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宁紧接着开口,“冷静下来以后,我还回了戒指,试着放下过去的事情,重新了解叶怀今。时隔多年,当我重新了解当初的隐情之后,比起叶怀今什么都埋在心里,我更气自己当时为什么固执任性。”
妙宁专注的看着叶怀今,“我是因爱生恨啊,整整十年,我一直闷头向前,学不会向后看。”妙宁牵着叶怀今的手,哽咽,“但凡我能回头看一次,我就会发现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叶怀今。”
叶怀今眼前微红,温柔摇头,“没关系,宁宁。”
妙宁,“我的前半生充满了失败,我的后半生嫁给叶怀今是我最幸福、也是最幸运的事情。”
妙宁微笑,“怀今,无论贫穷、疾病、困难、富有、健康、快乐、幸福、我都会永永远远爱你。”
妙宁说完最后一个字,叶怀今迫不及待的把她拉进怀里,吻在她柔软的嘴唇上。
就在那一刻——
“喔——新婚快乐——”底下的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拉开彩带打开香槟,一起举杯庆祝佳偶天成。
婚礼活动持续到下午五点,人群散去后,叶怀今和妙宁换下婚纱,穿了同款的白色运动服,叶怀今撸起袖子,帮忙收草坪上的物什,闲话,“宁宁,以后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了。”
“不要。”
叶怀今拧眉,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忐忑。
妙宁双眼灵动,转折,“我不喜欢吃醋。”
“好。”叶怀今梨涡浅浅。“我记住了。”
——END——
第67章 番外(上)
姜延背倚在墙上,望着无垠夜色。他习惯性撩头发,却摸到一头扎手的短寸,姜延苦笑一声垂头点烟。
姜延深吸一口气,尼古丁进入肺部深处,再抽离出来,这样枯燥又乏味的重复动作,似乎能将他心底的悲伤驱散。
姜延两指衔着烟,脚碾了碾一地烟头。
指间在黑夜之中燃烧着猩红,姜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那个房间的灯还亮着。
兜里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
姜延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人是‘慕兰’,姜延轻嗤笑,挂掉了电话。
温玉坐在卧室床上看资料已经一个小时了。
张姨上楼把温好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提醒,“太太,先生在楼下抽烟有一个小时了。”
温玉五官端正,一双狭长的眼睛尤为出众,看人时候眸子里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疏离和威仪,让人觉得不易靠近。
温玉瞧了张姨一眼。
仿佛是在责怪她多管闲事。
张姨又说,“太太,我去叫一下先生吧。”
“不必了。”温玉敛好了神色,出声,“我不喜欢烟味,所以姜延在外面抽烟。”
温玉很快岔开了话题,“张姨,明早我想吃黑米粥。”
张姨嘴唇微张,她想起家中夫人说温玉是个女强人,生活方面势必要强势一些,她粗略斟酌刚才温玉的解释也还算合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温玉翻了翻手中姜氏公司的招标文件。众所周知,她与姜延结婚,是为了姜氏的投资项目,姜氏公司的实际掌权人是姜延的母亲慕兰。
温氏集团在温玉父亲因侵占职务入狱后摇摇欲坠,但明面上温玉母亲手中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所以其他股东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温玉必须力挽狂澜,她必须抓住姜延这个机会。
窗外微风阵阵,有些末烟草的味道。
温玉打开手机再次看一眼助手邓枫发来的的微信,【今天上午七点姜延乘坐Z2354班航次由庆陵飞往南城,在南城参加完谷妙宁女士与叶怀今女士的婚礼后,于下午五点乘坐Z6573班航次回到庆陵,途中路过‘风信’酒吧,独身喝过两杯鸡尾酒,后进入萧山区别墅。】
温玉嘴唇微抿,按熄手机,下床把文件放进公文包里。
又从衣柜里拿一套被褥拿出来,铺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温玉关灯。
