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给妙宁点完绛唇,她笑着感叹,“哎呀,今天咱们新娘子可真漂亮呀,迷死人了。好了,那我过去看看另一个新娘子了。”
妙宁羞赧点头。
不多时,大乔推门而入,把婚纱架子放在了房间内。
妙宁接过婚纱,走进换衣间内,几分钟后,妙宁深呼吸拉上拉链,是抹胸款式的婚纱。
妙宁捞开帘子走出来的时候,大乔一下子就呆立住了。
“怎么了乔姐,有什么问题吗?”妙宁疑问手拉住裙摆环身看了看。
“问题是你也太美了吧!”大乔上前拉着妙宁的手,眼神殷切,“这就是嫁给爱情的模样呐!” /
妙宁跟随大乔再次来到镜子前,妙宁扫了一眼镜中人纤长的脖颈,线条优美的锁骨以及盈盈一握的窄腰。最后妙宁目光缓缓移在精致的妆容上,那些岁月的痕迹被磨平,突显出一双星眼睛熠熠生辉,面若桃花,唇角含笑,活脱脱一个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谢谢你,乔姐。”妙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同时她心里泛起无限期待,叶怀今会是什么样子呢。
“好了,叶怀今在相思桥等你,你先去找她吧。”大乔说。
“好。”
妙宁提起裙摆往草坪深处走,路过搭建好的婚礼场台的时候,妙宁抬头仰望湛蓝天空,上面飘着被乱揉碎的白云,她微微眯起眼,闻见迎面吹来的风里带有自然的清新。
妙宁继续往前走,走过草坪,在一片白色花盛开花的尽头,妙宁看见叶怀今穿着婚纱静静站立,她的背影如昨,白色头纱拂过她微微颤动的肩膀,叶怀今一直独立坚韧,沉默奉献。妙宁懂得她藏在平静眸子后的炙热情感。
真正看懂一个人,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心。
妙宁踏上相思桥,慢慢向叶怀今靠近。
她踏过的每一步都是云烟。天地间,唯有此刻,唯有爱人。
听见响动,叶怀今转过身子,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情深易感,她的脸颊和眼睛红红的,看见妙宁,她张开手臂迎接,梨涡浅笑。
妙宁走进叶怀今的怀里,头放在她的颈窝,手环住她的腰不断的收紧收紧,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叶怀今吻落在妙宁的发顶,手抚摸着妙宁的长辫,轻声细语,“宁宁,我等你好久了。”
“我也是。”
“咔擦——”左边花丛里响起相机的声音。
两人侧眸,姜延一脸傻气从花丛里冒了出来,他摇摇手中相机,“宁儿,我要把你们俩的照片发在朋友圈,太养眼了叭。”
妙宁眼睛微虚,“姜延,难道大家还没有把你这个朋友圈狂魔屏蔽掉吗?”
“宁儿!你又欺负我!”姜延咋咋呼呼。
妙宁回视了叶怀今一眼,两人同时失笑。
婚礼在正午十二点举行,苏曼有些闹别扭,但还是来了会场帮忙。
妙宁再次看见了余风易,他头发短碎,五官立体,来时他将手中的墨绿色礼盒递给叶怀今,笑,“怀今,我的这份礼物最终还是送出了。”
余风易又看了妙宁一眼,“环球旅行,妙宁,好好享受你们的旅行吧!”
“谢谢你咯,余先生。”妙宁俏皮一笑
余风易面对着熟悉的笑容微怔,几秒后,他另起话题,“对了,广如也在后面。怀今,南山别墅的钥匙你…还给他了吗?”
“啊…至今没有。”叶怀今叹息着说。
余风易哈哈大笑了起来,“该!就不该还给他!这个蠢男人!”
余风易回头看了一眼,“蠢男人来了,你和他说几句,我先进去了。”
“好。”
余广如身边挽着一个可爱女人,相去年较余广如脸上的阴郁气质少了些,多了些…妙宁想了想措辞,附耳叶怀今,“没想到余广如也能变得这么殷勤!”
