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是谁就知道吃?看看您老又重了的体重再说话。
“那就麻烦子文多备一副碗筷,子房,也有些饿了”张良一点不见外。
什么?!不可能!你撒谎,今天我送了饭的,你还跟我一起!
只见庖丁一拍脑门,“哎呀,瞧我这记性,今早居然忘了准备张良先生的饭食,真是对不起”丁胖子转头看着我,一脸的正义和无辜,“你这小子也不提醒我!”
我我我……是是是,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为表歉意,庖丁多炒了几道菜,我本来是想拿两个窝头,端一盘咸菜,舀一碗冷水到灶下吃完了事,可张良却邀请我跟他一起吃,说那么多菜他一个人吃不完,我推辞说店小二不能和客人同桌吃饭,他又说有间客栈今天没开店,所以我今天不是店小二。
听了张良的话,我很想回一句,有天小圣贤庄倒了,你就不是儒家弟子了吗?
“子文不喜欢丁掌柜做的菜?”张良眼角含笑地问。
“食不言寝不语”说完,子文刨了一口饭到嘴里,张良吃饭的优雅样子,她根本不敢正眼去看,万一口水滴到菜里怎么办。
“嗯,子文说的对”看了张良笑的样子,子文夹块菜放到嘴里,让口水流不出来。
在张良无形的强大气场下,我包含着满腔热血吃完了饭,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搞好卫生,张良说要去买东西,可又没人帮忙拿,于是乎,丁胖子便豪爽地把我借给了张良。
我是有间客栈店小二,不是小圣贤庄苦力工!我还要回去练武,否则七天之后,会抽断第十二根树枝或者倒立而亡。
“我可是为了让你轻松轻松,才跟丁掌柜撒谎带你出来的,你怎么不太高兴?”张良看子文耷拉着脸,有机会偷懒,他应该开心才对。
“嘿嘿嘿……我高兴的很”子文咧嘴傻笑,生动地表现了‘高兴’二字。
“子文的表情太夸张,一点也不好笑。”
“哦”我收了笑容,本来也没想逗你笑。
张良和我继续漫无目的地穿行在人群之中,我寻思着他一定是在想怎么整我,可不管他怎么整我,我,子文,誓不低头!
等啊等,走啊走,张良在一菜摊子旁停了下来,脸上有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忧伤。
“子文就不想多知道些莫玄的事?丁掌柜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子文对周围的人和事并不是很在意,对朋友,好像也不是太关心。
“张先生已经把一切告诉丁掌柜了,我再问,结果也是一样,那不如安心等待消息的好”墨家那么多弟子加上你这个才貌双全的张良,找人只是时间问题,我能做什么?怕是除了干着急、瞎嚷嚷什么都不能做。
张良顿了片刻,中肯评价道,“你……很冷静。”
“嗯”想说我冷血就直接点儿。
杀机
说什么带我出来偷懒都是假话,在离开有间客栈到现在我走得两腿酸痛的一个时辰里,张良除了跟我一起走在桑海街上练腿功,吸引回头率,啥都没做。
呐,不是我不听子元师傅的话好好练功,可张良硬是说还没买到他要的东西,我不能一个人先走,看着他那‘友善’的笑容,我觉得,如果先走了,灾难将会轻轻地、无声地落在我头上。
“张良先生,你到底要买什么?”确切地说,您到底是不是要买东西?子文感觉自己的髋关节已有错位现象。
张良在回答三次我同样的问题之后,变自动忽视了我,即懒得鸟我……
嗯~
再继续十个眨眼之后,我决定回头走,然后……
“听丁掌柜说,你好像不会写字”话间,张良不着痕迹地捕捉子文的神情变化。
放他的屁!
我堂堂一个文学爱好者,深受社会主义应试教育压迫十几年,敢说我不会写字?!回去就把所有的布上写上爷爷我的大名,他的亵裤上写上他的小名!
“可子文的谈吐并不像没识过字的人,但又为何不会写字?”
陷阱!我就知道你其实没有那么闲!
