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梁祝之横刀夺爱(46)

不然,按他的性子,书童马统也会知道,就绝不会这么说话。而是暗示叫她下山。有时候,马文才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万一他发现她是女红妆,他不会声张,也必会用计去逼她下山。

如果马文才发现了她的身份,哪怕只是怀疑。那么她说这般话的时候,马统不会直直地反驳用明枪,用的是软刀子了。

所以,知道马文才没猜出来她的身份,目的已经达到,她索性痛快地让了步。

听英台说,那天是马文才抱她回来的,她还真怕他认出来。今日,平素不与她来往的马公子,却派人送东西过来,她不免多心,小心一点是好。

“九公子既然已经拿到了东西,那么马统就不打扰了!”马统已不想久留了,冷着脸,冰冰凉凉地开口道了句,便立马往后一退,将门一关走人了。

这态度真叫人懊恼!

“啪!”随着一声门关上的响声,便又终于只余一室风影婆娑,花色驳错。

祝英怜轻轻垂下了眼睑,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不知是在笑马统幼稚,还是叹自己多心。眉宇间的倦色又袭上玉容,再次拿起小巧的剪子,斟酌着又在该往那处修剪。

好不容易找到了修剪处,持着剪子正要去剪,却在剪子碰到花枝那一刻僵住。

眼前花团锦簇,她剪得极好,那花枝更显修长,花在枝头有了幽雅清美。比起她刚采来时,花朵紧紧密密挨着时,更整洁。却全然没了刚采来时的热闹生气劲,反而冷落得紧……

这倒像极了……

她在心中似有所悟,默默补上后半句,‘像极了孤芳自赏啊!’

孤芳自赏!她现在不就是这个状态?弄得一心劳累,却是毫无效果。倒是她魔障了,何必自己主动去对上马文才,她又不是为了和马文才作对的,她为的只是英台!只要马文才不动英台,她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她浅笑着放下剪子,望着那花枝舒展,满眼温柔。

不经意间注意到马统送来的那个食盒,她倒好奇马文才送了什么过来。那家伙有时幼稚得紧了,指不定会送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仗着冒上头的好奇心,她打开了盒子,却在一瞬间怔住,一抹白映入眼帘……

“原来,是这个啊……”她悠悠长叹,眉目似惆怅似怀念,轻拈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入口即融,甜味一点一点蔓延开,而她神态也越发安宁,“茯苓糕,还是老样子……”

闭上眼,似又见到那个明洁若水的女子,水清浅……

窗外,几许花落,似笑世人痴傻……

☆、糕点(下)

――九品堂

“卑职多谢太守大人款待!家中孽子又惹了祸事,请大人恕卑职回去好好去教训那个孽子!”那郡守小心翼翼试探开口,口气深藏对那儿子的无奈气愤。

“既然如此,本官也不留孟郡守了,事关令公子,本官也不好插手。令公子平日也非大奸大恶之人,想必此番事出有因,小心为上!”马太守一向好说话,笑着摆了摆手,还颇有风度地说了些好话。

“大人不知,我那孽子……”孟郡守回了个礼,摇了摇头叹息,“不提也罢!”

“诶,孟兄此言差了!”马太守一脸不赞同地开口说,“我观令郎生性率直,天质纯然,可不是一个好儿郎!家中犬子可比不过!”

“大人不必宽慰我,那孽子什么德性我自是清楚,哪比得上马公子!”孟郡守笑着开口,眼中还带几丝羡慕,“马文才公子,年纪轻轻,文武双全不止,还面如冠玉。如此松柏之姿,犬子怎可相比!”

“孟郡守太过抬举小儿了……”马太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随即涅没在了黑沉的眼底,笑得文质彬彬。

“哪是抬举!”孟郡守认命地整了整衣冠起身告辞,“小儿若有令郎一半好,孟某死也足矣!下官告辞!”

“请!”马太守微点头,一边吩咐人送送孟郡守。

“啪!”一声门关上的轻响,只剩下了马太守和老管家。

他也终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眸光冰凉,面色冷肃。

若是马文才见了又得嗤之以鼻一场,马太守人前向来惯会装,大抵除了他和马府上的老人,这杭州怕没一人觉得他不好,甚至还感恩戴德。

所谓官,不过是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人前马太守就是有风度和气的读书人,人后却是个不近人情的老货!

