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更有逼格，我可以跳过男人直接站到世界的顶峰哈哈哈。”蔚人很有兴致地开始吹牛逼。
“哈哈哈，打爸第一眼看见从你从你妈肚子里出来，我就确定我女儿和别人不一样。”
“为什么？”
“因为你那时候又黑又丑。别人的孩子出生后一段时间才会因为醉氧变得黄黑，而你是反着来的，要是你一直黑丑下去，老爸都要怀疑人生了。”
“怀疑妈妈和黑人偷情？”
“去你的，你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谁出轨她也不会出轨，我是怀疑抱错了娃。咱们家亲戚天天让我再婚生个儿子，我女儿能文能武，一定也不比男孩差，要什么儿子。”
“我文科不大好。”虽然老蔚没有去参加家长会，但蔚人还是有把成绩单给他看。
“我早看出来了，小学老师叫你们上交一篇‘我眼中的老师’，别的同学都说老师脸红扑扑地像苹果，你写老师的脸像大大的柿子饼，别人写老师黑发如瀑布，你非要说是好多根的细麻条。”
“当时我不会写，抄作文选的。”
“是啊，你连作文选都不会抄。”
“小时候好蠢。”
“现在你作文也不行，天天写下雨天爸爸给我送伞。”
“在改。”
“这点你像我，当初我是个理科生，文的也不好，不过你妈是文科学霸！”
“高二文理分科，我一定会选理科，这样文综只要过了会考就行。对了老蔚，我在竞赛班认识一个新同学。”她想了想，又说：“我们初中也在一个学校，不过之前不熟，他现在也进了竞赛班，最近才熟悉。”
老蔚兴趣颇浓，“男同学女同学。”
“男同学，他叫梁昭章。”
“男同学啊，我记得有个叫原榆的，那是个好孩子！还载你回来过。”
蔚人努力地在回忆长河里寻找原榆大发善心的一刻。“梁昭章和原榆是同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梁昭章黑不？”
“不黑，但虚弱。”蔚人对老蔚推心置腹。
“男生虚可不行。”老蔚自语。
“他在我们年级常年名列前茅，从初中到高中都是。我以前远远看着不觉得，现在发现他真的厉害。”蔚人说这话的时候，两颗眼珠子亮亮的。
“我就说嘛。”老蔚一拍大腿，激情澎湃地说，“近朱则赤，以后多多和他探讨问题。”他立刻变脸：“不过不许早恋！”
“不可能！”蔚人想也不想地回答，那是天方夜谭。
老蔚：“原榆那样的我才放心。”
“为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用自行车载过他几次。”老蔚自豪地说：“我追你妈妈的时候，哪舍得让她载我。”
蔚人不禁想起有次原榆来她家还书，因为是第一次来她家，所以羞答答地站在门口，黑脸带点红，犹如火里泛点红光的炭头，生怕老蔚而老蔚打开门看见原榆，压根没往那方面想，毫无芥蒂地拉他进门，两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求一点收藏，这个收藏量真是太可怜了呜呜呜
第16章 假命题
月考的最后一门科目考完，班主任同意让班上的人放松一下，晚自习改为看电影。班级的人纷纷起哄，不顾少数胆小的人的反对，选择看《死神来了》。蔚人和陈玉羽的胆子都不小，两个还有过几次一起看鬼片的经历。蔚人这次月考复习得充足，考试的最后一门科目又是她的强项理综，所以今晚她的心情不错，看电影看得津津有味。中间播放一个小惊悚部分时，后面有个女生高分贝地叫起来，把处于紧张氛围中的同学心脏都吓得停了几秒，这些人里面包括蔚人。她朝着后面女生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注意到趴在桌上的陈玉羽。
蔚人：“是不是一点都不恐怖，所以你看得都打瞌睡了。”
高分贝的女生听到蔚人的话，那神情说有多敬佩就有多敬佩。
陈玉羽：“电影开始多久了？”
蔚人：“一节课。”
陈玉羽：“我躺了整整一节课，你才肯给我赏个脸？”
蔚人：“你看过电影？不然怎么一开始放就趴下来了。”
陈玉羽怒目相瞪：“我在强调你是不是太过于漠视坐在你隔壁桌的我。”
蔚人打心眼儿里回答：“电影好看，我看的太认真了。”
“你直接说我在你面前就是一团空气。”
“考试没有考好没关系。”蔚人拍拍陈玉羽：“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已经考完了，后悔也来不及。”
