是中了什么药?”薛清说着就背过身不看何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