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All齐】姻缘卦+番外(12)

作者:我建议太上忘情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齐叔叔,多年不见,你怎么别的不说,光打趣我呢?她们丢她们的手绢,我心里头装的可都是你。”

这再见,张日山二十五岁,齐铁嘴四十岁。

当日临别一言,听者无心,说者却有意,齐铁嘴万万没想到,他就那么一应,张日山说什么都要娶他了。

打来的第一晚借口住进了齐府,第二天开始张罗着筹备聘礼。远在山东的张老爷子听了,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拍着桌子大呼孽子!不孝!连着发书信,差人要把张日山叫回去,但无一例外,全都被张日山打发了。

最后张日山烦了,也写了封信回告张老爷子,齐铁嘴是他打小第一眼就相中的,无论谁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他!

张老爷子老了,夫人也早早去了,如今张日山人在长沙,也不是他伸手就能够到的了。这偌大一个张家,没人能再管张日山娶谁。张老爷子关了门,没再回张日山一句话。

但除了张老爷子不同意,还有个不同意的就是齐铁嘴本人。

他命里亲疏寡友,一生未曾娶妻生子,怕害了别家好端端的姑娘,本就是孑然一身,仙人独行的命。哪知忽然冒出个张日山,白日里算计起人像狐狸,晚上硬拉着他上床这样那样,又像条喂不饱的小狼犬,每每弄的他精疲力尽,逼着他同意成亲。

齐铁嘴好言劝他,“你我本就同为男子,不说别的,岁数就差了一轮,这要是成了亲,不是让长沙满城人民落口舌吗?”

张日山听了,勾着唇轻笑,翻身把齐铁嘴压在身下,又狠狠顶弄了一回。

齐铁嘴无法,翌日卜了一卦,算了他与张日山之间的缘。

情深,却缘浅。

齐铁嘴看着卦象,负手站在三清祖师像下沉默许久。

当晚张日山回来,齐铁嘴对他道,“如今前方战事吃紧,你本是军人,该为国效力。我答应你,若你上前线,帮助众多将领击退了敌人,我就和你成亲。”

张日山闻言面色一顿。他是知道如今国事紧张的,但他割舍下齐铁嘴,要他来的晚了,齐铁嘴和别人跑了,他可怎么办?

国家不是不重要,但要选,他心里头的天秤无疑是偏去了齐铁嘴那边。

“你说的当真,不骗我?”

齐铁嘴笑了笑,自兜里摸出三道串着红绳的黄符,一道挂到张日山左手,一道挂到右手,还有一道挂在他脖子上。

“我齐门神算从不说假话。”

张日山依他话,领着他的兵,怎么来长沙的,怎么上前线。

打仗的地方枪炮乱飞,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张日山好几次都是咬着牙,捂着三道符,一身血渍被士兵扛回营的。

他心里头有记挂,不能死,死了就见不到齐铁嘴了。更不能输,输了就娶不到齐铁嘴了。

征战十年,齐铁嘴在长沙,听着大街小巷饭后谈论。

张日山被刺刀砍了十多刀,血流不止。

张日山胸口中弹,差点没熬过来。

张日山一枪打穿了对面军官的头,又抢回一座城。

有好有坏,齐铁嘴只是听着,得了好消息时眯着眼微微一笑,露出眼角几缕细纹。得了坏消息也不急,摸了摸手腕上三道黄符,回府恭恭敬敬给三清祖师点上一香。

来年开春,是张日山走的第十一个年头,齐铁嘴躺在齐府院子里的摇椅上,眯着眼时不时会咳个两声。

新招的小管家跑到他面前,担忧地摇摇他胳膊,见他醒了,脸上又透出笑意。

“先生,前头传来好消息,咋们赢了,您等的人就快回来了!”

齐铁嘴睁着眼,还迷糊着,又被小管家摇了摇才清醒。

“赢了呀…”可我,还怎么和他成亲呢?怕是要食言了。

张日山回来那日,齐府灯笼高悬,白衣素缟的小管家跪在灵堂前,递给他一封无字的信。

张日山抖着手取出里面的东西。三道黄符,一页白纸。

纸上只有只有四句诗: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张日山认得齐铁嘴的笔记,他反复读着这四句诗,终究双膝一软,跪倒在灵堂前,泪如雨下。

情深,奈何缘浅。

第18章

甬道内,席地而坐,等的快要急死的张启山和二月红,忽然看见张日山流下两行清泪,均是一愣。而后一人一边扶起他用力摇晃。

“副官!醒醒!”