无论我说什么,都会引起张良进一步的猜测,跟子元解答疑问时顺带是认识了不少字,可我根本不会写,所以给有间客栈的客人们报菜和算账时,都是硬记下来的,丁胖子给我记菜用的竹片就一直没用上,产生这种想法也在情理之中,可他怎么能告诉张良呢!
我可不会傻到跟张良说学知识的时候是全靠听的。
张良的耐心倒是极好,子文一直不说话他也没有追问,只是,这个问题不回答也不行啊。
想定主意,子文后退一步鞠躬,“张良先生,原因很复杂,在下也曾答应过自己的师傅不能把这事告诉第三人,否则……不得好死,所以,请张良先生恕子文不能说。”
张良收敛了笑容,极为平和地说,“子文具实以告,此事,子房不会再问,那”
灵光一闪,立马打断,“放心吧,我会好好儿向丁掌柜学习写字,不会白白浪费张良先生的苦心!”
“……好,那就期待子文的改变了”也罢,和丁掌柜学习也是一样,张良眼里的黯淡顷刻而逝,随后神采如常。
回到客栈,子文带着一身的疲惫钻进被子,大门什么的管它作甚,商鞅变法之后,秦国的治安是七国之内最好的,量那些小贼小盗也不敢到桑海城来犯事。
在火辣辣的阳光下,子文大汗淋漓、头晕目眩,口渴的要命,一旁的子元头在上脚在下吃着可口的鸭梨,荆条放在身边,好不悠闲自在。
突然,子文觉得血气上涌,一口老血从嘴里溢出来呛到鼻子里再从嘴里出来,“救我……”
我发出最后的求救信号,子元却慢吞吞地走来将我瘫下双腿提得笔直,说出几个让我绝望无比的字,“还有九个时辰。”
“啊……爷爷我错了!”子文从床上翻起来,满脸闷得通红流汗。
我环顾四周景象没有丝毫改变,拍拍胸口,呼,还好还好,是做梦是做梦,娘亲的,真是劳碌命。
由于刚才的梦,我不敢再睡,还是找个地方练武吧,免得“美梦成真”……
庖丁从小圣贤庄出来,刚巧碰到回来的张良,得知自己的店小二已经回去,不禁高兴不用自己动手洗碗了,可一回到有间客栈,他不淡定了,“这小子,又不关门!”庖丁很心疼,他的有间客栈意义非凡啊。
“掌柜的,小子我不关门是因为在等您回来!”子文走到楼梯拐角处,听到庖丁不大愉快的声音,立即边下楼边说好话。
“掌柜的,您辛苦了,把食盒给我,我去洗碗”子文演起店小二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嗯?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庖丁敏锐的判断力告诉他,子文这样殷勤一定有阴谋。
“有吗?没有吧”子文扯出一个笑容,然后进厨房干活。
做完清洁,我终于可以去为七天后的‘生死劫’做准备了。
在丁胖子的恩准下,我又上街了,这个时候街上人较少,经常听那些客人唠叨有间客栈西面不远处有几处空地,想来,找一个地方练练应该不难。
把送来的食材摆在该摆的地方,庖丁开始算账。
子文对客人的态度好,又不多话,自他来了,客栈生意更好了,儒家的人也没以前挑剔了,当然,这是因为我的厨艺更出色了!
可是子文还不够勤快,从不劈材,火也烧的不是很好,害得买柴火的钱增加了一倍,吃得又少,浪费了好多饭菜,衣服洗的也不干净,不过他很听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阿嚏阿嚏阿嚏……怎么回事,难道感冒啦?”子文摸摸额头,不发烧啊,算了,正事要紧,随后继续回忆武功招式。
夜幕下的海风将寒冷吹进我心里,双腿有了抽抽之感,这不是提醒我该回了?想我练得如此勤奋辛苦,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吧,嗯,应该不会。
像只企鹅般一摇一摆的以龟速往回走,全身好似被醋泡过一样,酸!
不远处的树后探出一个脑袋,后颈上一只活灵活现的蜘蛛,时刻伺机而动……
艰难地扶墙坐下,感叹自己的毅力真是强大,居然把早饭按时送到了,而且一次也没有从山路上滚下去,不错不错,看来付出有收获了,只是打强盗土匪的日子还是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