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这样,就是碧王在撒谎!”蝉衣听景灏这么说便下了结论。
“哦?撒谎?说来听听。”景灏的眉眼一抬。
“大王,碧王的衣侧上有黄土有一点草汁,按照大王所说猎场内也是草地成片,除非他是摔在裸土之地,否则怎会沾有黄土?那,现在就当碧王是恰巧摔在那裸土之上,可那一点草汁何来?而且据臣妾所知,人若摔在成堆的黄土里起身,掸扫轻抖,黄土也不过淡薄一层,那碧王不是说他本当巧合不愿说的吗?为何衣料上还留着黄土,还是重重的一层?”
“他说不说也不过是随口而言,何况他可以说他摔地很重沾上了黄土,也不曾拍打过啊?”景灏轻摇了头,他知道蝉衣说地有道理,可是这个当作理由在他看来却不是理由。
“大王请听臣妾说,那黄土要想沾到身上不落可并不容易,必须有拖,蹭之举才能留下印记。臣妾刚才在他身侧,离的最近,臣妾眼扫那衣料乃绸料。绸料软柔怕刮与蹭,若是碧王有蹭或拖地举动,衣料上必然刮出痕迹。但臣妾观之却无。”蝉衣说着自己的观察。^^首发.君 - 子 - 堂 ^^
“那能说明什么呢?”
“臣妾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碧王先往地上一摔,摔在这草地上,发现不过是草汁浅浅一点。怕是不够作证,便寻到一片黄土处直接以手沾了黄土拍进绸料中,未免有手印留在其上,又拍上一些已作遮掩,而后再度在草地上一滚,黄土其上,微含草汁。留下这摔了的印记。”蝉衣说完,又点点头:“恩,一定是这样。”
“所以你说是碧王说谎,是碧王下的手?”
“是啊,他是最后一个到地,完全有可能是他下的手啊。”
“那更没可能了,他们的身边都有我们地随行。他根本没有办法这么做。”景灏否定的摇了头。
“他没有办法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蝉衣眼一翻说到。
“什么意思?”景灏愣了一下。
“大王,实不相瞒,臣妾怀疑是鱼歌公子。因为在臣妾陪鱼歌公子和右夫人说话的时候。他曾独自骑马跑了一圈,后来他回来地时候喊着流颜公子,我们便一起骑马,而右夫人因为不会骑便留在了高台上。我们三人前行没几步,猎场里传来叫喊声,鱼歌公子便一人冲到了前面,后来臣妾的马忽然发狂,臣妾在落马前才看到鱼歌公子跑来,后来臣妾发现步摇不见了。便说要停车去找。是他说让臣妾回去看太医,他会帮臣妾去找步摇。因此臣妾才会回来,而他帮我去找,如今想来,很有可能是步摇本没落,是他见我摔了便抱我上了车辇,趁乱取了步摇丢于臣妾身后。而臣妾却后来发丝缠上了步摇带进了帐篷,才有了后来的情形。大王您说他前后都是单独一人,您觉得有无可能?”
蝉衣想到了鱼歌的行动,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她故意将步摇的事扯在他的身上,她明白若是大王真地与鱼歌有打过赌,那么鱼歌是可以脱清嫌疑的,但是她还是要给大王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毕竟钥王的眼神已经清楚的提醒了她,她该做的是什么。
“可是,孤地确遇到他在找步摇,而且也是他一回来就说起了步摇,若是碧王令他下手无非是要嫁祸于孤,那他有怎么能为孤证实在寻步摇来让孤脱清这嫌疑,所以,孤相信不会是他。”景灏说着摇了头。
蝉衣点点头:“是这样啊,臣妾想的浅显,令大王见笑了。”
“不,你的细心孤已经看到,而且你说那碧王身上地黄土听来的确有鬼,这当中一定还有什么蹊跷,只有后面再细查了。行宫已到,我们这场午宴也要开始了,这些容后再论。”景灏才说完,车辇就驶进了皇宫。
蝉衣心中一动立刻说到:“大王,臣妾有个想法。”
“什么?”
“臣妾想去见见那位跳了影舞的女子。”
“见她?”景灏诧异的看着蝉衣。
“是,臣妾一直想不明白那女子怎会跳出与我构思相同的舞,即便大王说了很有可能是有奸细,但是臣妾还是想去见见那女子,一来是好奇,二来说不定还有机会打听出什么呢?”蝉衣说着一脸的希冀。
“可是钥王怎么会让你见到她呢?”
“钥王自然不会同意,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先告诉他呢?”蝉衣说着眨眨眼睛:“等下大王去宴请他们午宴,臣妾就去见见那位女子,想臣妾背负盛名喜好歌舞,看到如此相像而又具备特色的舞,会一下舞者应该也很正常,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