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腰疼脑热(21)

“他欢喜,你便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生气,你也难以开心,而且,还很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在意他说的话做的事?”

夏墨时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而后,顾延的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劈在他头上:“恭喜陛下,你这是对夏许淮生出了那种感情,开窍了。”

“可他是个男人啊!”夏墨时震惊了。

“那又何妨,在我的家乡,喜欢便是喜欢了,与他是男是女有何关系?”

怎么这儿的古人对这件事,看得这么开吗?

顾延继续给他打强心剂:“依我之陋见,摄政王也并非对你不上心。”虽然有点阴晴不定。

夏墨时连连摆手:“我迟早是要离开的,而且他那样的人,我上次只是不小心调戏,哦调侃了他一句美人,那脸色就黑得跟锅底灰似的。”

哟,还敢调戏人了,不错,真是孺子可教,顾延一想到夏许淮那宁死不屈的模样就忍俊不禁,想着有这么一个人能叫夏许淮打破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表情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遂继续下死命地忽悠:“或许夏许淮是个正经惯了的人,乍然一听,有些害羞罢了,但只要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打开天窗说亮话,迟早会将这疙瘩解开的。”

夏墨时刚被吓醒的脑子又被他给绕进去了,迷迷糊糊地歪着头,思考着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刚一起身,又栽回到椅子上——醉过去了。

看他睡得差不多了,顾延才给夏许淮报了个信儿,然后等夏许淮过来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说:“还记得我之前同你打的那个赌么,想来该是我赢了,只是没想到,你栽得这样快。”

夏许淮完全不想理他:“无聊至极。”捡起候公公准备的大氅,将夏墨时裹了个严实,像拎鸡崽子一样给拎上了轿撵,将人送回了宫。

夏许淮对他副醉猫样打量了一番,还行,这次醉得还挺彻底。

“殿下,这是流风殿那位送过来的,说是陛下方才点名要的美酒。”

夏许淮头也不抬,继续端详着眼前这人恬静的睡眼,栽不栽的,与他人何干?

候公公端着一壶酒,进退两难之际,床上的醉猫子醒了,第一句话却是:“酒,酒在哪儿。给摄政王送去。”

候公公小心翼翼地往夏许淮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敢动。

夏墨时蹿得一下走到夏许淮面前,以为自己还在刚才的梦里,梦里他似乎和夏许淮吵了一架,吵着吵着,那人就不见了,搞得他一肚子憋得都快发酵了。

如今见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了防止夏许淮又跑了,直接上前拽住他的领子:“我还没说你阴晴不定呢。你永远都是这样,令人猜不透你何时开心何时生气,更不知道你为何生气,还得担心你会不会一个不爽就看我不顺眼然后就把我干掉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活得就像一个宠物,还是个不受主人喜爱的宠物,命运分毫不由己,此刻不知彼时身在何方,是否无恙。”

想到这些天的憋屈,夏墨时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夏许淮,与其每天都过得这般提醒吊胆的,倒不如来个痛快的,要杀便杀,要放便放。”

夏墨时一顿劈头盖脸的控诉将夏许淮说得一愣一愣的,随侍一旁的宫人们听着瞧着也不禁为这个皇帝捏一把冷汗,生怕摄政王真的把他给结果了再顺便把他们这些目击者给杀人灭口。

夏许淮却只是把他们都挥退了,宫人们鱼贯而出,在心底默默祈祷陛下自求多福,顷刻之间,偌大的宫殿里便仅剩下他们二人。

已经许久没听过别人对自己直呼其名的夏许淮正站在夏墨时面前,听他一遍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虽然没几句好话,但却听得津津有味。

甚至,瞧着那正在喋喋不休一张一合的嘴唇,他还有种想要狠狠亲上去,以吻封唇的冲动,所幸还保留了几分神智,耐心地听夏墨时时断时续地东拉西扯。

“算了,我刚刚只是气话,其实我还是想好好活着的,毕竟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对,我想好好活着,活得好好的,过上优渥的生活,再也不用看领导脸色过日子,也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每次甲方爸爸一个电话打过来就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待命。”

夏墨时的这番话,夏许淮听得不是很明白,什么叫甲方爸爸,二十四小时又是哪国的说法,是十二个时辰的意思吧,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夏许淮还是面带微笑地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虽然这不是我的家,但起码你让我丰衣足食了,还是不错的。不过,你们这还是太讨厌了,每天都要那么早上早朝,你说你那么勤劳,日日晚睡早起的,真不怕哪天就猝死了么?”