陈玉羽把她的手挥开，“我原先还没想考试那茬，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
“白说，谁都能看出你心情不好。”
陈玉羽被她的直言气得翻了个白眼，“你让我静静。”
“好，那你先静静。”蔚人转过头，继续看死神，看到新片段时她心下一阵可惜，这人刚刚怎么死的？
“你和我说话啊！”陈玉羽喊道。
“可我刚刚和你说话，你说你想静静。”蔚人实在搞不懂她的心思。
“女生都喜欢口是心非，说想静静其实是想说话，糙汉子！”
蔚人：可我也是个女的……
陈玉羽不再理会蔚人，她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把头侧着蔚人那一面，难过地说：“我喜欢梁昭章。”
电影的声音放得很大声，再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剧情的发展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对话。
这话陈玉羽和蔚人说过很多次，蔚人的面上没有一点点的变化，陈玉羽这话在她听来就跟喝凉白开一个味道。“我知道。”
“可他不喜欢我。”
“我也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
“你喜欢他，可是你们没在一起，那他肯定不喜欢你。”多么简单的等式关系。
“以为你能说出惊人之语，是我的错。”陈玉羽鄙视。
“那你为什么知道他不喜欢你？”蔚人反问。
陈玉羽垂下眼睛：“因为每个人都会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也知道别人对你有没有感觉。当一方在追求另外一方的时候，她常常会安慰自己感情是一种可以培养的东西，只要她把自己好的东西展现给那人看，感觉不定就来了。”
蔚人一脸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梁昭章的？”
“因为他在我心中，是一个完美地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的人！”
蔚人想了想，“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东西。”
陈玉羽激动地说：“他就是完美的。他站在一个我达不到但是又憧憬的地方，那样的他像是一块吸铁石，哪怕我身上只掺杂一丢丢的铁，他也能对我产生磁化反应，把我给吸过去。”
“如果你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很远，而你带有的铁量又少，不可能会相吸。”
“不，你说的不正确，即使他现在有意识无意识地疏远我，但他对我有吸引力这一点不会改变。”
蔚人作深思状，陈玉羽的物理实在是太差了。“那什么是正确的。”
“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带上我这样的心情，喜欢一个人才会有的心情！”
“如果哪一天出现一个男生，他在我眼里是个完美的人，还能远距离地吸引我，那么我就是喜欢那个男生。”蔚人摊了摊手：“这是个明显的假命题。”而且永远也不会变成真命题。
*
晚自习下课后，蔚人把自行车留在学校的车库，想走回去散散步，刚出校门想起自己很久没有走小道回去，就想走一回。高年级晚自习下得比较晚，加上班级为了看完电影拖了很久才走，所以到蔚人走小路的时候，前后几米都见不着一个人影。
小路在路边商铺的后面，闯过几条绕绕弯弯的小巷，可以到达大路，大路灯火通明不怕没人，但小巷不是个安全的地方。里面的有很多废弃的房子，有几个被拿来饲养家禽，所以一部分的水泥路上留有很有家禽的粪，带着一股子的臭味。但小混混们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人少，路灯不多，有路灯也是老旧得只能发出昏暗的光。
艺高人胆大，即使只有蔚人一个人走着，她也没觉得有什么，而且她视力好，只要给一点的光，她就能通畅无阻，避开大大小小的鸡屎鸭屎狗屎。她本来是沿着巷子的一部分直走，到某一处，巷子有分叉的分巷，分巷里有很大的起哄声，蔚人正好走到巷口，停下脚步好奇地望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