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花和渣男前夫的恩怨始末(4)

作者:宫野志保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方方揉揉眼睛适应了光线,一眼扫过去,读完了诗,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是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诗。

方方不喜欢徐志摩,不喜欢他的诗更不喜欢他这个人。

倒不是因为他抛妻弃子勾引好友媳妇儿这些极品事儿。即使经历过张幼仪同款的遭遇,方方对于感情的事情还是很包容,认可他对于爱情的追求,哪怕因此伤害到了他的原配妻子和他的好友。

他不能接受的是徐志摩在婚姻处理上的态度——外遇之后故意冷落打击妻子,让她陷入自卑和自我怀疑之中,为了给自己的解脱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惜将她整个人否定掉。

逼怀孕妻子打胎,将怀孕妻子丢在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不闻不问……

没有哪个女子能认可这样的伤害。

零点二十七分,古代故事中鬼出没的时间,魏齐发这首诗给她,是想干什么?

方方瞪着眼睛足足等了两分钟也没等到撤回,也就是说不是失误,就是发给她的。

这可是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诗啊。

方方在这场婚姻中充其量就是一个低配版张幼仪,林洛是山寨版的陆小曼,这段三个人的纠葛中魏齐倒是最像徐志摩——渣得明明白白毫不留情。

他没有徐志摩有才华,运气倒是比徐志摩强上许多,抗争之后如愿迎娶了他的林徽因,可惜岁月无情没多久就把好好的人间四月天熬成了抽大烟的蚊子血,还是山寨版的——这段失败婚姻的拉锯战让林洛这样自信张扬的女孩子也变得刻薄和庸俗了。

大半夜的,方方被一首诗刺激到清醒,脑海中思绪翻腾,从疑惑到恶毒的嘲讽,从厌恶到悲伤。

这场婚姻悲剧中,似乎没谁是赢家。

她丢开手机,闭上眼睛深呼吸打算重新入睡,一套呼吸没做完,手机又响了,还是魏齐的头像,这次不做诗了,是更加刻露骨热烈的文字:我想你了。

方方脑子嗡的一下,混乱之后又清醒,怒火窜上来:徐志摩的情诗自然是要发给林徽因的

前一段诗果然是发错了,真正要接受它的主人是林洛,而不是方方这个低配版张幼仪。

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婚姻已经变成了蚊子血,但在魏齐这个死心眼的眼中,林洛始终还是那个拨动他心弦的白月光。

这大晚上的,或许是某段音乐或许是一部纯纯的爱情电影唤醒了他的心,他急切地想念回了娘家的妻子,于是亲手敲下一首诗回忆他们的初心。

他可能是应酬回来喝了酒不太清醒,或者是午夜醒过来脑子糊涂了,看错了头像和名字,把前妻和爱人弄混了。

一首诗还不够,还要有更多热烈的情意交流。

我想你了。

短短四个字从魏齐的指尖下敲出来,该是多么浓烈的爱意才能让魏齐那样的男人在深夜里缱绻难眠。

魏齐从没对她这么温柔过,夫妻一年时间,他从没拿正眼瞧过她,大半时间都像在障碍物,他只想从她身边逃走。

零点四十五,芳芳被半夜里的突发状况气到哭红了眼睛,对话框里敲出了“我是李方”四个字,想要来一场硬气的反击。

可是手指不争气地抖了好几次,始终也点不下去。

她狠狠咬了自己的嘴唇,点击退出聊天页面,将魏齐拉进了黑名单。

手机丢在一边,她钻进被窝无声地哭出来。她真是废物啊,明明恨死了这对渣男贱女,却总是在关键时候哑火,无法给予有力的反击。

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吧。

废物的人生。

方方哭着入睡,梦中也一直在哭,哭得太用力了,早晨起来眼睛不出意外地肿了。她在床上发呆了足足五分钟后才下地,写了一个纸条放在桌子上,在妈妈起床前拎着包悄悄出了门。

被妈妈看见她肿成核桃的双眼又要担心了,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也一定会牵连到那边。

