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3)

沈问歌也注意到她的反应,眼睛有光闪烁:“锦书,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锦书十分震惊:“小姐,什么时候看不行?先把盖头盖回去,一会儿被府内的人看到,会传闲话的。”

闲话什么的,自从她成了反面教材之后,反而不在乎。

沈问歌撇撇嘴:“我不怕。”

锦书若是知道她现在想一会儿怎么教训祁衍,定是要惊掉下巴。

“夫人知道小姐定是心有怨气,所以叫奴婢定要时刻跟在小姐身边,万不可粗心大意。”

沈问歌想了一瞬,才恍惚记起事情的原委。

三年时间过得太久,未出阁的事都有些记不太清了。

祁家来提亲的时候,府中上下皆以为来迎娶沈家嫡女的会是将军府名声在外的大公子。

没想到,最后居然嫁给了将军府的二公子。

仿若她的婚姻大事如同儿戏一般。

还记得那时自己被气病一场,怪不得母亲说她心中莫要有怨。

祁景在京中名声相当的好,年少成名,朝中大臣赞他定会超过祁老将军的作为,成为一代名将。多少京中未出阁的姑娘心系于他。

现在,她只想一刀解决了祁景。

她总算是明白,祁家这两位公子,都不是什么善茬。祁景闷声作大死,害她家破人亡。

至于祁衍......

提起这个名字,沈问歌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般想着,院子里忽然传来嬉闹声,有人奔着这个方向来了。

怎的这般早?沈问歌看向窗外,按理说宾客们还未散才对。

锦书反应最快,急忙将沈问歌搁置在一旁的盖头重新给她整理好。

“再忍一忍就好了。”锦书轻声安慰。

就在她说完后,屋内的房门开了。

穿着喜服的祁衍被几个人围着进了屋。

他在屋内扫视一圈,看到锦书这个生面孔的小侍婢还守在床边,屋内的婆子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他皱了皱眉,说了一句:“出去。”

锦书小声应了,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才踌躇着,恋恋不舍的离开。

她不敢走远,隔着门廊远远的瞧,就见她出来一会儿后,和祁衍同行的几个人也被赶了出来。

几个人嬉笑一阵,才离开院子。

锦书一阵紧张,她不由得担心自家小姐,万一这位新姑爷欺负她家小姐。她尽管是个下人,但是也听说过这位姑爷的事迹,大街小巷都传遍的事情。

要是......要是他欺负小姐,她就冲进去!

她觉得这般想都觉得难受,赶紧呸了两声。

屋内的沈问歌是决不会想到屋外锦书的纠结,她现在浑身僵硬。

连带着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或者说是从听到祁衍的说话声后,沈问歌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祁衍。

然而,即便这般,祁衍总是可以触碰她的底线。

祁衍就直接伸手想要掀掉她头上的盖头。

混球!

她在心里骂了句。

沈问歌手比他快,伸出手,拦住了祁衍的动作,白皙的皓腕就这样露出一截。

她擦过祁衍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迅速收了回来。

“那边有秤杆。”不知是不是盖头的原因,她说话闷闷的。

也不是非要守这个规矩不可,而是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祁衍不过是过来看看这个明显存心踩他一脚的娘子,是个什么路数,没想到倒是惊喜。

他像是不经意般摩挲着手,轻轻笑了一声,去拿一旁喜娘早就放置好的秤杆。

沈问歌本是低着头,一抬眼,便和祁衍对视。

他着一身喜袍,金丝滚边的料子,衬得整个人精神奕奕。

两人视线相撞,祁衍忽的嘴角半弯,道:“本以为传言里的沈家嫡女是怎样的人物,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沈问歌深吸一口气。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必要为了他的话生气。

然而,祁衍觉得她有趣,并不准备放过她。

祁衍忽的向前跨过一步,俯下身来看她。

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就这样忽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几乎是脸贴脸,一双微挑的眼带着戏谑,琥珀色的瞳仁犹如琉璃般带着探究,想要一眼看到她的心底。

沈问歌甚至可以在他的眼睛里看见略显局促的自己。

她呼吸一滞,五感变得十分敏锐,她闻到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祁衍靠过来时,鼻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安神香的气息。

尽管混杂着酒气,她还是可以闻出来。

直到现在,她才真切的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全然没了之前的气势,再次见到他已经将她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击溃。

祁衍骗了她一辈子,她却骗不了自己,她的心里说道底还是有祁衍的。

眼前似是雾气迷蒙,控制不住地泪盈于眶。

看着沈问歌眼中忽然沁出泪来,祁衍觉得新奇。

他见过的女人,还真没有这般爱哭的。

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沈问歌,现在看来,倒是和传言里一样娇弱,不过是说句话,也能掉泪珠儿。

祁衍暗自思忖,最后终是于心不忍。他向前凑近两步,像是讨好,又像是安慰姑娘的寻常把戏。

他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在哪儿?”沈问歌哽咽着,一双含泪的杏眼巴巴的望着祁衍,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摸进袖笼之中。

“梦里。”似是觉得胡扯,祁衍自己也低低笑起来。

沈问歌听到这明显是逗趣的话,脸上没笑,反而严肃起来。

她刚刚哭过的一双杏眼如同一池潋滟湖光。坐着未动,向祁衍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再靠近一些:“那你有没有见过......”

她这话说的小声,祁衍也未曾多想,毫无防备的附身过去。

没想到——

一切发生在火石电光之间,刚还掉泪的娇女,居然一下子来了个利落的锁喉,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将他一下制伏,致使他整个人趴伏在床上。

还发出‘咚’的沉闷声响。

以及一声闷哼。

除了屋内的人震惊,连窗外的锦书都听到这声音,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着急的剁脚。

不止是她,就连祁衍这辈子也不会想到。

他居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人......

不,是被自家娘子摁在床上。

更想不到的是,她不知道在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贴在他的脖颈之上。

他挑了挑眉,压住自己反抗的本能。

他居然有点想知道这个刚还在落泪的女人想做什么。

“你有没有梦见我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沈问歌手中的匕首轻轻在他皮肤上滑动,故作轻松的问,“你说,我是这样划下去,还是这样?”

其实她现在动用整个人的力量压制着祁衍。

她附身小声的问:“想不想活命?”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祁衍的乌黑的发。

祁衍点了点头。

“那我,用个条件换好不好?”沈问歌循循善诱。

继续点头。

“我的夫君哪怕不顶天立地,也是要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的。”沈问歌一字一顿着说出答案,像是要把自己的委屈全诉说,“所以你决计不能骗我,瞒我,还有丢下我。”

“不然,”沈问歌手里的匕首稍稍用力,脆弱的皮肤被刺破,留下一道血痕,“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

这次祁衍没点头,沈问歌听得一声嗤笑。

沈问歌到底是个女子,手脚比不过男子有力,加之只学了些皮毛。她只晃了下神,眼前便一花,她反被祁衍压在身下,变成了被牵制的那个。

她的匕首也被祁衍夺了过去。

“你!”她惊呼出声。

“你在嫁人之前不曾打听过我祁衍的名号?”他压低声音说。

他俯下身来,两个人气息交缠。

“夫人恐怕是癔症了,你说的那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祁衍说这话时,紧贴着她耳朵。她被祁衍炙热的呼吸引得耳根一阵发烫,可是祁衍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现在没有关系,以后可以有。”沈问歌道。

无论过程怎样,结果还是当了将军。

现下,沈问歌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抬起膝盖,踹向眼前人的腹部。

这一下,她用了全部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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