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依旧甜软的声音细细的给我讲解着那些一砖一瓦的历史,赞赏每一抹色彩的奥妙,讨论每一处建筑的优美。
讲故事的嗓音好听,讲故事的人更是甜美。
我发现小孩儿长大了。褪去了青涩,成熟了,也更加甘甜了。
相伴一月,过去遗失的一年时光就好像不曾存在。仿佛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从未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emmmm,有点好奇,还有小伙伴支持一声和吉淡吗
☆、十一
17.
新生入学,吉一声抽不出空来陪我。
我只能独自去Y大报道。
好在宿舍吉一声已经陪我收拾好了。
我只需要拿好录取通知书和证件就可以直接去报道了。
还有余力引导一下新认识的舍友。
才填完个人信息,舍友就拍拍我的肩膀,有些八卦的问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
“刚刚有个学长在叫你的名字。别不好意思,你们认识?”
“什么学长?”我是真的一头雾水。
“啊,不是吗?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不过你们一个美一个俊,挺登对的。”舍友见我不似作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回头又是一瞧,有些激动的晃着我的手。“嘿,看那里。就算那个学长。”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程邳棠。”
程邳棠也看到了我,走了过来。
“填完信息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嗯。你是Y大的?”
“对。就在旁边中文系。”
舍友看我们一言一语,也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她扯扯我问到:“你和这位学长认识?”
“对,这是我高中的学长。程邳棠。”
“学长你好。”小姑年还有些羞涩。
程邳棠礼貌的回了一句:“你好。”
转头又问我:“介意和我叙叙旧吗?”
我们好像没什么旧事可叙吧?
我求助的征询舍友的意见:“啊,可是我还要陪她,下次吧。”
“不用不用。你们去吧。我没问题。”
舍友很大方的拍拍我,甩给我一个“放心吧,我懂的”的眼神。
不,你误会了。我和这位学长真的不熟。
但都到这地步了,也不好拒绝了。
我只好应下,痛恨我和舍友之间毫无默契的事实。
“黎明,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程邳棠带着我走在路上,有些无奈的笑道,言语里还有些嘲讽。
我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没有不喜欢。学长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个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沮丧。
随后把我领到了14号宿舍楼下。
他和一个刚刚下来的男生打了个招呼,便对我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而后,跑上楼去。
“你就是程邳棠心心念念的女朋友?”
我:“?”
“哈哈,别害羞。我是邳哥的舍友。”
“你好。”
“嫂子好。”
“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唉,行了。嫂子,你是不知道,邳哥他整体抱着你的照片看。那相册当宝贝一样的供着。生怕别人动了她女朋友似的。”
眼前的男生还生动形象的做出了程邳棠抱着相册一脸警惕的样子。
很是搞笑。
不过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真的误会了。”
“好好,嫂子面皮薄,我不说了。”男生说完,就开溜了。
我回头一看,程邳棠正走出来。
“他就是个嘴巴皮的。他说给你什么了?反正不是真的,你别在意。”
我点点头。“你要给我看什么。”
“这个。”
程邳棠把一本相册托在掌心,郑重的缓缓翻开,展现在我眼前。
是一页,满满的我的照片。
我:。。。。。。
心里有无数个问号不知道该不该问。
程邳棠看我神色有些不对。赶紧解释:“这不是我照的。”
这和是不是你照的有什么关系?
重点难道不是你为什么要保存着吗。
变态!
你这样换一个女生你会被打死的你造吗?
“是吉一声照的。这是她的摄影作品集。”
程邳棠淡淡的述说化作惊雷在耳畔炸开。
我有些没明白。
程邳棠却顾不上我了。他神色迷醉,声音温柔的自问自答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会喜欢吉一声吗。”
“因为我喜欢摄影。喜欢吉一声在拍摄的时候那种全神贯注,专注的只看见摄像头里印下的影像的神情。”
“她让我以为我找到了知己。痴迷此道,专注此道。”
“我们在摄影上可以无话不说。她问的,我们可以一起探索;我说的,她也能最快的理解。我们本该是天合之作。”
程邳棠说到这里,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吉一声得过两次京广摄影奖。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他拿着相册,往后翻着。
好吧,我收回前言。他不是变态。
这里面还是有不少风景照和物件照的。只不过人物照,只有我。
他翻动的手停留在了最后两页。
那还是我的照片。
阳光从靠着的窗外柔柔洒下。窗外的绿意浓浓。阳光下的少女穿着的黑白校服和露出的莹白玉臂,和棕色的书桌鲜明的对比着。
课桌上的我执笔垂眸,似在沉思。文雅温柔。明媚了世界而不自知。
“这是她的参赛作品。”
“作品名叫《阳光》。”
我恍恍惚惚的听到程邳棠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说:“高中的时候,她加入摄影社的宣言是:想要把这个世界的光永恒的留在有限的生命里。”
“我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
“可是看到了她的作品,我就知道我没有机会了。”
学长顿了顿,他从回忆了回过神来。
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着:“黎明,你就是她的光。”
“现在,这本相册,归你了。”
☆、十二
18.
大学里社会的雏形已经若隐若现。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知道学长和吉一声开始共同创业。
看过意气风发的学长一度沮丧的连摄像机也不想触碰。焦躁的嘴起燎泡。
看过吉一声学业工作两头跑时累到眼底乌黑一片,修炼出站着睡觉的神功。
但是那些社会的毒打我都没有经历。
吉一声把我护的很好。
一毕业,我加入了程邳棠他们的公司,做着最轻松的财务,拿着最高的工资和最好的福利。
三年里,我和吉一声租着同一间屋子。
她在医院,我就在公司。
她回家,我就在在家等她。
我无比确信自己的感情。也丝毫不怀疑小孩儿对我的在乎。
我以为我们是心照不宣。
就像过去我一点点的看着小孩儿一步步走出深渊。现在我也慢慢的看着吉一声变得成熟,更加温柔,更加阳光明媚。
我开始再一次介入她的领域,晨起时一句温和的早安,分别时一个亲密的拥抱,思念时一桶甜蜜的电话,还有夜夜里的对枕而眠。
亲密、默契、无可间入。
本该如此的。
宁宇源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和他的初识是在咖啡厅。
吉一声难得有空约我去坐坐。
我到的时候,他就坐在吉一声旁边。
那天阳光正好,暖洋洋的给这个面容可爱的大男孩打了柔光。他不等我发问,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来,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伸出手:“你好,我叫宁宇源,是一声的同事。”
“你好。”
我轻轻回握。询问的看向吉一声。
吉一声只是淡淡的道:“先坐下吧。我帮你叫了香草拿铁。”
而后继续和宁宇源聊起来。
两人见解相似,话题众多。聊起来就难以停下。但还是都顾及到我的存在,和我也相谈甚欢。
可是我很烦躁。
宁宇源很优秀,学识丰厚,见识广博。为人大气,脾气温良。高高大大男生衣服穿的整洁大方,面容清秀带点娃娃的稚气。
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的言行举行都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如果他和吉一声能不聊的那么投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