她不想和那边有进一步牵扯了,至少现在不想。

第5章 被小三当街羞辱

清晨的街头,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哀伤地叹了一口气。时间还早,她慢悠悠地晃悠到了公交车站,等车的间隙拿出手机将魏齐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

魏齐的头像从黑色变成彩色,点开聊天页面,还是昨晚那些内容,并没有补充新的解释过来。

果然啊,对于魏齐来说方方渺小到连个眼神都不值。道歉?梦里都不给你。

方方再次叹口气,死心。

“一首《偶然》不够,要不要我再写首新的诗给你?”一个女人冰冷刻骨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吓了方方一跳,回头,看见林洛布满寒霜的脸。

方方被她高人一等的态度刁难过很多回,有些怕她,下意识地就想躲开。林洛发现她的意图,三两步拦过来,站在她的面前。

她比方方高不少,踩着细高跟鞋,一头黑长直配上精致得有些刻薄的五官,越发得盛气凌人了。

“我早就该知道的。像你这种穷乡僻壤里面出来的下等人,遇到一个可以吸血的金主,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林洛堵住了方方的去路,又开始展示她的高贵,将方方狠狠踩在脚下。

方方气血翻涌,心里默念着妈妈那句“一个人时候不要和她正面冲突”的话,忍了下来。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有事儿让魏齐给我谈。”她眉眼冷淡地避开她的锋芒,不想与她纠缠。然而“魏齐”两个字进一步刺激到林洛,她一巴掌招呼下来,将没防备的方方打了个趔趄。

羞辱的话立刻跟上来:“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名字?你是怎么攀上他这个高枝的要不要我跟你复习一遍?”

“利用他过世爸爸的情感死皮赖脸地住进他家不走了,装小白花讨好他妈妈,假装喝醉酒睡在他床上,故意让他妈妈误会。之后就哭哭啼啼说自己没法见人了,让他妈妈逼着他妥协和你结婚。

现在呢,故意在他妈妈和朋友面前卖惨让全世界都以为是他欺负了你,害他有家归不得。你占着魏家全家全部的家产读书旅游买奢侈品挥霍。

对了,还搬去娘家不少吧,我听说你家刚买了房子,用的也是魏齐爸妈的钱。

用了多少?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吸血也得有个限度啊,你想把魏家彻底吸干吗?”

林洛大学的时候估计是辩论社的,头脑清晰口齿伶俐,现编出来的谎话也能说得理直气壮咄咄逼人。

最后爆发的一吼,顺利将情绪带到最高点,成功吸引了一起等公交车的路人。

于是当林洛甩方方耳光掐着她不许她离开的,这明显的强弱有别并没有吸引见义勇为者,方方怂了太多年,这时候明明是占着理也被林洛的先声夺人搞得很被动,脑子嗡嗡作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路人们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七嘴八舌议论开来:“这是原配打小三吗?”

“男人不是视觉动物吗?小三和原配差别这么大,怎么下得去嘴。”

“大概是玫瑰花看腻了,狗尾巴花也美得别具一格了。”

“辱狗尾巴花了,她这充其量就一个烂白菜叶。”

嘲笑声一波接一波,大家乐衷于看到小三被惩治,嘻嘻哈哈的声音越来越高,丝毫不怕刺痛方方。

或者说,方方越痛他们就越开心。

方方嘴笨,三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单纯地撕谁是小三也是狗咬狗,没什么用。想明白这一切,她心里忽然清明了许多。

林洛也打累了,放开手喘着气瞪她。方方站直身体,抬起手拢好散乱的头发,眼神平静地回视她的仇恨:“我和魏齐的纠葛早在离婚的时候就一笔勾销了,不知道魏太太是被哪笔旧账刺激到了,又跑过来发疯打人?”

“你还装是不是?”林洛的火气再次被勾起来,“你那个小学鸡的文笔,小说是怎么进入魏齐公司的新书合集的?

你又用了什么法子逼迫魏齐,他几乎帮你代笔重写才过关。你利用和编辑交流稿子的机会一直缠着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和他已经结婚了,你三番五次这样,究竟想干什么?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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