姜延等楼上灯熄灭半小时后,踩灭烟头,浪里浪当往里走。
姜延一踏上门廊阶梯,张姨就迎笑打开了门,她弯腰把拖鞋准备好,“少爷…不…先生,你回来了。”
姜延眼皮微动。
张姨是慕兰派来监视他和温玉的。
张姨热络的说,“先生,我炖了点清汤,夫人交待说睡前喝了对胃好。”
姜延抬头就是笑脸,“好啊张姨,你去盛。”
“好。”
张姨盛了碗清汤放在桌上,姜延一口不落的喝下。
张姨满意的把餐具收进厨房。
见此,姜延笑着的脸立马收了回来,他捂住胸口,胃里不断泛起恶心感和呕吐感。
姜延急步上楼,卧室里一片漆黑,正打算开灯时,姜延瞥见地上躺着的人影。
在几秒的决策里,姜延打开灯,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把胃里掏空后,姜延舒服了些,他撑着马桶艰难起身,站直时他看见镜子里正在观望的温玉。
姜延无辜道,“sorry,新房子,我还不知道卫生间在哪个方位。”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睡着。”温玉滞了滞,说,“去看了婚礼之后,死心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姜延上下扫了温玉一眼,黑色的眸子微闪,温玉穿着红色的睡袍,妖冶的颜色衬的她皮肤发光,领子低至沟壑处。她倚在门旁长腿交叠,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每一处五官恰到好处,那眼尾上挑有几分邀约的意思。
这模样分明是也接到了慕兰的电话。
姜延酒精未散,他手腹底碰了碰头,想起了一些令人失笑的事情。
他第一次见温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是半年之前,温玉被温氏集团的股东们打了一顿,脸上青了一块,紫一块。 /
就这样温玉跑来相亲,温玉捏着手,脸上又忿又恨,“姜延,我知道你不想结婚,我也不想结婚,我们之间就当是个交易,我的能力并不弱,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我…真的很需要你。”
“呵,真是一句有意思的许诺…”姜延说。
温玉的手机正在震动。
两人眼眸低垂都知道来电人是谁,温玉直接关了机。
姜延追忆被拉回,他用手背粗鲁的抹了一把嘴,嘴角带着玩味,“温玉,我要洗澡了,你…要来伺候我?”
温玉不理会姜延的玩笑,直说心中意图,“姜延,我需要一个孩子。”
“那你来伺候我啊。”姜延当着温玉的面脱掉西装,解开衬衫和皮带。
姜延瞥了一眼温玉,见温玉无动于衷,轻笑一声直接脱掉了所有束缚,站在淋浴头下。
温玉目光落在姜延的宽肩窄腰,姜延是个极其注重外貌和身材管理的人。
水滴落入腹股沟深处,温玉面而不改,仿佛一种交易,“我等你。”
温玉离开卫生间后,姜延撑着墙壁,低垂着头,任留水漫过他的眼睛,要说死心他早就死心了,日子总得向前看不是吗?他一个人的不开心,可以换来姜氏的开心以及这个苦命人儿的开心。
姜延竟觉得他这一生都看得到头了。
温玉关了灯,姜延洗完澡直接摸黑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踢着,踢到脚边的人的时候覆身上去。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
完事后,姜延睡在了床上。
温玉固执的要睡在床下。
很久之后姜延问温玉,为什么喜欢睡地上。
温玉平静的回答,是为了提醒自己日日夜夜都要记住四处碰壁的感觉。
真不愧是个心狠的人。
几次之后,温玉怀孕了。
姜家家庭聚会那天,慕兰给温玉送上了姜氏公司的投标结果。
不出意料,归属温式集团。
姜延坐在沙发上远远看着温玉觥筹交错,他低头硒笑一声。
在这世界里,有几个人能够自由。
堂弟姜越手搭在姜延的肩膀上,超温玉方向努了努嘴,“所以说姜延,你为什么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谁会跟钱过不去?”姜延双手交握在膝上,“姜越,你还不知道谁是赢家。”
“难道会是你?”姜越错愕。
姜延白了一眼,自己都不相信会是自己,“姜氏集团。”
姜越恍然大悟,拍拍姜延的肩膀,“啊呀你小子,二世祖的名声你真是从小贯彻到大。”
姜延不语。
温玉隔着人群看了一眼姜延,眼眸沉沉,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