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有个恋爱脑(穿书)(16)

“你住口!”云天水昂声大噪,又挺额望至正门,“把人抬进来!”

云浅惊愕,转头而去,便见着门外抬进了个人,等近了眼一瞧,此人确实是兰袖,她脸上的红印还未褪去,身上更是多了些淤青紫印,她脸上也呈重伤不振之态。

这一幕看得云浅瞠目结舌,心惊肉跳之余,她看着芮姑边抽泣边跪到了兰袖眼前挽起了她的手,凄零道:“兰袖啊兰袖,你万万不能弃我而去啊,我视你如亲女儿一般,你走了,日后我可便无依无靠了……”

眼看着云浅被如此栽赃陷害,三杏正步向前,起言道:“老爷,奴婢可以作证,昨日看到兰袖之时,她人还好好的,正神采奕奕地使唤着我与五凝,而之后我们被姑娘带走,便再无见她人影,这才一天的功夫,她怎般会变得如此狼狈?”

周银此刻又道:“老爷,这三杏是阿浅的人,自然会帮着她说话,便做不得证人的。”

身旁的云妍看她不占胜势,自然心里得意。

云莜脑袋发蒙,还搞不清事情前后尾,只得愣着站在原地圆眼看着。

云浅滞身定步,双眼含怒地看着地下这两个假惺惺作态的女人,不得不暗叹一句,手段真高,坏人狠起来,真的没她这朵黑莲花什么事了。

也是她太心软了,昨日居然轻易地放过了兰袖,管人家生不生病,人倒不倒,她都应该直直将人拖了回去。

此刻抱怨自是无济于事,她深扬了口气便转过身,想同云天水解释,却被屈膝于地的芮姑给抢先一步,只闻她哭声不绝:“老爷!老爷……您一定要为兰袖做主呀老爷……”

云浅觉得好笑,不知是该笑她们手法低劣还是笑她们蠢钝如猪,赔了兰袖这个棋子,她们就想扳倒她这座将军?

她们是将兰袖当成了什么千金大小姐是罢,也太高估她的价值了,只一个小小奴婢,就算死了,也不能耐过云浅这个嫡长千金。

既然她们这般荒唐无物,那云浅也不用客气了。

她酝酿了良久,见那芮姑低头抽搐不定,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须臾,她浩然正气道:“阿爹,不是我说,全云宅乃至整个京城都知道我云浅的为人,他们不知,阿爹也该知道。”

周银见云天水紧眉微松,像是快心软了,便见机插言道:“老爷,你看看兰袖……”

云天水眼皮也不抬一下,只低额空望着地上。

云浅侧目一落,用手指指着地上的兰袖,清声含威道:“此人太过可笑,如此做戏不知其人居心何在。”

说罢,她又上前一步,用质问的口气对地上的两个女人抛声道:“你们用尽心机对我进行栽赃陷害,到底居心何在!”

芮姑急急摇头,泣声更甚,“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兰袖正趟在地,从方才入这正厅至现下都没有说过半句话,云浅以为她被灌了哑药,可片刻她却开口了:“芮姑……”

她颤着右手伸向了芮姑,抚了抚她的脸,又扭过头看向周银,“夫人……”

让周银双眸含惜地走过去,温声呼唤:“好丫头。”

云浅看这出戏看到都懒得装端庄大气了,狠狠向她们翻了个白眼。

谁特么想在这看你们煽情,要死的赶紧去死,要杀人的快快拿刀,要害我的麻利点来战个三百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表示心累,老爹你怎么这么蠢?

第14章 大招

兰袖想挣扎着起身,芮姑便帮着搀扶她起来,她想屈身给云天水下礼,周银便在旁假做好人免了她的礼,让人拾了把小凳子给她坐着。

云浅忿然作色,攥紧了的小拳头此刻松了,任兰袖怎般说,云浅死不承认便可。

兰袖面无活色,表情痛苦不堪,她气虚微弱,又强忍着痛苦做声:“老……老爷,兰袖不知做错了什么要遭三姑娘如此毒手……”

她一字一顿,断言后又望向云浅,“如若三姑娘能告知奴婢的错处,奴婢也不白遭这一顿……”

