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
浅井有弥。
静呆了呆,所以说这个少女是有弥的母亲?她皱起了眉头,她仔细地看着这个少女的资料,发现大多数部分也和自己雷同。但是上村琥珀的资料内,清晰地写着‘已亡’。
继续浏览下去,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充斥着身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静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冷了起来,她不知不觉地颤抖着。后来,她听到研究室的门被打开,旅次的脚步声传来。
旅次貌似猜不到自己会进入他的研究室,所以静听到旅次惊讶得把手中的东西都掉在地上了。静颤抖着,回过头,声音带着哭腔,她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无助,这么害怕,没来由地。
她问:“呐,旅次,上村琥珀…是谁…?”
她的声音有些不稳定,像是害怕的小动物。
旅次看到静脸上复杂而脆弱的表情,总感觉全身的力气也被抽光,他有些维持不了淡定,只是缓慢地问她:“你…全都看了…?”
他见到静点了点头。
许久,他说:“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
……
假如有一天,你的家人告诉你:
把你带回来,是因为你和他朝思暮想的人相似。
你会感觉到你的世界在崩溃瓦解,在分离解析。
……
日番谷冬狮郎和浦原喜助详细地说了自己的计划。
在最后一次与深足战斗的时候,他从深足开的门做了手脚,他把一些拥有明显灵力依附着的道具扔进了那些死灵兵士的洞窟中,只要用两天左右时间不眠不休地追踪,就算要绕不少道,也应该能找到深足的巢穴的所在位置。
告诉浦原后,不出他所料,浦原也能使用仪器辅助他找出深足他们的巢穴。这样找出深足的所在地,所需时间便缩短了一半。日番谷冬狮郎现在拥有的时间是一天的追踪时间以及一天的筹备时间。
朽木白哉貌似不打算住在浦原商店,他随露琪亚去了黑崎一护家,虽然被黑崎一护剧烈反对过,但是还是拦不住朽木队长大人的决断。
日番谷冬狮郎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间内专心使用追踪形鬼道寻找自己之前所放的饵,他不能静下心来,静下心来他就能感觉到冰轮丸不在身边的不自在,有弥被他一刀贯穿的一幕在他的脑海内不停会带播放。
对不起,有弥,对不起。
他的眉头皱得快能连在一起。
日番谷冬狮郎继续专注地搜索着深足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坐在房间内接近十二小时,完全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他真的,并不害怕被剥夺队长之位,只害怕无法保护她。
从相遇到现在,一年也没有。
但他明白了她是如何需要爱的孩子,她明明所求的,只是别人的爱。
却孤独了这么多年月,在尸魂界受尽了冷落,成长的过程都是独自一人的。
他做不到在告诉她爱之后,再告诉她疼痛是什么。
…………
……
静回想起那天,有弥稍微失神,对着她冲口而出而说出的一句‘妈妈’。
静捂住自己的胸口,总感觉有一种难言的沉重,她反复地想起自己在听完整个属于上村琥珀的故事之后,问旅次的一条问题:她和上村琥珀,有那么相似吗?
旅次顿了顿,回答她:从灵子构造到外貌,到性格,也是那么那么的相似。
静那时候,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感觉自己很想哭,泪水却挤不出来。她问自己,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她不是‘静’吗?尽管她和那个少女那么地相似,但是她,一点点也想不起来啊…
从懂事起来,她身边就只有旅次和深足大人,她和他们很友好,他们两个是把她带大的最重要的人,她认为只要是他们,她可以一无所知,也能快乐地活着。
但是今天,她忽然知道,原来她,只是另外一个人的缘故,才能那么理所当然地留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她只是另外一个人的代替品。
问题是,她究竟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人的转世,她根本分不清楚。
她对于有弥的亲切感,对于尸魂界的好奇,对于虚和杀人的排斥,是偶然吗?她天生学习不惯虚的行为,是偶然的吗?
她究竟是上村琥珀,还是独立的静?