说着余广如就走近了,面对叶怀今和妙宁他的表情立马沉了下来,可爱美人见此掐了掐余广如的手臂,余广如脸立马彻出一抹笑容。
笑着比哭着还难看…妙宁觉得有些瘆人…
余广如把手中墨绿色的丝绒小盒递了过来,说,“怀今,这是一对项链,意大利珠宝设计大师费德里的作品。”
余广如打开盒子,一对极具设计感的雨滴状钻石项链落入妙宁的眼睛。
叶怀今把盒子接了过来,又在春晓手中拿过一把钥匙递给一旁的可爱女人,说,“梦汝,这是送给你的。”
“我还有礼物??”梦汝看了一眼余广如,余广如沉重的点了点头,见此梦汝收下钥匙,两人一起往婚礼会场走去。
两人等了一会儿,七哥也来了,他送了妙宁一罐窖藏女儿红,可宝贝、可舍不得了。陈珊珊和白真接连而至。陶晴终于有一次主动送出了红包给妙宁。
最后来的人是游传敏和小新。
游传敏一头大波浪卷发又长了些,她穿着墨绿色的长袖旗袍,戴着几乎占了她脸的一半的墨镜,烈焰红唇,风情万种。
游传敏送了妙宁一把小小的黄金定制小伞,傲慢地说,“叶怀今,你可不准欺负我们家妙宁!不然我可是会把她抢走的!”
跟在身后的小新狐狸眼一转,“游小姐,费总那张瑞士银行卡…”
“费胜男的瑞士银行卡?我怎么没听说过!小新!你快给我说一说!”游传敏惊呼。
迎完所有宾客,婚礼就正式开始了。
就算妙宁看过无数次的婚礼流程,事先也模拟过好多次,等临上场时,她的心里还是无比紧张,妙宁声音收紧,“怀今,第一次结婚我好紧张。”
叶怀今,“??”
“宁宁,你难道还想要第二次?”叶怀今紧紧攥住妙宁的手,露出小梨涡,笑,“宁宁,你别想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第二次的。”
妙宁看着叶怀今煞有介事的模样,突然觉得她有几分稚气和可爱。
“呼——”妙宁长呼一口气,让紧绷身体放松,妙宁看了一眼叶怀今风淡云起的脸,发问,“怀今,你不紧张吗?”
叶怀今果断摇头,“宁宁,这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因为我知道一切不会再有变动,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叶怀今沉了沉,“所以我一点也不紧张。”
“你说的对,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妙宁眼睛里起了水雾,她重重的应了一声。
“来吧,宁宁。”叶怀今拉起妙宁的手一起走过红色地毯,走过朋友们的注视与祝福。
妙宁把全身心都交给了叶怀今。
在司仪有条不紊的主持之后,话筒交给了叶怀今,叶怀今温柔棕眸凝视着妙宁,启口,“我喜欢敢于活出自己的人。”
叶怀今不紧不慢的说,“后来我想,我在十七年前第一次看见谷妙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吧。她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家的温暖。我们之间有过很多的误会,可以说都是我单方面造成的,所以我惩罚自己的方式就是默默在背后守护着她,也是在这个途中,我发现我的喜欢并不是对妹妹的普通喜欢
叶怀今深情凝望着妙宁,“朋友们看我,总说我是老好人,待人接物,无微不至。我不置可否,习以为常。只有妙宁不一样,只有她会追问我,她了解我平静面孔下内心起的波澜。”
叶怀今热烈的说,“当我再次遇见妙宁的时候,我重新理解了爱情这个词,我发现爱情是极度自私的、是彼此拥有,是朝朝暮暮。我深爱着妙宁,因为她我变得鲜活,也愿意表达我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就如此刻,妙宁,我爱你。”
叶怀今眼角已经湿润,她伸出手背抹了抹脸,继续说,“谷妙宁女士,无论贫穷、疾病、困难、富有、健康、快乐、幸福、我都愿意不离不弃,一生一世守护着你。”
妙宁早已经泣不成声,她疯狂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司仪接过话筒,又递给了妙宁。
妙宁哽咽不止,她深呼吸吼找回语调,徐徐道来,“十八岁以前,我大概是这个天底下最任性的人了,有爸爸宠,有苏妈妈宠,还有叶怀今宠,我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人间疾苦…”
底下的人笑了一声。
妙宁自黑完,继续说,“叶怀今的离开对我是碾压式的打击,在最初收到叶怀今结婚请柬的时候,我是抱着破坏她婚礼的想法去的,我偷了她的婚戒。”
“喔——”
姜延急忙低下头,天哪,我不认识这个智障。