话声未毕,她便抽泣出眼泪来。

你做大的错处,是跟老娘作对!云浅真想大肆一番对她下言,幸有理智战胜了怫郁。

见眼前这几个人这一出好戏。

云浅敛平了眼底扬起的愤意,她沉了沉气息,一敛眼帘转过头就迈步至云天水面前,脸色凝重,坚声定言道:“阿爹,女儿说没有便是没有。昨日女儿早时确是扇了兰袖一个耳光,但也仅此而已,正厅前院的小厮婢女都能作证。早膳之后女儿去了念周阁要回了自己的人,之后便出府了,哪有时间再去苛责兰袖?再者,那时兰袖确是病了啊。”

云天水凝眉一皱,若有所思,却还是沉默静语。云浅看他这般模样更是着急,“阿爹!你定要相信女儿啊……”

说着,她撒娇似地揪了揪云天水的衣袖。

她也不知撒娇管不管用,且就试试看。

云浅想着平日里白莲花不似自己这般强悍,周银她们自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地嫁祸她,因为碾死白莲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几乎没有半点杀伤力。

片刻,周银又走过来挽了云天水的臂腕,委言道:“老爷,我们念周阁的人都能作证,昨日阿浅去了念周阁,对兰袖拳打脚踢,所以兰袖才会病倒的啊……”

她说罢又是持手帕捂嘴,一副柔弱之容。

云浅当即抬声驳她道:“你简直无可理喻,满口谎言!”又抑怒向云天水道:“阿爹,她胡说八道,女儿没有……”

话音刚落,外头便又踏进几个人。云浅正眸一看,都是昨日在念周阁碰过面的人,一个个面含畏色又显得呆愣,一望便知是被致使来做假证的。

云浅定了定神,心态绝不能崩,否则思绪便会被折乱,话都说不清楚了。

她平静地听这几个丫头在信口雌黄。

其一讪讪道,“昨日三姑娘气势汹汹朝念周阁大门走来,奴婢没拦住,便被她直冲了进来。她一进门开口便是兰袖,兰袖姐惶恐,正要向三姑娘低头行礼,便被三姑娘一脚踢倒在地……”

这丫头说着便抬眸缩头地睨了云浅一眼,云浅双眸里绽出怨愤,嘴角漾着不屑的笑,一个字都懒得驳她,如此张眼露睛也是可笑至极。

再者,她昨日入了念周阁开口喊的明明是三杏和七晴。

片刻,另一个丫头一副战战栗栗的模样,又接上去道,“我们扶起了兰袖姐,兰袖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正想屈膝下跪,三姑娘二话不说便又对她踢了一脚……”

云浅听她们鬼话连篇差点忍不住给她们拍手称赞了,虚言妄语,一道全是狗屁不通!

最后是元笙走了上来,她方才想开口,门外三杏便带来了从唤云轩招呼来的五凝和七晴等人,纷纷鞠礼后开始作另一番证词。

“老爷、二夫人安。”

七晴先开的口,她比五凝沉稳,却不比三杏胆壮,几人最近的共同点便是对主忠诚。

七晴把昨日念周阁发生之事一一同云天水道过,语气不紧不慢,条理更是井然有序。

云天水一听,终于有些向着女儿的意思了,侧头向周银质问道:“你念周阁是缺人么?为何招呼走了唤云轩的人?”

周银一时语塞,“这……这几天念周阁大清扫,便向唤云轩借了人,阿浅也是同意的。”

她转头看向了云浅。

云浅埋疑暗道,你逗不逗?还想让我帮你说话是吗?就你会讹言谎语,我就不会吗?

“阿爹,她胡说!”云浅速速反其言道,“二姨娘根本没问过女儿的意思,她是明着暗着都把女儿的人叫了去。”

周银张口结舌,云浅趁势续言道:“阿爹可要为女儿做主,唤云轩人本就不多,你说二姨娘为何这般故意和我作对?”

“阿浅言重了,只不过几个人罢了……”周银窘笑道,“这都是小事……”

你可真会,你做的那些小事凑起来都能成团了。

云浅暗笑道。

元笙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云浅并不想再听她废话,直接在她开口之际转身向云天水不卑不亢道:“阿爹,既然二姨娘自己说了,自己人不能为自己人作证,那为何还要听她的人在这歪曲事实、信口开河?”

云天水听罢后点了点头,表情有点释然又有点微妙。

霎时,云妍缓步走来,越过云浅身后好似荡起一阵妖风萦绕云浅后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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