她闭上了眼睛,现在的她,多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
静卷缩在被窝内,紧紧地拥抱着自己,她慢悠悠地整理着旅次告诉她的故事,然后把深足大人所做的一切都连在一起,渐渐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不足半秒,静猛地瞪圆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深足大人现在,正打算把上村琥珀最深爱的家园摧毁,并且把他们两人的女儿伤害得遍体轮伤?
静不自禁地攥紧了拳头,颤抖着。
深足大人,如果假如有一天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话,一定会崩溃的。
她一定…一定要阻止深足大人…
静颤抖着,却坚定地暗下了决心。
她一定要保护,她最深爱的深足大人。
就算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至死也会保护她最爱的人。
第54章 浮现(二)
“浅井有弥,你不但犯下了滔天大罪,你的存在还威胁到静灵庭以致尸魂界的安全和未来,今天,就是制裁你的日子,在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总队长站立在她的身前,健壮的身躯屹立不倒,他的存在就是代表着静灵庭的尊严,所以,总队长从来不会倒下。
她被双手反绑在邢台上,呆懵的仰头看着那个冷酷的总队长,她并不明白现在究竟在发生什么事。可总队长看起来很严肃,还有成千上万的人看着她,放目过去,黑压压的一片人,令她有种没来由的害怕和无助的感觉。
她扭了扭,但是手脚也被拇指粗的麻绳绑住了,鲁莽乱动只会加深手腕和脚腕的痛楚,她咬了咬唇,正想抬头问总队长为什么,却看到了总队长手上拿着一把巨大的斩魄刀,刀锋磨得锐利,银色耀眼的刀片把阳光反射在她身上,令她不适地眯了眯眼。
有弥感觉心头开始痒了起来,她有些不明白:
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看起来想杀了她?
当这个疑问从心头上浮出来的时候,有弥从那斩魄刀的刀面是看到了自己惊慌的样子,她还是呆呆的,不知道如何反应。
太突然了,突然就要把她处刑,她还什么都想不起来……
“浅井有弥,你可有遗言?”总队长站在她面前,手中攥紧了那把杀气腾腾的斩魄刀,有弥想,那把锋利的斩魄刀应该能轻易而举地把她撕裂成两载。
遗言…遗言?
‘你不恨吗?不恨这样迂腐的尸魂界吗?’
‘向尸魂界报仇。’
‘你也想过吧,被静灵庭针对,监视,被抓起来研究,重点对待,被静灵庭的人敌视…难道就一次都没想过要向尸魂界复仇?没有一点点的怨恨?’
‘可悲得恶心!你就是那迂腐的静灵庭孕育出来的人偶!’
仿佛有魔鬼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诱导着她说出那个魔鬼所望的答案。有弥貌似想起了曾经有一个男人,用凶狠戏谑的眼神看着她,张开猩红的嘴巴,说着各种引导的说话。
……你不恨吗?浅井有弥?
她陷入沉思。
不,即使被绑在这个地方,即使面前有这把充满威胁的利刃,她还是不懂得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她仰头看向总队长,看到他眼中的决断和认真。
她应该,对尸魂界服从。
然而,此刻的她有些害怕。
有弥有些怯懦地开口:“为什么…?”
总队长挑眉,像是理所当然地开口回答:“你是罪人的女儿,是孽障。只要把你留下来,尸魂界还会像那次一般接二连三地受到攻击,你随时也会倒戈敌方!”
有弥听不懂这番话,孽障…罪人的女儿…?
她张口:“我没有…”
“我的存在就是要杜绝所有对尸魂界有可能的威胁!”总队长怒喝她一声,把有弥想要说的话都吓得吞回肚子内,那一瞬间,爆发的杀气和灵压令有弥明白: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刑场内舆论的声音四起,最后,还是终于山本总队长的一句话:“行刑。”
那把斩魄刀朝着她的胸膛刺去,有弥绝望地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