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4)

这招还是祁衍教给她防身的招式,如今也算是还回去了。

祁衍反应很快,伸手握住她的膝盖。

“这招谁教你的?”他眯了眯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戾。

这绝对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该会的。

“祁景?”

他可是听说过她在听闻嫁给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哥哥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

“不是!”沈问歌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心口一窒息,那大漠的风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她知自己反应不对,伸出袖子抹了把还挂在眼角的泪,谁知道情绪根本不受控制,眼泪越抹越多。

祁衍就是她的软肋。

她头上的凤冠因得太重,加上刚才的动作太大,显得歪斜,她根本不在意,直接摘下来,随手搁在一旁。

“有什么好哭的?”祁衍莫名其妙,把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

祁衍不解,仿佛嫁给他受了许多委屈。

他明明还什么都没做!

不过也来不及纠缠,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在这里耗费时间。

他看着哭得顾不及管他的沈问歌,准备转身离开。

“去哪儿?”没想到背后的沈问歌问。

“哪有现在出门的道理?”沈问歌抽了抽鼻子,半哑着嗓子问,“可是去望月楼?”

祁衍的脚步顿住。

她怎么知道?

沈问歌当然知道,她这辈子都记得祁衍曾经不过是和她在洞房里打了个照面,之后一个月在未曾见过人影。在望月楼温香软玉抱满怀。

一去便是一个月。

沈问歌看着祁衍的背影,用刚哭过的嗓子,十分认真的道:“今日你敢踏进望月楼一步,定然是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混世魔王沈问歌说想求一个收藏~

第3章 望月楼

锦书看着自家姑爷摔门而去,心里揣揣。

她扒着院门看着祁衍奔着府外大门而去。她回身想要去找沈问歌,结果却被人叫住。

是府内的的管事嬷嬷。

“你是新来的下人?怎的一点规矩也没有?”她皱着眉看着毛躁的锦书,语气里带着不屑。

这位管事嬷嬷是将军夫人直接送过来的一批下人,祁衍很少管理府内的事务,全部交给了王管家,她仗着身份,在府内压着其他下人已经成为习惯。

对于这位新嫁进来的新妇,夫人并不在意,没想到祁衍也走了。

她一下放开了许多。

管事嬷嬷声音忽然拔高,恨不得整个院子都回荡着她粗哑的声音。

“夫人说了,这段时间身子不大爽利,所以明日的新妇敬茶也免了。”这话说的不像是给锦书一个下人听的,反而像是说给屋内的人听。

“你!”锦书被她这副仗势欺人的样子惹恼了,之前在沈府那里敢有人这般目中无人!她要接着说下去,却被一道温婉清亮的声音打断。

“锦书,回来吧。”沈问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倚在门框上,鲜艳的嫁衣不知为何衬得她整个人空空荡荡,有风吹过来,衣袂飘然。

头上的凤冠不知怎的不见了,一头黑发自然的垂在身后。

“夫人。”管事嬷嬷自然也看到了沈问歌,她嘴上说着,但身体却没有行礼。

沈问歌也不在意,只是继续招手,示意锦书回来。

管事嬷嬷小人得势,一脸得意,连礼也未行,扭着腰走了。

走时还不忘瞥一眼锦书。

锦书一脸委屈,她们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她刚想说什么,却看见沈问歌一脸的泪痕,一双眼沉沉,丝毫不见平日里的鲜活。她急忙扶了沈问歌进屋。

不用锦书说话,沈问歌也能发生了什么。

“不要理会那个仗势欺人的东西,我自是有时间整治她。”沈问歌道。

现在还不是理会这些人的时候,等到了时间,她自会替锦书出气。

她现在脑海里都是祁衍走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既然嫁了我,夫人不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放纵声色才是我的归宿。”

“我才不会听任何人的管教,夫人还是别做什么浪子回头的梦为好。”

说罢,他头也未曾回离开。

只给沈问歌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这个背影同她在西越城楼上看到的那个身影相互交叠,逐渐融合为一。

