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为他们摆好酒,才解释:“这是我们老板送给各位客人的,请你们尝一尝我们的新品鸡尾酒,也可以给我们提提意见。”
“酒吧老板这么大方了?”司齐扬声发问。要知道“孟乐”的老板是以宰人为乐的,但凡有能宰人的机会,绝不会放过。酒吧的会员制也很严苛,最多就是在结算的时候打个折,抠门儿的不行。别说送酒了,送柠檬水都没怎么见过。
“我们老板跟江小姐是朋友,你们是江小姐的朋友,就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所以各位客人情放心品尝,这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服务生话说的比较漂亮。
白永他们不知道昌文林和江觅夏的关系,这会儿给江觅夏送去关注的眼神。
漂亮的话大家都爱听,在场的各位不缺酒量也不缺钱,储浩南接过点单机,点了一溜儿的酒水和小吃。
这一单可以抵楼下不少的消费了,服务生笑容更甚,收起点单机,让他们稍等,很快就下楼把要求的酒水小吃全部送了上来。
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瓶子,储浩南等人豪情万丈:“敞开了喝!”
他们刚才在宴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空空,吃了点小吃就开始拼酒。
现在不如当面,他们都是独当一面的人了,平时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这个有空的时候那个没空,左聚右聚都不一定能凑的齐。不像年轻点的时候,三天两头可以约出来喝喝酒聊聊天。
像今天这个局,从上次储浩南结婚之后,这才凑到一起,满打满算已经是三个月的时间。
今天舒霁远把江觅夏也给带来了,储浩南他们也替舒霁远高兴。
舒霁远难得尽兴地喝酒,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经常喝一口酒就要看两眼江觅夏。
四个男人敞开了肚子喝酒,桌上的空瓶很快就摆了一大堆。
江觅夏带着她们玩儿游戏,不时给几人添添酒。她们四个没喝,一会儿还得负责开车,负责带醉鬼回家。
如她们所想,喝到后面,几个人都开始醉了。
白永和储浩南嘴里还嚷着再来一瓶,司齐抱着瓶子呵呵乐,舒霁远没怎么失态,但眼底昏沉,定定地望着江觅夏,神色深深。
江觅夏当机立断,阻止几人继续喝下去的打算。四人一个人扶一个,把他们扶到楼下,塞进车里。
好在几个人都是会开车的,不用找代驾。
江觅夏先看着她们开车走了,自己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车里酒味浓重,江觅夏把车窗放下来,等着酒味散去一点。
舒霁远喝了酒并不闹腾,他好端端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还是如同刚才一般,一直盯着江觅夏。
“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江觅夏没急着开车,她觉得舒霁远现在的状态也很少见,所以趣味地发问。
舒霁远望着一张一合的薄唇,眼里略着混沌,嘴里低喃着什么。
凑近之后,江觅夏才听见他说的什么,他一直低喃着“夏夏、夏夏”,重复不停。
江觅夏望着他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他对自己的执着和依赖。
她觉得有些神奇,舒霁远也会对她产生这样的情绪,那种迷恋也会出现在舒霁远的眼里。
江觅夏失笑,准备直起身子,却没想被舒霁远一把扣住了后脑,蓦然更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两个人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那点酒味在方寸的距离间萦绕,并不惹人生厌,甚至增添了一点缠绵的味道。
没有给江觅夏说话的机会,舒霁远在最后一声低喃里,与她唇舌相抵。
他有些不耐又有些急促,几乎是分秒间,就撬开了江觅夏的唇齿,与她舌尖交抵。呼吸间全是滚烫的鼻息和萦绕的酒气。
舒霁远扣着江觅夏的后颈,不给她半点后退的余地,这短短的亲吻里,好像要抵死缠绵一般,用尽他的力气。
绵长又激烈的亲吻后,舒霁远总算是松开了一点距离,但总的来说,两人还是面面相对。
舒霁远不时轻啄江觅夏的嘴唇,一边啄一边叫“夏夏”。
温柔的不成样子。
第36章 在一起
江觅夏被放开的时候,嘴唇发烫发肿。她郁郁地看了舒霁远一眼,还是决定不跟醉鬼一般计较。
车子启动,江觅夏驾驶着车往家那边开去,“舒霁远,你家在哪里?”