夏许淮面部表情变得越发柔和,温声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这是我的梦,你不许说话,更不许问我。”夏墨时上手捏了捏眼前人的嘴,“他还说我喜欢你,我好像真的喜欢,卧槽,老子什么时候弯了?”

夏墨时偏头露出了纠结的小表情,给自己和夏许淮倒了一杯酒,强行干了个杯,见夏许淮还处于微笑状态,暗道:“这个梦境果然真实,又真实又虚幻,他居然笑得这样久。”

不过短短一日,夏墨时已经能够接受自己弯了的事实,还想趁着这个梦还未消失,抓紧时间将能占的便宜都占了,于是顺从自己心意,扒着他的胳膊,重重地亲了那人一口。

第二十章

夏许淮口腔里还残留着方才被夏墨时灌入的酒的味道,唇上则是夏墨时并不陌生的触碰,虽然有些不得法门,啃得毫无技巧可言,夏许淮一动不动地站着,乖乖配合着夏墨时,甚至还在夏墨时一个趔趄时扶了一把,而后迅速反客为主。

不同于以往,如今夏许淮主动且自愿地掌握着节奏,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并让夏墨时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亲到腿软。

纠缠间,二人不知不觉就将阵地转移到了帘帐之后铺得又厚实又和暖的龙塌上,夏许淮对着醉鬼低语:“这可是你招我的。”

醉鬼急不可耐地将他拉了下来,并尽其所能地撩拨着他,虽然生涩,但却有效,于是,接下来便是几个时辰的不可描述,到后来,其实夏墨时的酒意已然发散得差不多了,可他的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便只好继续躺尸、听之任之。

意识朦胧间,还感觉到有人用毛巾帮他擦着身体,待周身清爽之后,才彻底睡过去了,在闭眼之前,夏墨时想着的却是:幸好明日是休沐,可以睡到自然醒。

次日,在没有人催促的情况下,夏墨时凭借自己的生物钟,在巳时睁开了双眼,腰上横亘着的手臂第一时间就让他的头脑恢复了清醒,夏墨时当场震惊——他居然,拉着清心寡欲的摄政王夏许淮酒后乱性了!

一个多月的那次乌龙还没过去多久,昨晚更是进行到了最后一步,还那么疯狂,夏墨时揉了揉自己腰侧被人用力掐出的一片青紫,忏悔道:“都说小酌怡情,可大醉却伤身呐,难怪我都没见过夏许淮喝酒,原来他酒量比我还不如。嘶~疼死老子了。”

夏墨时抚着快要炸裂的太阳穴,暗自下定决心:今后他一定对酒这种东西敬而远之。

夏墨时放慢了速度轻轻挪开了某人搁在他腰间的手,挪动的过程中还颇有闲心地欣赏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而后才蹑手蹑脚地下床了。

自由之后的夏墨时忍着不适,重新从衣橱中随手拿了一套便服,慢吞吞地动作歪歪扭扭地换上,不知缘何,他竟然觉得,这种不适的感觉仿佛有点熟悉,就像是他曾经经历过一般。

夏墨时觉得自己疯了。

想他之前分明就是个铁直的直男,别说同性了,就是异性也没接触到这份上,仅有的与人亲密接触的经验也不过就是除夕前夜亲了夏许淮几口顶多再摸了几把,再就是昨晚的放肆放纵了,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先前还有过被人压的时候呢。

他一定是被某人给折腾得太狠,以至于神经错乱了。

夏墨时看了看地上不堪入目的衣物,因为宿醉而疼痛的头变得更糟糕了,这要是被人瞧见,还真是想让人不想歪都难,这人证物证俱在的,赖都赖不掉。

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收拾着案发现场,说是收拾,也不过就是将它们统统丢进了浴桶的冷水里,再替夏许淮找了件难得符合他身量的衣服,说实话,他也不清楚为何这里有比自己尺码大的衣服,约莫是哪位绣娘不小心多裁了些许布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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