“少爷怎么样?”他啜饮了口茶水,状似不经意一般问。

“少爷到了书院后,迅速笼络起了一帮人马。在书院中过得和家中也没什么区别!看书练功,还有其它一个都没拉下!”老管家一直站在后头,听见马太守问话,立马回道,“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多了个对手!少爷好像更有活力了些。”

听着,马平川的眼底轻泛出笑光来,面上还是冷硬地开口,“那混球总算有了好对手,也省得他四处折腾人!和文才对上的小子家世很丰厚吧!是谁?”

“倒是涉及老爷的故友了……”老管家依然笑得慈和,不紧不慢开口道,“和少爷对上的,正是上虞玉水祝英连!”

“上虞玉水……”年过中旬的人轻蹙了蹙眉,不知是叹是怅。

当年意气风发的几位知交又浮现了眼前,昔日把酒欢饮,今日各别东西。也不知如何?

“可是祝公远的儿子?”他问,却肯定。

“祝家老九。”老管家笑呵呵接了嘴。他在马府几十年了,甚至比老爷年龄还大上十多岁,对老爷那些故人了解的一清二楚。

“容着他俩玩吧……祝公远的面子,还是得给!叫少爷别乱来!”他抚了抚灰白的胡须道。

“是,老爷!”老管家恭顺地点了点头。

“对了,糕点可是给少爷送去了吗?”他不经意地问,仿佛好像是随意说上的。

“请老爷放心,已经送过去了!少爷,想必已经收到了!”老管家含笑着说,心底一清二楚,其实马平川最想问的还是这个。

“那好……”他冷硬的神色竟然有一丝缓和,“我记得,他小时候最爱吃甜的……”

“是啊,那时候少爷老缠着夫人做糕点……”看着满脸惆怅的马平川,老管家也只能在心中叹一口气,却无从说起。

父子俩人都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后关系更是同水火一般,平日里说不上一两句便吵起来。分明是父子却搞得和仇人一般。

少爷去尼山的前一个月,又和老爷吵了架。父子俩整整一个月,谁也不理谁,不说一句话,看见了,对方也就立马转身走开。跟小孩子似的在一起呕气。着实叫人无可奈何。

少爷去尼山那天,老爷没去送少爷,但那是少爷以为的,其实老爷在后面张望了老久老久,就是不敢上去,怕到时候又吵起来,又惹少爷生气。老爷这倔脾气,他自己知道,管不住。

时光一直都在走,生活也开始变好了,但是老爷和少爷,就是越走越远……

老爷不知道,一个人的喜好,是会变……甚至有时候,他曾经最喜欢什么,就会最讨厌什么……

就像少爷,曾经最爱甜食,现在却最厌甜食……可说到底,少爷,这是从情感上排斥甜食,并非是真正的讨厌它,就像少爷对老爷。

所以,他没有提醒老爷,这是老爷对从前的怀念。

而老管家也希望马文才,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倔强孩子能明白,不要再错下去了……往事如烟如雾,该过去的还是过去的好……那孩子向来聪明,会明白的吧!

可是老管家没想到,马文才对马平川的愤恨到了何种地步,没想到奴才们竟把茯苓糕放进了马文才的食盒,反而起了反效果,使马文才更加愤愤。

几分周折的,马文才的死对头祝英怜手上,算不算?自有注定?不知原因的祝英怜并没有辜负马爹的心意,反而尽善尽意。

许是这个前头早有伏笔,所以后来必然如此纠葛!

晴光正好,芳草轻曳。他站在门外,手拿一个食盒,进退两难……

他好不容易等到银心同祝英台出去,才想着过来看上青衣一眼,在门口却有些不知所措,和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来看祝青衣?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实在想不明白,正想丢了食盒,一走了之,看了看眼前的木门,却又开始犹豫起来。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进去又何妨?再说他也不是去干什么坏事,看看祝青衣而已。白来一趟也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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