舒霁远靠在椅背上,脸有些发红,眉头也微微蹙起,看上去有点不大舒服。兴许真是喝的太多,他已经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对于江觅夏的问题丝毫没有反应。
江觅夏无奈地叹口气,只能把舒霁远带回家,反正家里还有一间卧室,让他住下就是。
把车停好之后,江觅夏才将舒霁远叫醒,等他下了车,才扶着他坐电梯回家。
舒霁远喝醉之后不吵不闹,除了闭目养神,就是两眼亮亮地盯着江觅夏,乖巧的不成样。
江觅夏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让他喝掉。舒霁远听话的捧起杯子,将温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就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用一种略带期待的目光看着江觅夏。
迟疑了一下,江觅夏摸了摸他的头,夸到:“真乖。”
准备收回的手被舒霁远一把扯住,然后贴在了他的脸上。舒霁远神色有些眷恋的,依恋的,在江觅夏的掌心蹭了蹭。就好像迷失方向的小兽找回了归宿一般。
江觅夏任由着他牵了很久,安静的看着舒霁远闭着眼贴着她的手心。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久到江觅夏觉得自己举着的手开始发酸。
舒霁远好似能猜到她的心思,牵着她的手转而环到自己的腰上,随后窝进江觅夏的颈侧,对着那块瓷白娇嫩的肌肤不断的呼出热气。
江觅夏被他弄得有点痒,忍不住把头往一旁偏了偏,可很快又被舒霁远扣着脖颈贴着自己。那动作娴熟流畅的,让江觅夏几乎以为他在借着酒意耍流氓。但看看舒霁远蹙紧的眉头和绯红的脸,江觅夏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又抱了很久之后,江觅夏才终于得以从舒霁远的怀里挣脱出来,去卫生间给他放洗澡水。
靠在沙发上的舒霁远,一改刚才难受的神色,掀开眼皮看向江觅夏的背影,眼中汪着笑意。
等江觅夏关了水,舒霁远就又闭上了眼睛,变成了那副难受的模样,举止自然。
江觅夏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她尽心尽力把人扶去卫生间,拿来刚才在路上买的睡衣,然后细心地吩咐舒霁远小心,有问题就叫自己,最后才关上卫生间的门。
洗澡的时候舒霁远没有作妖,奈何江觅夏觉得他醉的不清,担心他在卫生间里不省人事,隔上几分钟就要去卫生间门口晃一圈,发现门中间那块毛砂玻璃透出的人影还在晃动,才安心一些坐回沙发上。
最后舒霁远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可是江觅夏发现他把睡衣穿反了,有标签那一面穿在身前,略高的领有些勒脖子。
“舒霁远,你衣服穿反了。”江觅夏提醒他。
舒霁远给她送去一个有些疑惑的眼神。
江觅夏叹了口气,招呼他过来坐下,“我给你换回来,抬手。”舒霁远乖乖照做,把手半弯着举起来。江觅夏就又说:“举止,举高。”舒霁远将双手举直在头顶。
江觅夏撩起睡衣下摆,往上掀,那紧实的肌肉纹理落入眼中,薄薄的一层,富有力量感,看上去并不过分壮实,看得出来舒霁远平时是有注重身材管理和锻炼的。这样的躯体让江觅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手上的动作也就停顿了一会儿。
随后舒霁远带着疑惑的声音就响起:“夏夏?”他的脸被挡在衣服下面,江觅夏自然看不见他无声的笑意。
似乎是为了掩饰,江觅夏轻咳了一声,把衣服脱下来,换了一面,又给他重新穿上。
搞完一切时间已经不早了,江觅夏把他带进卧室,看见舒霁远乖乖躺在床上之后,才关灯出门,为他关上房门。
今天晚上的一切对于舒霁远来说已经足够,做事情要讲究一个张弛有度,他不能太过分了,否则会引起江觅夏的怀疑,那样不行。像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舒霁远闭上眼闻了闻枕头,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干净自然。他今晚虽说有意做戏,想引得江觅夏多照顾他关怀他一些,但那些情绪没有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