她现在是真的头疼。

上辈子祁衍究竟是犯了什么病,才会变了个争气的样子。

“小姐。”锦书看着发愣的沈问歌,不由得出声。

屋内的喜烛早已经被点燃,摇曳不定,映得沈问歌的侧脸隐藏在黑暗中。

锦书看着沈问歌的眼睛有星火闪动,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

“锦书,去帮我做件事。”沈问歌似是下定很大的决心,忽然道。

说罢,她向锦书勾勾手,低声同她交代。

“出入小心些季嬷嬷。”她在最后叮嘱道。

“是。”锦书乖乖应声,小心的关上门。

夜深风急,锦书出了门,被风一灌,脑子清醒些,除了方才沈问歌交代的东西,一个想法闪现。

她家小姐怎么会知道管事嬷嬷姓季的?

锦书歪了歪头。

也许只是个巧合呢。

她裹紧身上的衣物,匆匆出了院门。

··

沈问歌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以至于窗外的天刚泛起鱼肚白,她便打开窗,扫视着外面稍显荒凉的院落。

在她的记忆里,这间小院光秃秃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这院子并不小。

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院里曾经摆着的全部是她的那些玩意儿,西边角落里放的是她打江南运来的花草,还有一棵桃树,每逢春时,开得满树粉红。东边还有个小池塘,闲时喂喂鱼,也是有的。

院子中央还有个秋千。

沈问歌拄着腮,未施粉黛的脸上显得几分稚气。平日里祁衍不在府中的时候,她也就是靠这些东西逗闷子了。

她现在对那些东西,无甚兴趣。

反倒是祁衍占了她所有的思路。

视线扫向一旁搁置着的崭新的衣物,这是昨日她让锦书去祁衍屋内取来的,以及用的针线。上好的绸缎泛着光亮,的确是件好衣服,对她来说,的确是大了些。

反正今日将军府的大夫人也不会来,倒是给她留了空间。

沈问歌拿起衣物,看着窗外。

这次,她和祁衍就比比谁更混。

·

一心变混的沈问歌在屋内一天都未曾出去,她忙着改衣物,收拾着家底。

她还和锦书逗趣,说这是跑路时才会做的准备。

锦书问她要做什么,她还卖了个关子。

新婚的第一天,她闭门不出,以至于存在感十分低。府内并没有显得多了新的主子而变得有什么不同,一切照旧。

倒是王管家中间来过一趟,将府内的账本交了过来。

王管家是一直跟着祁衍,看着他长大的,因为年纪大了些,才被分配到这里,他对祁衍可算是忠心不二。

纵使这样,规矩也是要守的,既然有了府中有了明媒正娶的新夫人,帐自然是要移交过去的。

沈问歌只是就近翻了一页,一眼看过去,便能发现账目上的问题。

“账目上亏空的这些,可是祁衍拿走的?”

“这……夫人还是要当面问公子的好。”王管家一脸惴惴不安。

昨晚的事,现在已经传遍府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祁衍昨晚出了府。

至于去哪儿,就和这银子的去处一样,他心知肚明。但是,他不能说。

“也好。”沈问歌脸上没有王管家想象中的愠色,反而一脸云淡风轻。

仿佛早已习惯的样子。

王管家有点琢磨不透,福了福身,想着退下,没想到沈问歌忽然叫他。

说心里没有咯噔一下是不真实的。

万一把怨气全撒在他身上,他这把老骨头可不一定受得住。

王管家绝望的阖眼。

没想到的是,沈问歌只是交代了怎样做账。

顺便让锦书拿了银子填补府内的亏空。

“这......这不合规矩。”管家道。

“这亏空也便罢了,不能让你们发不出例钱。”

王管家推脱不过,自是道了谢,心中对这位新来的夫人自是好感攀升。

等他要离开时,沈问歌忽的叫住他。

“府里的厨子可会做杏仁酪?”沈问歌顿了顿道,“好久没有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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