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有个恋爱脑(穿书)(6)

这长篇措词一下,更惹周遭人言反侧目。

“原来是兰袖骗了三姑娘……”

“本来就是兰袖的错啊,三姑娘人美心善,怎会错怪了人?”

“三姑娘真好,活佛转世啊。”

兰袖疾疾摇头,“不是,不是的……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她怯怯地斜睨了四周,眼见着自己遭人谩骂,呼吸跟着变得急促,回目而来又垂着眼帘,内底打转着眼眸,许是在想着如何脱困。

云浅可懒得再听她乱道一通,她那套猴戏在她这可行不通,便义正言辞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愣着作甚?后厨等着你呢,本姑娘在正厅里等着你的早膳。”

说罢,云浅转身便要往正厅内走。

可此时,一个尖锐又扰耳的声音扬在半空中侧入她的左耳。

“三姑娘这是怎么了呀?怎般如此气冲冲急匆匆的?”

云浅定下步伐,转眸一瞥,唇角的笑渐渐淡了。

哟,是那周银身边的管事姑姑钟芮,因于年龄之利,所以蛮法子要比眼下的手下败将兰袖还要高三个等级呢。

任她口气再假声假意的,自己的气势绝不能输。

黑化第二步,你假仁假义是吧,我比你更假仁假义。

云浅潜藏着带刺的笑,柔声慢气道:“钟芮姑姑,原来你醒了啊,我这正要让五凝去叫你呢。”

钟芮姑姑嘴边的笑忽地暗了下去,眉头一皱,“哦?”法令纹一裂,浅笑着问:“叫我作甚?”

云浅就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了:“兰袖怕是不会制膳,所以要劳烦您老帮帮她了。”

“制膳?”钟芮轻睨了一下眼前的兰袖,只见她垂头不语,身子也跟着冷颤。

让钟芮忍着咬牙,威厉的眼神一抛,望向云浅时又出神入化地转变成饱含温情柔意的眼神。

下一刻她迎笑着道:“奴婢可早早让后厨的人在制膳了,这不是快好了么?这兰袖粗手笨脚的,如何会制膳?三姑娘这不是成心为难她么?”

忽地侧抛了个眼神又道:“相爷和夫人正起身洗漱呢。”

云浅脸上的笑僵了,内心暗道,呵,黄脸婆子,果然段位高,就让本王者会会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我太可怜了。

第5章 智斗

云浅沉了沉气息,端了端笑,正言道:“是么?本姑娘可不觉得她粗手笨脚的。”

说着侧目睨了兰袖一眼,眼中绽着锋芒,笑道,“我看,她腿脚蛮利索的,每日大清早都能准时到我房里叫我起身,比那农家养的公鸡还灵巧,鸡鸣都不一定有她准时呢。”

她一气呵成,使旁下之人目瞪口呆,更心觉舒适,成日神来神气的兰袖也能有今天。

但身后的五凝迫于此前在这宅中受过的责骂,近了云浅耳旁想劝她就此作罢。

她也心知自家姑娘从不像这般爱与人僵持,往常这个时候也都是到正厅坐着等众人到齐,才一起用早膳。

可今日实为奇怪,姑娘既然扇了兰袖一耳光,还要罚她去制膳。

想来就不对劲,难不成和昨晚的异样有关?

五凝纠思了一番,正想挪了步伐向云浅走去,却眼见着她踱步向前,离那钟芮姑姑愈发地近了,莫不成姑娘连她都要打?万万不可啊……

“姑娘……”五凝扬言而去,想将云浅拉过来,却被她一摆衣袖给甩开了。

五凝纳闷,便苦皱着眉头,姑娘是如何变得如此彪悍?

钟芮姑姑低着眼帘,面上笑意不淡,却像极了在憋大招。

云浅见她与兰袖悄悄对了个眼,转头之际方见兰袖轻摇头,又急收了眼神回去。

“三姑娘说笑了……”钟芮笑意道,身子倒挺拔得很,也并不低声下气,“兰袖只是担心姑娘饿了,才早早地请姑娘起床。”

云浅轻呵了一声,“是嘛。”

她两手并端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失端正姿态,抬头而起,眼神直上,亦如那烈光夺日,语声不失犀利道:“既然这么说,那兰袖确是有失其则啊,毕竟她是二姨娘的贴身婢女,成日关心我的生活起居,有失对二姨娘的悉心照顾,二姨娘她竟然不怪罪?

