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宁:“……”
“那我想告诉她,怎么办?”
百里清宁:“……”这什么情况,她不是媒婆,不就是那天误打误撞去当电灯泡吗,至于吗?
木头人,“百里姑娘,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当我在求你,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知道你不会说她笨这种话,她说你是第一个认真耐心回答她问题的人,就凭她这般话,我相信你心地好。”
百里清宁想呵呵,她想姐心地好不好真不需要别人来认同,我目标是活着回家,你不懂。
神灯突然道,“帮他。”
“干嘛,又要攒油钱?”
“对,有好人卡。”
“你妹的,我给你打工了是吧?”
“纠正一下,我独一无二,没有妹,你可以跟他要银子,人家商贾之子,银子这种不要太多。”
“对啊,我缺银子呢,又不敢跟祖母要太多,为什么我自己不去赚呢?”
“真是个上进的孩子。”
“谢谢夸奖。”
两人,不,一人一灯去打工赚银子了。
百里清宁要求付定金一百两,木头人答应,他问,“你真的能做到?”
“试试呗,死马当活马医,是你自己想求,我赚钱而已。”
木头人:“那要是成了,我多给你一百两。”
“小气。”
“二百两。”
“行吧。”
神灯:“是个狠人,你当人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
“谁叫他家有钱呢。”
“你觉得能成吗?”
“应该可以,中书令这个女儿年纪不小了,十八岁,正常不是十六岁十七岁出嫁嘛?加上她各方面较人劣势,再熬下去更难办了,所以去吹吹口风,中书令也不会自视甚高,不都说他是个清官吗?那该是疼女儿的,且说之前有人上门提亲了,高门,不过就是胖仔,人家女儿看不上,要死都不嫁,就给拒了。”
“哪来的消息。”
“前两年的事,大街小巷都在传。”
“八卦。”
“女人的天性。”
百里清宁去翡翠湖山庄,又见木头人,他全名叫陈奇俊,很剽悍的名字,长得是堂堂,就是木头了些,不过两个老实人过日子,图的不就是实实在在麽?若不是真心,何故这般小心翼翼又跃跃欲试呢?
百里清宁带人去酒楼里,给出馊主意,既然要娶,就搞得轰轰烈烈空前绝后让人叹为观止。
那些人想看笑话,偏让他们看不成,还要心生羡慕。
而如何让人歆羡,百里清宁认为,那就是把想不到的搬出来,突破框架,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她忙着去当媒婆,为两个情投意合的男女累苦了身。
她甚至拿古琴弹奏Beautiful In White
What we have is timeless
My love is endless
And with this ring I
Say to the world
You\'re my every reason
You\'re all that I believe in
With all my heart I mean every word
So as long as I live I love you
Will have and hold you
拿了这几句歌词教给五个古人汉子,几人让百里家大小姐摔倒无数次,最后因为陈奇俊愿意出大把银子,苦苦学习的汉子们突破了重重阻碍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学会唱英文歌,百里清宁忍不住泪流满面。
之后去帮忙定制戒指,刚好赶上七夕节,很多人去放花灯,只有少数人聚在诗茶会的大楼里,本着单身狗独自酌酒精神,没想到在此又被喂狗粮。
表白的地方,就是在举办诗茶会的酒楼里,旁晚前就布置好现场,大家以为是要庆祝七夕,看着布置得特别华美的地方,也没有多想,直到晚上,星星点灯,游人如织,俊男靓女都出来玩儿着,坐在高层的百里清宁独自弹琴。
她又拿着古人的乐器奏响西方的乐曲,第一首是泰坦尼克号的《我心永恒》,她吹完一曲,引来好多人,那些人原本在夜市里猜灯谜,听到悦耳的曲声,竟然都跑着来看热闹。
