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绣急得没了办法,慌忙之下脱口道:“他跟你有关系!”
秦礼身形一滞,“什么?”
陈绣走上前,又不敢看秦礼,脸色纠结痛苦:“其实,他才是你亲生父亲。”
秦礼懵了。
这是上演的一出什么狗血戏码?
见她妈的神色不像是说谎,她一把拉了她下楼,“到车里去说。”
……
听了陈绣的话,秦礼这才知道,她妈这么多年一直委曲求全不敢反抗他爸是因为什么。
原来她爸也一早就知道秦礼不是自己亲生的,她妈觉得自己当年跟别的男人未婚先孕理亏,有男人要就不错了。
哪怕这男人家暴,她因为心虚从不敢说什么,更不敢离婚。
可秦礼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她一直以为她爸重男轻女,其实人家不过是更喜欢自己的亲生儿子罢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竟然突然好受了一些。
陈绣道:“那个男人叫历风,但现在改名叫魏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应该叫他一声爸爸……”
“叫个屁!”秦礼冷声吼道:“不是仅仅贡献了一个精子就配当父亲!”
陈绣央求道:“先不说这些,你先给我点钱,他已经快交不起住院费了。”
“你还真够痴情的。”秦礼发动车子,离开医院,“我先送你回家,医院这边我会处理,你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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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睛考核结束,已经晚上十点,冯余一整天没给她电话,她心里便一直是慌的。
拿到手机后她立即打给冯余问历柏衍的情况。
冯余说历柏衍还没醒,不过情况稳定,让她别担心。
挂了电话,沈睛走出电梯,在包里找房卡。
忽然背后贴上来一个坚硬的胸膛。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沉磁低哑的嗓音蛊惑般叫着独属于她的亲昵称呼:“乖乖。”
沈睛被他喊得一阵酥麻,“历柏衍?冯余不是说你还没醒?”
“想给你个惊喜。”历柏衍握住她手贴上门锁,开了门。
“什么惊喜,惊吓吧?你不好好养伤……唔……”
历柏衍吻住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粉唇,堵住沈睛的唠叨,将人压在门上,捧着脸碾转厮磨。
沈睛勾着他脖子,醉在这个绵长温柔的吻里。
“我好想你。”她眼里蕴着雾气,不由自主吐出心声。
历柏衍心都化了,轻轻咬着她唇瓣:“我也好想你,宝贝。”
沈睛手指顺着他胸肌一路滑到腰间,修长指尖勾着他腰间的皮带扣,含笑道:“可你有伤,不能做太激烈的事。”
她软软靠在门上,外套半脱,吊带滑落在肩膀上,及腰的黑发散乱地披散着,笑得慵懒又有几分妖娆魅惑。
历柏衍喉结滚动,有个地方已经顶得厉害,她这一笑,笑得他有几分把持不住。
低首咬住她耳垂,他哑声低语,呼吸粗重,“乖乖,你可以上来,自己动。”
沈睛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腹肌,“算了,我怕你伤口崩开,而且我不太会那个姿势。”
她安抚似地亲了亲他,“我先去洗个澡,今天又出了一身的汗,你到床上等我?”
历柏衍失望地叹了口气,揉揉她头,“去吧。”
……
沈睛现在习惯每晚泡澡,只有泡在浴缸里,才感觉全身心放松。
她闭着眼,忽然间一道热水从头上洒下,冲了她一头一脸。
“历柏衍,你又来!”她被冲得睁不开眼,只好拿手捂住脸。
历柏衍在她身后蹲下,扔了花洒,捧过她脸吻住,手伸进浴缸试了下水温。
只不过这一伸手就有些收不住。
沈睛倚在他肩头,在他爱抚和挑逗下神色渐渐迷离,脚趾蜷缩,唇边溢出一声接一声的嘤咛。
她颤抖着攀上顶端,又软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咬了一口他下巴,“历柏衍,你太坏了。”
历柏衍吻着她耳后的敏感地带:“喜不喜欢?”
沈睛羞得说不出口,眼眸一转,手指戳了戳他顶得鼓起来的裤子拉链,坏笑道:“我也帮你洗洗吧?”