话声一下,钟芮姑姑的脸一下子灰了,那抹轻淡的笑容也一逝不去。

云浅暗笑,跟老娘斗?也不看看老娘是哪个世纪的人,呸。

兰袖颤着身子抬起了头,又与钟芮一个对望,眼神似在求救。

钟芮咬咬牙,嘴角刹出的笑有点冷,油腔滑调道:“姑娘息怒……其实是你二姨娘的主意,是她让兰袖每日请姑娘起床,仅仅是因为她对你的关照有加。姑娘也知道,你阿娘去年病逝,如下你可只剩二姨娘这么一个娘了……”

“呸。”

云浅听得来气,原著最后周银那番话也证明了女主阿娘的死本来就是周银那个毒妇作的祟,她们倒好,一口一个对她这好对她那好,这人面兽心旁人不知,她可心知肚明。

云浅直直打断她的花言巧语,怒斥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阿娘?你哪来的脸说我阿娘!”

想了想,如下她没有证据,如此直言道过免不了落人口舌,说她疯言疯语,还是待日后她寻来证据,再找毒妇算账。

“这……奴婢说得是实话呀。”钟芮反应倒挺快,“你二姨娘一直将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三姑娘难不成看不见她对你的好?”

她这语气像把云浅说成了罪人。

云浅白了她一眼,还亲生女儿,想必只有女主白莲花本人临死前才这么觉得,她身边的婢女都没她这么蠢。

罢了罢了,如下她就是白莲花本人,和自己置什么气,黑化就完事了。

云浅正了正身子,嘴角扯出一个温柔的笑,眼里的怒气却未全然平息。

半响,她平和道:“二姨娘对我的好,我自然知道。只不过,姑姑实是言重了,二姨娘还有我大姐姐、二姐姐和四弟弟三个孩子呢,你这么说,难不成是在责怪二姨娘对他们三个照顾不周?”

云浅能瞧见芮姑的脚步抖了抖,身子便跟着晃了晃,想来是被她这么言堵,心里都跟着打了个寒颤。

看你这婆子还能憋出什么招来。云浅心里可乐呵着。

“这……姑娘误会奴婢了。”芮姑的头稍低了下去,语声细缓,“奴婢,奴婢可没有这么说过……”

“可是你照你方才那么说,二姨娘她也该让人早早地请我那个三个姐弟起床,免不了他们也饿肚子呀。”

云浅越说越神气,“二姨娘怎可如此偏心?只对我关照有加,却冷落了他们三人。”说着,她做做样子用手贴近了嘴,是若一副叹息的模样。

芮姑静静地被怔住了,云浅见她眼神飘忽,嘴唇一颤二抖,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云浅越想心里越美滋滋,本以为得与她大战百来个回合,不想几个回合直接KO了。

哎,回去练练吧,段位也不见得多高呀。

她假意地摇头叹气,侧过身子又朝兰袖的方向走过来,酝酿了一会儿便抬口道:“如何呀?兰袖。”震得兰袖一个哆嗦抬起头,一脸懵地看着她,并下的双手跟着发颤。

云浅俯视着她,傲然道:“你可认本姑娘对你的罚?”

这会她却二话不说,直直点头:“认,认……奴婢认罚,认罚。”说罢,她便起了身子,往那后厨方向走去。

云浅随意招呼了个丫头,“你,去看着她。如若她制膳不成,便不给她饭吃,制成了本姑娘自会赏她好吃的。”

“是。”丫头急追了上去。

回过头来,云浅看那芮姑正迎笑着向她走近,这是憋出话来了?

她现下又忽地一脸谄媚,低声道:“姑娘,里面请……大姑娘二姑娘她们快来了。”

所以,刚才我指的罪名,就这样被绕过去了?云浅僵住了笑,冷冷瞪她一眼。也罢,且就放过你一回,下回再给老娘作,看老娘不neng死你。

云浅傲气地抬昂着头,挺直了腰杆又挺胸直直迈向正厅。

随在云浅身后的五凝面向着芮姑,一直不敢抬起头正眼看她,想来也是平日里被他们一直压榨,方才养成了这副畏畏缩缩的性子。

如此可不行啊。黑化路上,得力助手是不能少,五凝这副性子也该改变改变了。

云浅正过身,近了五凝耳旁细声道,“学着我,抬头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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