幻境在张日山流下泪的刹那就已解除,二人没费多少功夫张日山就睁开了眼。

平常冷面少话的副官睁了眼也不吭声,还是一个劲流眼泪,把张启山和二月红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在张日山这个状态没有维持很久,在张启山忍不住快要一巴掌照他脑袋削去的时候,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又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面前。

那人手提着盏蓝幽幽地纸灯笼,张日山一看到他,泛着水光的眼神一沉,在张启山和二月红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拔出腰间的匕首飞身攻了过去。

结果显而易见,那人只是挑了下眉,手都没动下,张日山便如同被谁打了拳,直直摔回地上,手捂着胸口咳了数声,一时半刻站都站不起来。

“副官?”

张启山上前一步扶起张日山,二月红在另一边杀机毕露,藏在身后的手指间铁弹子蓄势待发。

那人扫了如临大敌的三人一眼,施施然笑出声。

“何必怨我,魔由心生。”

那人说着抬高手里的灯笼,转身便走。只是他这次没用术法,白色的身影在黑漆漆的墓道中显眼无比,像是在等三人跟上他。

二月红和张启山对视眼,从中看到了一致的目标,二人扶着张日山紧跟上去。

那人步伐缓慢,曲曲折折绕了好几个拐角,才在一扇石门前停下。

他把灯笼架到一边的插槽内,不知摁了下哪儿,石门发出阵轰鸣,缓缓移开。

“进去吧。”

三人进了屋,只看了一眼,便齐齐僵在原地,瞪大着眼望着前方。

儿臂粗的龙凤囍烛点在红布盖的石桌上,披了红绸的婚床内高叠着上好的锦被,最数意外的,是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低着头坐着的人。

三重金线游凤暗纹婚袍,金珠玉绣凤冠加顶,自两边垂下的红幔遮住半个额头,明灭不定的烛光下,诱人的低眉顺眼。

在场的三个男人从没想过齐铁嘴会被以这样的方式送回到他们面前,婚服加身,如同在等一个可以带他走的人一般坐在那。

门外的那人轻笑声,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语气暧昧不清。

“这是你们中有人心头所想,我不过是帮他实现个小愿望而已。”

张家两兄弟不约而同地眉心一跳,心里发虚。

那人袖子一挥,本来笔直端坐的齐铁嘴像是被人忽然抽空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三人担忧地围上去,一边替他除去全身繁琐的坠饰衣袍,一边迭声唤他。

正扒着衣服呢,又听见门口的人冷哼声。

“无论如何,你们都从各自幻境中脱身,我依言放你们离开。不过…”那人语气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将来的后果,这个小东西的天眼已被我封了一半,将来他卜出的卦,可就没那么准了。”

卜卦算命可是齐铁嘴的看家本事,若没了这,等齐铁嘴醒了,该怎么和他交代。

三人心里俱是惊慌,扭头想与那人商讨,却发现门口的人不知何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人不知是鬼是妖,性格又诡秘不定,他既已松口端不能再贸贸然去招惹。

三人知大体,只能咬牙先背着齐铁嘴,集合人出墓,回头再作打算。

只是那人最后的话令三人心神不定。

他们都在自己幻境中面临过选择,究竟如何选是对,如何选是错,没人告诉他们。

三人都怕,怕是自己的那一念之差,害得齐铁嘴受了灾祸。

第19章

回程的路畅通无阻,四人踏出台阶的那一刻,水底波涛滚动,水面上涨,石台开始向上耸动延伸。

张启山立刻让亲兵带着尹新月上石台,一行人乘着大浪,伴着振聋发聩的水声,穿过洞穴顶端,快速到达了他们来时的破败三清道观。

一落地,本昏迷不醒在张启山背上的齐铁嘴动了动脑袋,迷蒙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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