百里清宁只顾在楼上玩,底下的人抬头仰望,都想知道楼上在吹奏乐曲的人是谁,可惜无人回答。
许杳许洛带着扶若雪出场,底下有人放烟花,百里清宁换了曲子,拨弦两三声,很快进入节奏,这首曲子义父听了很多次,因由练歌是在翡翠湖山庄里,他自然听得到,今天再听一次,他站在楼上的走廊里看着底下,下边那忙着表情达意的陈家公子,捧着一束花,向着心爱的人表白。
此间几个人唱着歌走出来,把在场的观众惊得一愣又一愣,歌曲虽听不懂,可是怪好听……
扶若雪望着眼前的惊喜,不好意思起来,许杳许洛道,接过他的花。
扶若雪拿了花,抬头望着为自己做这一切的人。
百里清宁抱着古琴站在楼上往下看,她突然举手指着天上。
烟花在空中绽放,那三个I LOVE YOU轰然炸开。
所有人都抬头看,看到天空上绽放着看不懂的字,那字很美,美不胜收。
站在人群中的慕堇严也抬头望,他看到了那几个字,他曾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我讨厌你。
可是她教着陈公子拿这三个字送给他喜欢的扶姑娘。
这么说,并不是我讨厌你。
转头望楼上的人,见她伸出手,好像在拈着烟花微笑。
奇俊拿出了准备好的戒指,是个求婚戒,百里清宁思酌在三给人出了两个主意,一个求婚,一个成亲戒指,这是考虑到古人的接受能力,她让两人免了拥抱,陈奇俊只是双手呈上准备好的独一无二的戒指。
扶若雪接过,看到戒指上刻着的我爱你,那是别人看不懂的字,可她知道意思,那是他的心意,她知道了。
百里清宁能做的只有这些,至于他们能不能穿上红衣走到终点,这是他们的事了,也只是个求婚仪式,让在场的人看着,变个花样送礼而已,此中没有任何明说,哪怕陈奇俊捧着花送过去也是说七夕节快乐而已,然后才掏出了藏在花中的戒指,打开了给她看。
郁钦离问,为什么不直接说?
百里清宁道,“有些话说出来就要做到,如果不能,那就不要轻易说出来,以免害人害己。”
她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她说,誓言最不可信。
其实母亲回来过,那年百里清宁五岁,望着陌生的女人,她一身紫衣,身材窈窕,风姿绰约,只远远望一眼就认定她是生母,两个人都生分,百里清宁站在原地好久,想让母亲道歉,想让她说清楚,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
可是她走过来,冷冷的命令不许哭,她说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人活着就一次,你认输了,那一辈子就没了。
百里清宁不想原谅她,可她走过来拥抱,听到她沉沉的叹息,她道,“只要紫蝴蝶长出来就好了,说明你还能活着。”
百里清宁摸着脖子上的紫色蝴蝶,蝴蝶已经彻底成型,纹路清晰可见,每次拿出玻璃瓶里的紫蝴蝶,脖子上的蝴蝶就会熠熠生辉。
郁钦离道,“你娘一定会回来。”
百里清宁点点头,希望吧,可别又是失望。
第20章 遥知不是雪
父女俩一起去赌坊走一躺,郁钦离要去做事,百里清宁去玩,她转了一圈,随便选一个桌子,撸袖子开赌。
赌钱这种事,看几率,她相信手气,而今天她手气特别好,开门红,喜滋滋的赢了一座山。
许洛许杳还担心小姐输光呢,见她面前堆着的小山,二人忙着收钱,主子有钱了,做侍从也能跟着吃香喝辣,上次陈公子的事大办特办,许络许杳拿了不少银子,都是小钱,独自给的,比她们赚一年的工钱还多,百里清宁都让两人拿着了。
玩最后一局,对面的大哥输得只剩下大裤衩,他抱出了一只肥大的鹅,拿它做赌。
百里清宁咽了咽口水,好像已经看到烧熟的鹅肉,她让人确定一下,“真的赌了这只鹅。”
长得虎背熊腰的大哥嗯一声,他输得太惨了,不信赢不过一个小丫头。
百里清宁赔笑,开,又赢了,她摸着手跑过去撸了肥硕的鹅,那只鹅看着好像是个屠夫的女孩走过来,咕咕叫的想跑,百里清宁把白鹅抱住了,她把肥鹅抱回家。
大哥追在人家身后跑,让人嘴上留情,“别炖了吃,回头我去挣银子赎回来。”
百里清宁回头吐了吐舌头,跑进家里,她兴高采烈的抱着一只鹅去找祖母,让她看看自己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