历柏衍:“……”
她解了他的皮带扣,拉下拉链。
“……”
好大……
历柏衍拿过她手,教她怎么取悦自己,呼吸渐渐粗重……
男人持久力惊人,终于一声压抑地闷哼,彻底释放。
沈睛脸不小心遭了殃,“……历柏衍你烦死了!!!”
“谁叫这个高度正好合适。”历柏衍忍住笑,捡起花洒,好好的帮她洗脸。
沈睛有一万句脏话在心里奔腾。
……
在浴室闹够了,历柏衍抱沈睛回到床上,“乖乖,你重了。”
沈睛弯起手臂向他展示自己的肌肉,“看看,都是肌肉,不重才怪。”
历柏衍躺上床,将人揽进怀里,手指穿插在她刚吹完还有些润的头发里,时不时低头亲一下她粉润的唇。
沈睛捧着他脸,认真道:“明天回医院吧?”
历柏衍这次来就没想走,“不回,我让冯余给我办转院,就在你这酒店隔壁的医院,每天去换个药就可以了。”
“那你也不去公司了?”
“前段时间忙完了,这段时间可以稍微休息下。”
沈睛点点头,“好吧,随你。”
历柏衍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一声叹息,按住她后脑,下巴蹭了蹭她头顶。
“我欠你一条命,你希望我怎么还?”
沈睛闻言,仔细想了想,想着想着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尾音渐弱:“如果有一天,我跟你提了一个你不同意的事情,你要无条件同意我。”
历柏衍宠溺道:“你提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同意?”
沈睛道:“那我要去拍大尺度床戏,你同意吗?”
历柏衍:“……”
沈睛又道:“而且是跟宁则远拍,你同意吗?”
历柏衍听到这话,就好像沈睛真的马上要拍了一样火大,咬着她耳朵低吼:“不同意,我不同意!”
“啊啊啊疼疼疼……”沈睛揉揉耳朵,“我知道,就是说说而已嘛。”
提起宁则远,历柏衍想起来她之前说拉黑,后来又悄悄跟他来往的事,语气冷了几分:“你之前不是说拉黑了不来往?为什么微信里还有他?”
沈睛一时心虚,匆忙间倒打一耙:“你看我手机?太过分了!”
历柏衍捏起她下巴,黑眸微眯,“他半夜给你连发好几条消息,我不该看吗?”
沈睛这下更心虚,眼眸闪了闪,道:“一开始是拉黑了,后来又加回来了,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
话没说完,听对方哂笑道:“这么多年的朋友?那看来沈小姐很舍不得?”
知道这个男人的醋劲儿又上来了,而且确实自己理亏,沈睛圈住他腰撒娇:“老公,你就别吃他醋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他,真的。”
历柏衍眸光微沉,“好,那我让你做个选择题,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我,还有宁则远,我们三个人,你最喜欢谁?”
沈睛被他的执着逗笑,“你这也太幼稚了吧!”
“说不说?”他挠着她腰间的痒痒肉“威胁”。
“说说说,我说。”沈睛怕了他,又不敢动作太大的挣扎,怕碰到他伤口。
“我最不喜欢的是宁则远。”
历柏衍眉心微褶:“别耍小聪明,我问的是你最喜欢谁。”
沈睛笑道:“你猜?”
历柏衍被她一直嬉嬉笑笑的态度弄得很失望,眸光一暗,抽出手,翻身背对她。
沈睛没防备,头一下掉在枕头上,这男人还有小脾气了呢。
她从背后贴上去,摸到他手掌,与他十指相扣,柔声道:“是你,傻瓜。”
此时此刻,就算那个男人来了,她也不要。
历柏衍还没心软:“完整的说一遍。”
沈睛:“……”
这个男人,真是别扭死了。
“我最喜欢你了,历柏衍。”
历柏衍满意地转回身,捧住她脸,与她深深吻在一起。
“我也最喜欢你,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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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柏衍在沈睛住的酒店待了一个月,把之前的想念通通讨了回来。
他每天等她回来,给她揉肩捏腿,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好丈夫。
冯余那边传来消息,说上回的事查出了点眉目,那些人好像是祁家的人。
“祁明江?”历柏衍放下手里的礼物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